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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從格魯勃斯耳邊掠過,他清醒過來,爬上坦克,操縱機槍向遠處的人影掃射。
第ⅩⅦ節 曼施坦因的魚子醬
飛機緩緩降落在辛菲羅波爾機場,遠處炮聲隆隆,空氣中夾雜著海水的鹹味。貝洛利用空軍副官的特殊身份,向機場借了一輛寶馬偏三輪摩托車,來到原蘇維埃糖廠、現在的德第11集團軍司令部。
一箇中尉迎接,當見到只是一輛摩托車時,便轉身回屋了。屋子裡有十幾個人,電話鈴聲此起彼伏、發報機嘀嘀噠噠,一個參謀高高在上,桌子上放著椅子,椅子上摞著板凳,他站在板凳上,往牆上的大幅地圖上插小旗子。沙盤旁幾個將校在指指點點,旁邊還有個套間,歇斯底里的喊叫從裡面傳出來。
曼施坦因倒騎在椅子上,身上披著裡面是羊毛的大衣,手裡捧著用來暖手的杯子,他正為感冒煩惱。看到總部派來的二男一女時,臉拉得更長了,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開水潑灑在他的手上。不愧為征服法國的戰略家,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貝洛介紹:“這位是陸軍總部東方外軍處的拜倫處長;這是他的助手冉妮亞中尉。”
曼施坦因抬了一下眼皮,回答得很無禮:“陸軍總部就是這樣,人家忙得團團轉,他們盡派來一些不著調的人幹些不著調的事。你們自己看看,一個是永遠都搞不清外軍的外軍處長,一個是連一架飛機都派不出來的空軍副官,還有一個是妖豔……噢對不起,香豔……噢,不妥,那個……豔麗的女兵,我敢肯定,這位總部的女兵可能聽見炮聲會尿褲子的。”
一臉冷豔的冉妮亞正想反駁,拜倫和貝洛同時拉住了她。曼施坦因仍奚落個不停:“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想在結冰的海濱游泳嗎?”說完他揉了揉發紅的鼻子。
冉妮亞心想,莫非他的感冒就是在結冰的海濱游泳引起的?莫非他發燒燒壞了腦子?但嘴上卻說:“久聞將軍的威名,我們前來拜訪……”曼施坦因根本不吃這一套,毫無表情地拿起杯子倒水去了,暖瓶輕飄飄地被他連根拔起,陸軍上將對一個下士勤務兵大發脾氣。
遇到這樣恃才自傲的主兒,幾個人毫無辦法,拜倫與貝洛中午喝了酒,這會口渴得厲害,可是沒人倒水,只得一個勁地嚥唾沫。三人站得腿腳發麻,人家沒有讓座,也就只好站著。情報處長想招呼一下,曼施坦因把他瞪了回去。
曼施坦因出去了,拜倫瞄著他的背影哼了一聲:“他怎麼能這樣?好像我們是專門來找他吃魚子醬似的。”
貝洛擔心地望著門外,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因為曼施坦因並沒有走遠,他到門外擤完鼻涕就進來了,用濃重的鼻音嘲諷他:“冬天來找魚子醬,這是你在辦公室想出來的吧?怪不得總部的好多命令在下面沒辦法執行,原來都是你們龜縮在辦公室,閉門造車弄出來的。”
拜倫覺得再不反擊,真成了縮頭烏龜了,他望著曼施坦因的白髮說:“我相信您進攻法國的計劃肯定是在辦公室,而不是在某個戰壕裡制訂出來的。”
曼施坦因聽了卻開心地笑了,還拍打著拜倫的肩膀。看來,對待自命不凡的人,你越是對他恭恭敬敬,唯唯諾諾,他越是覺得自己是天神下凡,戰皇下界,如果稍給他點顏色,他便迴歸人間,通情達理起來。
一發炮彈在旁邊爆炸,那位在地圖上插旗的參謀從空中跌了下來,哐鐺一聲,牆上掛著的希特勒像掉了下來,露出下面鑲嵌進牆裡面的斯大林像,冉妮亞發現曼施坦因有意無意地偷看她,可能看她的腿是否發抖,身子是否顫動。
一個士兵從地上揀起小鬍子的像片,重新掛在大鬍子的像上面。
冉妮亞決定露一手,眼簾微闔,朱唇微啟:“蘇軍最高統帥部炮兵預備隊來了。”曼施坦因警覺地望著她,向裡面的屋子喊道:“韋勒上校,你出來一下。”
他的參謀長韋勒從裡面出來,手裡拿著一本畫冊之類的東西翻著,抬頭看到拜倫,手中的畫冊掉到地上,老遠伸出手迎了過來,他熱情地讓座,並轉過身向曼施坦因說:“這是拜倫,我的同學,聽說調到總部了。”
韋勒又轉向拜倫說:“你怎麼悄悄地來了?來了也悄悄地站在外面,不進來打個招呼?”
拜倫搗了他一拳,話裡有話地說:“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只能悄無聲息,夾著尾巴做人。什麼都別說了,先給我們倒點水,中午施利佩爾少將給我們喝了點伏特加,這會嗓子都冒煙了。”
拜倫喝了一口水,燙得直咂舌,待舌頭恢復正常後關切地問道:“你好嗎?韋勒?看你臉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