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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心頭輕嘆了聲:劉秀無非是怕她身旁太多子嗣傍身,恐坐大罷了。
“文叔,大兄有子嗣延綿香火,可次兄有否?”郭聖通輕輕問道。
劉秀眼前一亮:小長安一戰中,劉仲一家全部遇難,香火自然是無法延綿的,對了!可以將劉英過繼於劉仲啊!
如此一來,不僅能解決了劉英這個大麻煩。還能博得美名。何其不美?!
劉秀心頭大喜,剛要提筆時,卻聽郭聖通‘哎呀’一聲:“文叔,這次倒也罷了總算是有驚無險,可若是,若是疆兒下次運氣差些,可如何是好?”
她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挑破了劉秀心頭最不願正視的隱秘:陰家該如何處置?
昔日為了互相制衡而辛苦造就的局面,如今該如何收場?
可郭聖通有一言說的極對:劉疆此番是運氣好,方才救了回來,可,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若有個萬一,他豈不是要悔之莫及?
劉秀忍不住心頭感嘆:如何竟這般艱難?
“叫太子衛入宮吧,叫鄧禹也入宮教習太子衛。”將劉疆送至鄧禹府上?不,那是萬萬不能的!帝后出征,太子怎可不坐鎮宮中?
“鄧大人畢竟是外男啊!”郭聖通否定道,“這樣不妥啊!”
的確,宮中如今一幫女子,鄧禹去了,不就是虎入狼群?雖然鄧禹的人品劉秀是信的,但鄧禹……咦?鄧禹仍未娶親,莫不是有隱疾?還是,不好女色?
劉秀心念一動:“有何妨礙?讓況兒也去,做個副教習。況兒的為人我是深信的!”
郭聖通沒想到,她無意中的一句話,竟然給弟弟謀了個十分不錯的位置。而劉秀說罷,細細一想,也是十分滿意:如此一來,郭家便徹底和太子衛綁在一起了。十年內太子當無虞,十年後,若是郭家坐大,或有不臣之心。他亦可叫太子……
劉秀千想萬念,總覺得自己最壞不過是個癱瘓在床。卻從不曾想,他的壽元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中。
四月中旬吃下那藥。如今過了將近一月半了。一年之期,所剩的,不過只有不到11個月罷了。
劉秀提筆唯一沉吟,便將所想之事盡數付與紙上,待那紙微幹,郭聖通便上前,將其封好,重新交予那傳令兵。命其速速帶回雒陽城去。
此事方畢,又有人至。此人,卻是今日祭遵信中所提的馬援。
原來,祭遵發出信後,馬援便決定不去雒陽城,改來尋劉秀,祭遵無奈,只得派副將送他前來。馬援身上有傷,但心頭卻有十萬火急之事,恨不得立刻見到他心頭的明主劉秀。一路跑的甚急,再加之那傳令兵中途出了些事,是故兩人竟是在同一日到達了劉秀的營地。
馬援此時滾下馬來,顧不得休息,便要去見劉秀。
若是以往,劉秀必然會親自相迎,可他如今有心無力,隨意行走幾步已然是十分費力。他這些日子大多時候便跪坐在小几前,端端正正地坐著,不動。為的就是怕被人看出異樣來。
馬援十分狼狽地進了帳中,劉秀看著他這副形容憔悴的樣子,聯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樣,語中傷感便真摯了許多:“先生,一別之後,再見先生,先生竟憔悴如此。”
“陛下!”馬援滾落下淚來,“一別之後,援甚是想念,如今終於得見陛下,援心頭無限激動。”
“先生受苦了,”郭聖通上前親自搬了一個坐蓐來,遞給馬援,“陛下方才剛剛收到祭遵將軍的急信,還說要讓你先去雒陽城休養呢。”
馬援看向郭聖通的腹部,連忙伸手接過那坐蓐,心頭感激不盡:“娘娘,娘娘竟又有了龍裔?只是娘娘如今豈非是要臨盆了?竟還在軍中?”
“通兒此番並未臨盆,”劉秀笑了,“此腹不足六月。”
“竟!如此之大?”馬援驚訝不已。
“千秋寺竹若大師言,通兒腹中乃龍鳳雙胎,”劉秀笑了,“大師從未斷錯過一句,想必真是如此。”
“龍鳳呈祥,吉兆啊陛下!”馬援感動不已,“竹若大師之名我在天水郡也聽過,言及佛教神聖,我卻還未曾涉及,一直想要到了雒陽城後,去千秋寺中好好學習一番。”
“這個容易,”劉秀笑了,“到時候你和竹若大師說你是我的朋友,寺中寶典必能儘讓你閱遍。”
“這……”馬援激動不已。
劉秀又笑眯眯補充:“這可是因為我乃佛家俗家弟子,和帝王無關。竹若大師乃世外高人,他豈會看中紅塵俗世中的虛名?”
他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