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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咳”,王鵬在後禮貌的回答:“總裁在開月度例會,鄭小姐找他有事?”
鄭柔兒立正了身子:“哦,沒事,嗯,就是今天我有空,怕他晚上吃不飽,炒了幾樣小菜,過來找他吃飯。”
“會議也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鄭小姐可以把食盒放下來,總裁會議結束,我會提醒他吃的。”
王鵬伸手就來領食盒,鄭柔兒反射性的把食盒往背後藏。王鵬輕聲道:“讓我轉交給趙總吧!”
她嘟了小嘴:“不行。”
王鵬:“鄭小姐這是不相信我?”
“是的,我不相信你。你會偷吃!”
“……”王鵬伸出的兩手空空,看著鄭柔兒走近候客區的沙發,她坐在沙發上,把食盒抱得緊緊的:“我等他!”
王鵬看了她幾眼,便再次進了辦公室。總裁辦秘書處的秘書們自顧自的忙碌。
鄭柔兒望著這未曾改變的偌大總裁辦公室。曾經,她也天天光臨這裡,先是送飯和他共進午餐,後來是做他的保鏢與他貼身。
那時候,這些人,一個二個對著她都眉開眼笑,溫情溫暖,哪會像如今一樣,冷眼以待,不瞅不睬?
所謂世態,所謂炎涼。
候客區的空調開始時還很適合,但不知為什麼,卻越坐越凍,她懷裡抱著的食盒已經冰涼,她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冷得顫抖。
今天的例會似乎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漫長。趙恆遠在高管們的簇擁下,緩緩踏出會議室。
王鵬站在門外,笑得有些詭異,一眾秘書也極其的臉色凝重,人人皆是一副躲避千里,怕惹事的心態寫上了額頭。
趙恆遠緩緩舉步,林廣揚在他的耳邊還在說著剛才會上一個未完的話題,突然的趙恆遠停下了腳步,候客區的單人沙發,女人冷得抱著雙肩蜷縮著的身子,小小的像已陷進了軟綿綿的布藝沙發上。
他的喉結滑動著,臉色陰晴不明,瞅著旁邊的王鵬:“她怎麼會在這兒?”
王鵬直了直身子:“來了一個多小時了,說是要……”
細微的對話聲,卻把在冥想的鄭柔兒打醒了,她抬起頭,微仰的小臉疲憊,茫然無措的張望,眼睛落在他的臉上,迷濛的神色終於變得清明,笑容在那一瞬間浮上她的臉。
那麼燦爛的、帶點傻憨的喜悅笑容,像春陽突然落在花海的盡頭,不打一聲招呼“啪”的便撞得人心盡眩。
她用著蹦跳的腳步向他跑過來,高高舉著食盒,笑容開到眼角,像千樹萬樹盛開的豔桃:“恆遠,今晚陪我吃飯。”
他瞧著她,沒有去接食盒,也沒有離開,眼神停在她漸漸凝固了的笑容上:“不吃!”
“為什麼?”她錯愕半秒,也只是半秒,便又從後面追了上去,她閃到他的面前,急急的開啟食盒:“你聞聞,你最喜歡吃的……”
菜香發散在中央空調縈繞著的辦公室,他瞧都沒瞧,本能的皺著眉頭:“鄭柔兒,餿了。”
“哪有?”她委屈的扁嘴,食盒裡的菜雖然已經降溫,色澤也沒有新炒好的時候好看,但肯定沒有壞掉。
“我是說:鄭柔兒你餿了。”
“……”她的臉色,在那一刻蒼白得像一塊薄紙,他伸出手來輕輕的一拔,便把阻礙在面前的食盒拔開,順帶把她拔開了幾步遠。
“撲哧”人群裡,不知是哪個女人輕蔑的笑了一聲,然後這笑聲像傳染病一般在這個高階精英總裁辦裡感染。
鄭柔兒餿了,小三兒被玩膩了,餿了,退出戰場了。
“餿了就餿了。”她在滿堂的鬨笑聲中,白著臉頰,在沙發上坐了幾小時,腿骨兒軟軟的,這一下打擊便更加重心不穩,在桌子旁邊晃了兩下,幸好也沒跌倒,否則就真的是丟人丟到了黃浦江。
趙恆遠沒有再望她一眼,身後一幫高管圍繞,他一路絕塵,走得貴氣又瀟灑。
她看著那決絕的背影,多想衝上前去,扯著他的襯衣大聲質問:“你現在是真的嫌棄我了嗎?”
可是,當初決絕提分手的人是她,如今又想複合,活該丟人現眼。
可是趙恆遠,我真的是你那一盤已經餿了的剩菜嗎?
如果不是媽媽,她不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就連雲雲都不知道的是:終於看清前面只有一條路,而這條路只指向一個趙恆遠。她的心底,其實是那麼暗晦的歡喜著。
也許,一直以來,她都在等待一個理由,一個放下窮人的尊嚴和女人的嬌矜,無怨無悔的奔向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