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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賓們好不吝嗇讚揚,紛紛誇讚著於陽。這個方才還瞧著普普通通,透著稚氣的女兒,轉眼就有了這樣的韻味。
光口頭上讚許是不夠的,每個人也還是有表禮的,親厚的自然貴重些,一般的也是一對荷包再加上些金玉戒指。武鄉伯夫人一向同洛氏交好,送來的禮卻是貴重,一對金鑲寶石的項圈,一對金鑲珍珠大鳳簪,一對金扭絲鑲珠手鐲。
武鄉伯夫人不由地打趣道:“你且說說,這可使得?”
洛氏連連點頭:“使得使得。就是做嫁妝都是夠的。”洛氏對於陽道:“快收起來,省得你程姨媽覺得虧了,要收回去。你就沒嫁妝了。”
武鄉伯夫人不由呸了一聲:“幸虧你只有這麼個外甥女,你若是再有女兒,我媳婦的聘禮都要摺進去了。”
洛氏只是得意的笑著,卻是道:“你若是羨慕也得個這麼可疼的外甥女啊。”
武鄉伯夫人只是笑,拉著於陽坐在她的身邊,讓她陪著自己聽戲。時不時地同她說會子話,又同洛氏打趣著,她們這一席卻是熱熱鬧鬧,叫人好不羨慕。只是大家都曉得,洛氏也只是同熟人熱絡,若是不熟識的,她一句話也不多說,也只得按下心裡的雀躍。
許四娘子也沒閒著,已經有好幾位夫人提出她家的孫女外孫女開笄就由她辦了。
遠處一桌,幾位夫人聚在一處:“這位表姑娘可真是好福氣,黔國公夫婦沒有女人,把她當成親閨女了。”
“那是給姑爺面子。聽說黔國公要把這個外甥女做了繼室嫁給以前的那個四姑爺。這侄女婿變成了外甥女婿,非但沒疏遠,反而更近了一些。”
“那位姑爺是……”
“姓穆的。這次在西邊立了大功的,若不是他指揮得當,靖安堡那個小地方早就讓人一鍋端了,就是太子,也對虧了他護駕有功。這回聽說要升三品了。”
“是這樣啊。我說這黔國公夫人多少年了都沒提什麼外甥女,怎麼突然間冒出個外甥女,還對著這麼親。”夫人的話中已經帶著濃濃的醋味,酸溜溜的。
“黔國公夫人是高興了,可那位三房的曹二太太就不高興了。”
夫人們的八卦心頓時起來,忙問道怎麼這事又說到了曹二太太的身上。
那夫人招了手,壓低了頭,降低嗓門,將自己得來的訊息說了:“就是這樣,你說曹二太太能高興?沒看著方才就她只給了兩個荷包,還陰陽怪氣的。”
這時候夫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就說那曹二太太怎麼沒了往日的熱絡,卻是這個。突然一個夫人指了坐在武鄉伯夫人身邊的於陽道:“你們瞧瞧,這位表姑娘,長得像不像於大學士的夫人?”
幾位夫人都回了頭,方要點頭說像,就被其中一個夫人示意收口:“別說像,甘寧伯夫人上回也說了像,結果黔國公夫人就不快了,直接落了面子。可別觸這個眉頭。”
那幾位有些不大相信:“只不過像,能有什麼?不過恰巧這位表姑娘也姓於就是了。”
那夫人道:“就是因為這個黔國公夫人才生氣的。你們不是不曉得於大學士的夫人有個痴病,只要覺得哪個姑娘像她,都認了幹閨女。那些個小官恨不得自家的女兒像於夫人,可是你我這樣的人家,可就不願意了。”
“是了。我就聽說,英國公府的一個家將的女兒,就因為長得像於夫人,就收了乾女兒,跋扈的了不得。連公公婆婆都敢對著幹。”
夫人們對這些也就是一會兒的興趣,更多的是對於夫人為什麼會這樣感到好奇。
那位夫人雙手一攤:“我哪裡曉得。都說大女兒當年在逃荒的時候死了。可是誰家沒個沒養大的孩子,也沒見有這樣的。”
“這也是。”隨即那位夫人指著那邊,“你們快看。於夫人過去了。”
穿著一身赭色鑲銀樹葉紋飾對襟褙子的於夫人起身走向主位,一把拉住於陽的手,笑道:“原本就在這裡,找了好久都沒找著你,原來你是黔國公夫人的外甥女。”
洛氏瞧著突然過來的於夫人,又瞧著於夫人對於陽這麼熱絡,像很早以前就認識一般。
於夫人率先解釋道:“有一年,我在廟裡還願,偏生身子不好,暈在那,多虧這孩子及時叫了人來,我才沒事。等家裡人要尋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不在了,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原來是曹夫人府上。”
洛氏瞧了一眼有些變色的於陽,只是道:“夫人的身子如何?”又讓人加了一桌席面,讓於夫人坐了
於夫人笑著謝了,雖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