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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迎接賢士。
劉秀沒想到馬援這一通話中,竟有如此令人驚喜的資訊:“公孫述當年不是很能禮賢下士嗎?”
若公孫述一直保持清醒,禮賢下士,說不定他劉秀還真沒有什麼機會了。可如今從馬援話中,劉秀看到的公孫述早已不是早年他知道的那般具有威脅力了。
郭聖通聽著他們的對話,卻驀然想起:三國時期,劉備定都成都城,後來的阿斗便在這天府之國長成。或許,天府之城的確優渥,但絕不適合為帝都所在。過於沉溺享樂,只會讓人變得不思上進,不思進取。
或許這就是後世國度多定在北方極惡之地的緣由吧。
苦難磨練人的意志,或許,西漢之時匈奴人如此難以對付,真是因為他們身處窮山惡水之中。關內安逸,亦或許,這正是後來夷人入關,如袞刀切肉般……
她心念一動。內心有些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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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援在雒陽城中住了幾日便告辭離開。他離開前向劉秀許諾再三,回到天水郡後定會動員隗囂儘快來降。劉秀臉上帶笑,說期盼期盼。心頭卻知此時絕無可能。
馬援還是有些單純的:他以為隗囂能順漢室,便是因為當年隗囂之兄要做漢室逃兵之事乃隗囂親自揭發。如此為了天下大義滅親之人,馬援自然是很佩服的。
可他卻不知,這個大義滅親卻是隗囂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畢竟,世上有馬援這般會將數年牧牛羊所得之錢盡數交給自己兄長之人,自然也有為了權勢不惜犧牲親人性命之徒啊。
不過馬援這樣的君子總是讓人不自覺想要遮住一些醜陋之事不讓他瞧見的。
比如隗囂,他弄的那些個神蹟,和想要稱帝的打算便從未同馬援說過。再比如劉秀,他本來計劃了要拉攏馬援一起商量怎麼弄死隗囂,可對著馬援這張寫滿陳懇動不動就擺出家國大義且發誓一定要將他乃明主的言論說給隗囂,讓隗囂心甘情願來投的臉。劉秀那滿肚子的計謀便只能壓了回去。
雖然,劉秀無時無刻不想將正在對他暢想隗囂得知他是明主會如何如何興奮,恨不得立刻就來投靠他的馬援喊一聲:停!你說的那些在隗囂那個小人身上真的不可能會出現,咱們還是實際一點來歡快地商量下怎麼弄死他好麼?
能說麼?絕對不能啊!一旦說了,只怕馬援心頭便立刻會疑惑:劉秀他真的是明主嗎?為什麼心思這麼黑暗啊?
所以,為了表現自己是君子的劉秀,除了微笑聽著他說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別無他法。
如今,馬援要走,說實話,劉秀也是鬆了口氣。
看著馬援走遠,劉秀轉身,輕輕嘆息了一聲:“君子猛如虎啊!”
身邊程立正好聽到這句,他低下頭去,遮住了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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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馬援,劉秀終於分出點精力來關心被他塞了個貴妾入府的妹妹了。
話說,如今的寧平長公主府,那可真是雞飛狗跳,熱鬧無比啊。劉伯姬之前一直勸劉秀要平衡南北兩地氏族。如今,她府裡頭也算是有南有北之人了。
最有趣的是,劉秀是南人,陰麗華是南人,郭聖通是北人;寧平長公主府中,李通和她都是南人,郭聖通的堂表姐,哦,是先堂表姐,則是個地地道道的北人。
幸好無人要求劉伯姬為了平衡什麼南北兩地的氏族犧牲李通,不過縱是如此,她也不好過極了。
“叫李通來!這麼多日了,他竟從不進我屋!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劉伯姬知道,一屋子用具應該是又報廢了。
“公主,您在吃些吧。”婢女見她放下著子,苦口婆心地勸道。
“撤走,撤走。”劉伯姬捂住口,乾嘔了幾聲。
這一胎懷的異常辛苦。或許是因為這府中多了一個她無法忽略的女人。亦或許是其他原因,她孕吐的十分厲害,幾日下來,已然清減了許多。
“那郭氏日也吵,夜也鬧。不止是公主,就連駙馬爺也瘦了許多。”婢女道。
劉伯姬垂下淚來:“怨我,怨我。那日若不是我妄想用她來對付……若不是我要入宮去為陰氏求情,如今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李通進來的時候,便聽到妻子流淚哭訴。
他心頭一酸,上前抱住劉伯姬:“都怪我,這是我的罪孽,是我人心不足,想著更加富貴。是我同陰識交好,想要幫助他的妹妹。都怪我,這都是我的錯,蒼天啊。為何卻要我的妻兒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