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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集團的總裁?
趙恆遠,你會答應嗎?會嗎?
趙恆遠用力抿緊嘴角,才可壓抑心靈的激動,他知道鄭柔兒對此事的執著和機心,但他還是低估了她一往無前的韌性。
這本是一場豪門盛宴,以慈善為名,以上流社會圈子聯黨為實。
今天到場的這些人,全都身家富貴、聲名外顯,而為爭拍今日盛況,各方媒體的眼線佈滿了每一個角落。
她敢在這樣的場合、這樣萬眾矚目的時刻做這麼瘋狂的舉動,是因為她算定了他會答應?還是明知他會拒絕也孤注一擲,放手一搏?
他抑壓著心緒的波動,人群裡趙軍平舉高了紅酒杯子,狡黠的目光、暗笑的嘴角,那一切盡在手中的得意忘形。
趙恆遠舉步正要離開前門,手掌突然被鄭柔兒扯住,與他相握的小手冰涼而顫抖,輕輕的把他往自己的身邊扯。
他側臉看向她,他能看清她豔麗妝容下的蒼白,看清她眼神裡的無助和惶恐。她握得他很緊,生怕他會遠離。
他是她唯一的浮木,她除了抓緊他,別無他法。
“鄭柔兒……”他的聲音冷淡如冰,讓她鄙微的心更添寒冷,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抖著的哭腔,像小動物垂危時發出的最可憐的哀求:“恆遠,不要!”
她搖著頭,淚珠兒溼了眼眶,眼前他的白襯衣迷濛,閃亮的鑽石手環把她的眼睛閃得刺痛,她偎近他,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不要這樣對我。”
“你做出這樣的事,你還希望我怎麼對你?”
有一種痛恍似萬箭穿心,她搖著他的手臂,終於抬臉看清他的眼睛,曾經那麼溫柔、寵溺的眸子,如今只含著令她絕望的冰冷。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要這樣。你以為我很堅強,但我會受不住的。你先答應我,回去再反悔,好不好?”
原來,她擔心的只是丟臉,在這麼多的人面前求婚被拒絕,她丟不起這個臉。
所以,我就得陪著你丟臉嗎?你把我逼到今日這個境地,有想過我也會丟臉嗎?
幾百雙眼睛,看著趙恆遠淡笑著,以另一手分開,自己被鄭柔兒握緊的手,甩了甩衣袖,走到臺下,又是一派瀟灑逍遙:“郭董,拍賣的時間是不是到了?”
“到了到了。”郭董朗聲宣佈:“拍賣開始,大家今晚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呵!”
“……”大廳裡的各人,此時才回了神識。
人們均明白鬧劇已然落幕,瘋狂癩蛤蟆不自量力,終成跳樑小醜,詒笑世人。
這一剎那,鄭柔兒的腦子一片空白。廣闊的會場,天地間似乎只她一人,孤獨的站在北風中。旋轉的世界,她的身邊“嗡嗡”的飛過無數嘲笑的翠鳥:
“哈哈哈,真是笑掉人大牙了,想嫁趙恆遠?就憑她?不自量力。”
“切,就是個癩蛤蟆,卻以為自個是灰姑娘,不害臊。”
“趙恆遠是褀褀姐的男人,她配?我呸……”
“不知道在外面和哪個男人生了個野種,非逼著趙恆遠認。不但賣兒子,連自己也搭上去,這年頭,**做得這麼沒水平,也是頭一次見。”
“其實長得也還好啊,趙總不識貨,我文少倒是懂得憐香惜玉的,鄭小姐,考慮一下今晚跟我啊,哈哈哈……”
她晃著頭,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一直後退,身子撞向側邊的沙漏,水晶沙漏落地,砸出轟然巨響,她伴著這一地的玻璃一起破碎。
她本能的尋找著依靠,想堅強的不倒下。不遠處,熟悉的男人背影沉定如巍巍山嶽,是她再也觸及不到的高不可攀。
他不會來救她,他不是她的王子,他是別個世界裡的王。
她很沒出息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卻不是在哭泣。身邊呂云云在心疼的大吼:“豬油,不準哭,你不準哭。”
但是云云沒有過來,她在和林秀緋拉扯著撕打在一塊。鄭柔兒固執的看著那個高大身影,他卻始終不回頭。
人們再次向她圍攏過來,那些難聽的語句像混雜著毒汁的流沙,把她虛弱的堅強全數淹沒。
她捂著耳朵向後退,腳邊的玻璃碎片割破她的絲襪,身邊突然有人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摟抱在懷。
她捉緊了他胸前的領子,頭偎在他的懷裡,聲音怯弱:“帶我走。”
“嗯。我帶你走,我們回家。”他心疼的抹一把她臉上的淚珠,弓身便把她橫抱起來。
她的腳尖被玻璃碎片刮出血痕,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