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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麼知道他生日的。
11月30日,她下班回家,一個郵差等在宿舍門口,把一個郵包給她。她瞟了一眼,寄件人是最高統帥部。她以為是生活處給她的毛毯、枕頭之類的,簽收後隨手扔在床上,她雙腿擱在桌子上,躺在床上睡著了。半夜她被凍醒,便想到那個郵包,開啟包裝,一封紅色明信片放在紅色風衣上,明信片上用哥德字型寫著一行字,她只一瞥就睡意全無,寒冷一掃而光:祝我的拉脫維亞小兔子生日快樂——阿道夫?希特勒。
想到這裡,她暗自笑了。大街上行人如織,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驚回首,是林格。
“你,你在這裡幹什麼?”冉妮亞吃驚地問,順便把他的手從肩頭移開,環視四周。
林格是元首總理府的近侍,今天他穿著便裝,讓看慣了黨衛軍制服的冉妮亞感到好笑,她玩笑道“幹嘛穿的這樣正式,準備當新郎官呀?”
格格湊近她,對她耳語道:“我不當新郎官,但我可以把一位漂亮新娘送到元首身邊”。
冉妮亞一拳將他捅得連連後退,他緊張地環視四周。
林格將她送到總理府,一位非常熟悉的將軍正與元首談著什麼,是幾小時前被撤職的金策爾。看見冉妮亞進來,軍官驚訝地望了元首一眼,又上下慍怒地打量著她。
元首用食指敲打了下桌面,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正題上來。兩人的談話看來不甚愉快,曠日持久了,因為元首說:“金策爾,我已經耐心給您解釋了一個小時之久了,怎麼才能讓你相信讓拜倫接替你是正常的工作調動,而且我已安排您擔任122師師長,對於一個上校來說,這個安排已經是破格提拔了”。
看來,金策爾上校從辦公室一出來就徑直跑來找元首訴苦來了,給了個師長都不滿足,說明他仍然貪戀東方外軍處處長這個職務,不願意到前線。
元首顯得心煩意亂,冉妮亞的到來,使他越想盡快結束會談,他站起身去拿帽子了。
金策爾上校十分不情願地站起身,狠狠地盯了冉妮亞一眼:“說句不願意聽的話,我想元首受到某個長舌婦的饞言才這麼做的。”說完戴上帽子邁開大步。
“站住!”冉妮亞喊道,快走到門口的金策爾停住腳,慢慢轉過上身,驚奇、憤怒、蔑視、意外交替出現在他的老臉上。
冉妮亞一字一句的追問:“誰是長舌婦?今天當著元首的面給我解釋清楚!”
金策爾這會兒全部轉過了身子,一臉鄙夷地:“你不過是我軍的俘虜,憑什麼對我說三道四的?你今天早上在哈爾德總長面前說了什麼我清清楚楚。我勸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個戰俘,記住,你不過是一個戰俘而已,你不要狗仗人勢。母雞飛得再高,最多也就到房頂,我勸你適可而止。”
元首一臉怒氣,剛要張嘴,冉妮亞伸手製止,她對金策爾竟然笑了笑,但說出的話句句象匕首:“狗仗人勢,我倒要問問誰是狗,誰是人?”
冉妮亞話鋒一轉:“你早就應該被撤職了。1940年3月至1941年6月,我在拉脫維亞總參謀部,當時我同僚們就估計蘇軍可以動員2000萬人的軍隊。而你和你的東方外軍處憑什麼說蘇聯只有200個師?蘇軍的KV坦克一年前就出現在蘇芬戰場上,而由於你的無知,戰爭爆發幾天內,赫普納的41軍一個師竟然被一輛KV坦克攔了三天。”
冉妮亞換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再問你,為什麼德軍的後勤出現那麼大的問題地?就算蘇聯保密工作做的好,你沒有本事刺探到軍事機密,但是蘇聯的地形、氣候、道路這些東西是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東西,連這些你們都搞不清。元首撤職還給你安排了工作,如果是在蘇聯,斯大林早就把你送到集中營了……”
“放肆!”元首喝令她住嘴,但她的追問卻是事實,她說出了他不便於說的話。
在冉妮亞步步緊逼下,金策爾只剩下自我辯解的份了,他舉著雙手,彷彿要把眼前的什麼東西攔在三步之外,嘴裡喃喃:“我……我們審訊了從俄國來的難民,我們還……再說不能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我……”。
他看到鮑曼與戈培爾進來了,膽子大了,恢復了常態,故作威嚴地一手背在後面,一手指指點點:“誰允許一個外國俘虜對陸軍總部指指點點的?真是豈有此理,小人得志。”
帝國宣傳部長以對陸軍挑刺為樂事,見冉妮亞挑的這根刺簡直比木棒還粗,他當然樂此不彼,走上前一手按捺在冉妮亞的肩膀上,幸災樂禍地對金策爾說:“有個小小的錯誤需要更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