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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後,塔姆族神廟邊的空地上燃燒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人們圍著篝火席地而坐。群馬鎮的人們又殺雞又宰牛,還紛紛從家裡拿出各種存在家裡野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肉香。
我的兩個拖油瓶—玄武和朱雀此時正坐在暗處,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我切了幾大塊肉,拿了一壺酒讓阿不送過去給他們。
我在遠處衝他們笑笑,將酒杯舉起來做了個碰杯的動作。
“林大哥—”隨著一聲歡快的叫聲,有個身著漢服的女子翩然跑了過來。我藉著火光打量了她幾眼,只見該女子面貌清秀,身段雖然嬌小卻凹凸有致。
林子昂稱她為陳小姐,後來我才知道她是津門太守的千金陳小嫻。
那陳小姐跟林子昂之間似乎很熟悉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顯示出一種親熱。
“林大哥,小嫻昨天聽到訊息說大金駐軍跟東煞人打起來了,小嫻急得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得著覺。”
“哦。”
“林大哥,你沒有受傷吧,你若是受傷了就讓我父親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沒有。”
“林大哥,要是你出了個什麼好歹,小嫻就……”陳曉嫻說到這裡,小嘴一扁,眼眶一紅,淚珠兒如斷線的珍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陳小姐,你,你別哭啊。”林子昂一下子慌了神,束手無措地看著她。我心裡頓時泛起一股酸味,咬牙切齒地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怎麼了?”
我說:呸—
站起身往巴圖家裡走,一邊走眼睛還禁不住地偷偷望後看。
我見林子昂丟下陳小嫻追了上來,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快到巴圖家門口時,我又改變了主意,折過身往冰河走。
那條圍著群馬鎮的河並不叫冰河,只是適逢嚴冬結了冰。
林子昂很有耐心地跟在我身後,直到我走到河邊停了下來。
“你跟著我幹什麼?”我的語氣惡狠狠的,嘴角卻已微微泛起了笑意。
他輕嘆了口氣,從身後抱住了我。
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心,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他身上強健壯碩的心跳,他的呼吸灼熱而沉重一下一下撩撥著我的神經。我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我才記起來問他,“剛才那個女子是誰?”
“哦,她是津門太守的女兒陳小嫻。”
頓了頓,我又問他:“她……是不是喜歡你?”
“我喜歡你。”他說這話時,輕地如同嘆息,但我聽著卻有種說不清的甜蜜,我回身反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又哭又笑:“這是目前為止你說過的最好聽的一句話。”
我們靜靜地相擁,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子昂。”我輕叫了他一聲。
“唔?”
“以後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好不好,找個有河的地方,你捉魚,我們天天都吃烤魚。”
“你還記得?”
“難道你忘記了?”
他很難得地露出了笑容,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等我打退了東煞人,我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他的回答卻讓我忐忑。打退東煞人,那該是何年何月才能等到的事情?但林子昂有他的大志向,我又豈可讓他為了我而放棄?再說他原本就是難得的大將之才,保家衛國又是他的本分,我又怎麼忍心他為了兒女情長墮落成一個村野漁夫。
夜已深了,我卻還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沒有一絲睡意。睡在一旁的阿不翻了個身,喃喃地說了句夢話,“巴圖,你的臉上粘著飯粒…… ”之後咯咯笑了幾聲,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我替她掖好被子,心想以後能把阿不交給巴圖照顧倒也能了了我一樁不小的心事。
玄武和朱雀見我最近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一時半會不會想著要逃跑,故而對我的“保護”鬆了一些。
我平日出去時依舊穿著男裝,對外的身份依舊是林子昂的表弟。
子昂很忙,日夜操練著鐵騎精銳。他說那天他坐在黑石上,心裡就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他又說大金的鐵騎現在還比不得東煞人,他們的戰馬跑起來速度就像閃電,況且大金將士們的馬上功夫也輸了他們一大截。所以他們現在只能防禦,而不能主動出擊。
“等我做好了準備,一定要殺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