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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沈吟風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自從上次跟他談過之後,我便很少再去歌坊找他。而兩人都心照不宣地瞞著珍慎公主。
沒了應酬,加上天氣寒冷,我便天天窩在房中不肯出門,整日也不梳洗打扮,隨便穿身衣服,要麼看書,要麼練字。
這天剛用了早膳,青陽公主便打發貼身侍女流菱過來。
我行了禮剛想招呼她坐下,她卻說:“不坐了,公主讓你趕緊換身衣服隨她進宮去。”
又進宮?!這次又是見誰?會是劉錦嗎?這樣想著,心裡又是免不了地一陣慌亂。定了定神,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流菱姐姐,公主可有說這次進宮所為何事?”
她瞥了我一眼道:“公主說幹嘛就幹嘛,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哪裡敢多問。”
我賠笑道:“誰不知道流菱姐姐是公主最貼心的人,這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姐姐怎麼會不知道?”
她聽我這麼一說,嘴角便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該是去見皇太后吧。”她打量著我,微微皺眉,揚頭衝著阿不道:“把你家小姐好好打扮打扮,女孩子家家披頭散髮的算什麼事啊?”
阿不手忙腳亂地拿起梳子,趕緊把我拉到菱紋銅鏡前坐了下來。
流菱見狀,臉色稍稍緩和些,又催促了幾聲便告辭走了。
我朝阿不做了個鬼臉,她便委屈地抱怨起來:“阿不跟小姐說了吧,早上起來要梳頭的,小姐偏不聽。”
“我也想不到她會一大清早就過來嘛。”
阿不撅起嘴巴,“總之,以後小姐起床以後都要梳頭。”
我說:“行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她這才縮了縮脖子“嘿嘿”笑了起來。
我選了套淡紫色的裙服,外面又搭了件白色金絲山羊毛斗篷。
“小姐,會不會太素雅了點?”阿不上下打量著我。
“看著順眼嗎?”
阿不點點頭。
我笑:“順眼就行,就這身吧。”
好幾天不曾出門,到了外面立馬只覺得冷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整個身體,竟忍不住瑟瑟發起抖來。
我跺了跺腳,地面硬邦邦的,彷彿已經被凍實了一般。
我有些後悔沒聽阿不的建議帶上手爐。
幾乎一路小跑到侯府門口,見車攆已在門口等候,只是還不見珍慎公主的身影。我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但公主還未上車,我也只能站在外面凍著。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終於見到盛裝打扮的珍慎公主一步一搖地走了來。
我此時已經凍地不行,腳指頭痛得就像刀割一樣,臉上的肌肉也凍地麻木,連擠出一個笑容都覺得困難。
我欠身行了禮,珍慎公主拿眼瞟了瞟我,倒也沒有說什麼,便徑自上了車。
上了車過了許久,身體也漸漸有了些暖意。但雙腳卻像被電到了一般,奇癢難忍,礙於邊上還有公主的侍女,我只有強忍。
一路搖晃著到了皇宮,車停了。
隨著人流行走在宮道上,滿眼盡是巍峨雄壯的建築群,但我心裡很清楚,這看似金碧輝煌的地方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牢籠而已,哪天若是進來的恐怕再也出不去了。
我攥緊了手,愈發覺得寒冷。
清蕭殿前擺放的牡丹花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粉白雅緻的臘梅花。我以為喜歡富貴牡丹的人是不會喜歡清雅臘梅的,看來是我錯了。
太后還是如我先前所見的模樣—臉上總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說起話來不急不慢,儼然是一位和藹親切的長輩。
我行了跪禮:“民女陳靜瑤,叩見皇太后。”
太后道:“平身吧。”轉頭問青陽公主:“這便是你上次帶過來的那個小丫頭?”
“是的,母后。”
太后樂道:“這才多久不見,倒是長高了不少,哀家都不敢認了……叫陳什麼來著?”
我趕緊欠身道:“民女叫陳靜瑤。”
“哦,陳靜瑤……”她點點頭,“上次你給哀家弄來的把戲倒是替哀家解了不少悶,你想讓哀家賞你點什麼?”
“民女謝過太后,不過其實這些都是公主的功勞,民女實在不敢當。”我偷眼看了看珍慎公主,見她唇角微翹,看來對我回的這幾句話還算滿意。
“珍慎啊,你的府中盡出伶牙俐齒的丫頭。”太后撫膝大笑。
“哎呀母后,那些笨手笨腳的丫頭珍慎怎麼帶過來給母后看嘛。”珍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