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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願,劉伯姬依舊笑得十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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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況出了未央宮,諷刺地笑了一聲:“好一處漏洞百出的戲!”
劉秀將他當傻子哄呢,不過——
“誰才是演戲之人,猶未可知!”
郭況是很輕鬆的走了,劉秀這頭卻還不能松泛。
郭江被廢子孫根,沒了子嗣,人也找不回來了,多半是凶多吉少。而陰就這邊卻是實打實的死了。而一個是皇后的親戚,就算關係不好,也得給皇后面子才行。另一個卻是陰貴人的親弟弟……
北地和南地的氏族之爭,在這裡,便又一次提到了檯面上。
劉秀知道,這看似簡單的問題若是處理的不夠妥當,不夠讓南北兩地滿意,那麼接下來,這問題便不會在是如今這麼簡單。
其實……有一個法子最好為他所用,那便是,將陰家當做廢子棄掉。
但如今,在這種時候若是棄掉,只會讓南地氏族更加得寸進尺。伸長手問他索要補償,這卻是劉秀不願看到的。
他看向了陰麗華,希望她能退一步。
陰麗華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意思,說實話,陰就雖不算是個好人,卻的確是個極好的弟弟。陰家三子中,陰識乃異母兄弟,她始終無法與陰識交心。而陰興太過識大體,又很聽陰識的話。唯有陰就,他雖然任性,卻對她極好極好。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想著她這個姐姐……
陰麗華鼻頭一酸,她強耐住悲傷道:“此時責任是在就兒身上,還望陛下開恩,莫懲罰就兒。”
陰老夫人聞言便要掙扎,卻被陰麗華死命捂了嘴不放,她情急之下咬了陰麗華一口,趁陰麗華痛而鬆手時質問:“我兒已死,還有什麼……”
陰麗華心頭一慌,顧不得呼痛,再次嚴嚴實實捂緊了陰老夫人的嘴。她拼命搖頭,明知不該流淚,卻仍是淚如泉湧。
陰老夫人正在掙扎,忽然看到淚水沖刷下,陰麗華那張憔悴不堪的面容。她猛然一怔,不再掙扎,只看著她,不敢置信,繼而也流出了渾濁的老淚……
劉秀滿意陰麗華的識趣,心情終於輕鬆了些:“就兒行事的確太過歹毒,但念其年幼,且以身死,便不再追究了。”
聽了這一句,陰麗華終於鬆了氣,就連鄧氏等人也忍不住松泛了些:說來好笑,他們本是苦主,如今卻成了禍首。
接下來便是對郭家的處罰了。
漢律:殺人者死。
如今秦氏是必須死的。只是這死卻也有個講究。
死刑不外乎:梟首、腰斬、棄市三類,而這秦氏,卻是任何一類都不得碰。她須得是自願死才行。
“陰家此番真是……”劉秀嘆息一聲,“陰家是想贖罪,故才請二位來雒陽城的?”
鄧氏膝行幾步叩首:“陛下明鑑,正是,正是!小弟無意中害了郭江,我郭家眾人心存愧疚,遍尋郭江不著。記得郭家曾言有家,故特意去河北請了郭家家人來雒陽城,為的便是悉心照料,已贖幼弟前罪啊!”
在場的聰明人要的便是這個答案,至於不聰明的。便不讓其說話不就行了?
劉秀喟嘆一聲:“只能說,這是因果報應吧。秦氏,你誤殺了陰就,還有什麼想說的?”
秦氏活到今日,才發現,原來皆是一場空。
丈夫欺她,兒女厭她……她嘴裡不斷念著劉秀那句‘因果報應’,忽然覺得有些明悟了:陛下是讓她……
在場之人,除了郭香寒和陰老夫人之外,其餘人都猜到了。
“如今,我只求陛下能饒過我的女兒,”秦氏磕頭道,“我雖愚鈍,卻是知道‘殺人者死’這句話的。”
她起身,那麼多年來第一次挺直了永遠佝僂著的腰,她看向郭香寒,儘管郭香寒仍是滿臉厭惡和不耐:“寒兒,以後不要太任性太胡鬧了。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永遠包容你。你……莫學你阿兄,也莫學你阿父。更不要學我。”
“你說什麼啊?”郭香寒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秦氏,但她卻只是皺了皺眉頭,“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來,這就是我的報應。”秦氏笑了,她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親手將郭決身邊那懷有身孕的婢女推進了荷池……
“啊!”跪在鄧氏身後的一個婢女突然大叫了一聲,“她……!”
眾人看去,只見‘嘭’地一聲,秦氏摔倒在地,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唇邊正緩緩流下血跡……
“陛下,此婦已咬舌自盡了。”一個小黃門檢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