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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刀媳婦也嚇得面色發白,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白瓷暗花盤:“滾一邊去!打了這個就是把你賣一百次也買不回來。”她指著其他的媳婦罵著,“是哪個?是哪個叫她來洗這個的!你們越發的昏庸了,這種東西是交給她做的!回頭我定要告訴封九嫂。”
甘泉媳婦冷哼一聲:“呦!武刀媳婦,你如今是忙昏了頭還是沒長記性。方才不是你叫陽妮子去洗那東西的麼!再說了,你若是不在她後面嚇她,她能出錯麼?”
“甘泉媳婦,我沒說你,你又是那隻眼睛閒的沒事做了?”
“我比不得你事多?不過武刀媳婦,你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啊?我看著你整日裡除了像那細狗一樣顛來顛去的,什麼事也沒做吧!對了,時姨奶奶有沒有派你什麼差事啊?”
武刀媳婦知道甘泉媳婦是在嘲笑她成日在管事奶奶跟前奉承,卻沒有人理她。她也辯不來,背過身嘟嘟囔囔地好一陣子才住口,寶貝的似的護著那些個金貴的東西,所有的都不叫別人洗了,一律自己動手。
於陽去洗了別的碗盤,不由地暗暗發笑,武刀媳婦還好意思說別人越發的昏庸了,她看昏庸的人是她才對。她自己也不想想為何,總是跟著封九嫂在管事奶奶們的面前轉來轉去卻沒人看中她。
她除了罵人偷懶外什麼都不會,要做事就往別人身上一推,自己跑的遠遠的;有了好事就趕了上去。連自己的事都做不好的人,還指望誰能注意她!
巴四嫂悄悄的問道:“你是不是困了?要是困了就去洗把涼水臉,馬上就精神了。”
於陽搖搖頭:“我不困。”
“那你……”
於陽指著武刀媳婦手裡的瓷盤:“我見那些瓷器很是精細,只覺得漂亮不已。就是方才那個白瓷,粗一看覺得瑩潤光澤,細細的瞧上是潔白細潤。我迎著光瞧,那瓷器竟然透著淡淡的粉白色。”
巴四嫂聽了笑著道:“你還看出那麼多門道。不過那個不是白瓷,是白釉。”
“白釉?那是什麼?那不是白瓷麼?”
巴四嫂到是被問住了:“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跟咱們平常用的白瓷卻是不一樣。”
甘泉媳婦插話道:“那東西精貴,好幾十兩銀子一個,是真的不能有半點損失。自從木樨姑娘跟著太太管家後,可是嚴了許多,若是壞了哪裡,就要咱們一個廚房的人照價賠。幾十兩銀子,要我們做多久。不過陽妮子,今日你話倒比較多,知道有好事是吧?”她說著神秘地朝於陽眨著眼。
於陽含笑點點頭。都說有好事,到底是什麼啊!不過幾十兩銀子的一個瓷器實在是太駭人了!她現在也就兩百文的月錢,如果要她賠,她還真是賠不起。想到月錢,於陽有些歡喜了,只是不曉得那月錢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手。
所有的瓷盤洗乾淨後,拿了乾布又抹了一遍,這才放在陰涼地陰放,然後再收到箱子裡,等著掌管瓷器的媳婦前來查點,然後再勾了,她們這才算完事。
管事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媳婦,她正清點數目呢!中秋節的宴席終於結束了,英國公府的人都疲乏,但是照看這些陳設用物的人卻不能歇,她們要一個個的對數,然後入庫,以備下次再用。
小媳婦指著一個箱子裡空著的格子問道:“那隻德化窯八角形白瓷杯呢?”
武刀媳婦忙道:“這個原先就沒有。”
小媳婦厲聲道:“嫂子這是什麼話?原來這是一組四個的,從我們這出去的時候就寫明瞭的,如今只有三個了,嫂子到來問我?”
武刀媳婦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賊了?笑話,我這從來就沒丟過東西,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小媳婦顯然是才接手事情,被武刀媳婦搶白了兩句,麵皮子一下子漲得通紅,她也急了,嚷著道:“嫂子這是什麼話?沒有就是沒有,難不成嫂子要賴我故意藏了去?”
武刀媳婦冷笑道:“我什麼話,人話!我們拿來的時候就是這麼多的瓷器,該多少就是多少,我一樣不少你的。數不對,你就該去找昨日收東西的人,跟我叫什麼!保柱媳婦,你不要以為你婆婆是卞姨娘的陪房,我就怕你。就是打到太太跟前,我也要說了這個理兒!”
保柱媳婦一把抓住封九家的,拖著她就往外走:“好啊!那就到太太面前說去!”
武刀媳婦也大膽,嚷著道:“去就去!我怕你不成!”
外廚房的媳婦都慌了,忙拉扯著,攔著保柱媳婦叫她息怒。
武刀媳婦也不知道發了什麼顛,叫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