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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為什麼呢?只是為了一戰揚名天下,讓他的名字載入史冊,這多像我們的將軍們啊?明明知道攻佔莫斯科的時機已過,為了沽名釣譽非要冒險,都是一個貨色。”
戈培爾、鮑曼以及海空軍副官們頻頻點點,陸軍副官默然。元首偏偏那壺不開提那壺,硬要陸軍副官表態:“你說對嗎?施蒙特上校?”
施蒙特臉上擠出複雜多樣的表情,大家看到他吃了生柿子一樣的表情,忍不住樂了。
戈培爾奉承道:“幸虧元首高瞻遠矚,把部隊轉入了防禦,不然,凍都能把人凍死。”
鮑曼不甘落後:“我們有元首,能約束住部隊,不象日本天皇,任由那個五十六個山本胡來。”
“不是五十六個山本,是山本五十六。”有人糾正。大家輕鬆起來,李德卻一臉嚴肅:“對珍珠港的襲擊是一次戰術上的輝煌勝利,然而是戰略上徹底的災難,它將美國團結起來,決心戰勝日本和它的盟友”。
他握住戈培爾的手:“博士,吃完午餐後你趕快回去,集中處理好國內的事情,我呢,全力當我的戰地指揮官。與其關心上萬公里以外的事,還不如辦好眼前緊迫的事。美國一參戰,蘇聯人更猖狂了,他們就要大規模反攻了。”
李德轉向滿房子的男女:“下午你們出動,全力清剿破壞分子。”
“是!”男女聲齊聲回答。
……
卡爾梅克人渾身掛滿了槍枝——**莎衝鋒槍、莫辛?納甘M1891/30步槍、託卡列夫TT33手槍、納甘1895式左輪手槍。
戈培爾圍繞他轉了一圈,評論道:“你怎麼把自己裝扮成劣質電影裡的土匪了?”
元首乘機揶揄:“是的,很像戈培爾拍攝的影片中的男主角。”
冉妮亞亢奮地拿著李德送給她的瓦爾特PPK型手槍,向樹上的鳥巢瞄準。擔任嚮導的麗達驚訝地看著德國兵與俄國人打鬧:米沙在格魯勃斯屁股上飛起一腳:“狗雜種,我揹包裡的罐頭怎麼少了一個?”格魯勃斯拍著米沙的臉蛋回罵道:“讓它換了個地方,暫時放在我包裡了。”米沙:“不要臉。”格魯勃斯:“親愛的,你說得對,我是不要你的臉,只要你的屁股就行了。”
冉妮亞對麗達解惑:“他倆是同性戀。”
望著麗達似笑非笑的表情,冉尼亞撲哧一笑,對她耳語:“我倆也是。”
米沙發覺麗達怯生生看著他,過來安慰了幾句。
突擊隊員們互相整理行裝,卡爾梅克人用一種很高效的方式整理隊員,把這個的揹包收緊,把那個的繩子套牢。冉妮亞從斜挎的揹包裡往彈藥袋補充彈匣,韃靼往皮帶和靴子裡塞手榴彈。
李德慫恿道:“戈培爾博士,你好不容易來趟前線,給隊員們講兩句吧。”
不愧是上過五個大學的哲學博士、不錯的小說家、蹩腳的劇作家,場面話張口就來,而且揮動著鐵鍁把一般粗的胳膊:“你們穿著敵人的服裝執行特殊任務,定然抱著一腔赴死之心,蹈血肉殺場,看魂魄激揚。不同民族的人並肩作戰,德意志民族的尚武精神與斯拉夫民族的犧牲精神就要在你們身上體現。”
“因此,我代表德意志帝國,給你們送行,萬歲——勝利,萬歲——希特勒。”戈培爾振臂一呼。
目送著突擊隊漸漸遠去,戈培爾眼裡含著淚花與元首握別,使勁搖晃著手:“元首保重。”
“保重。”李德拍著他的胳膊肘。
戈培爾又囑託了鮑曼幾句後,跨上了大賓士。
司令部裡猝然安靜下來,李德向鮑曼揮手:“他們都忙著,我們也別閒著,走,視察工事去”。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狂風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中奔跑;它彷彿握著把鋒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李德跨進布倫車,冒著酷寒視察冬季工事。在溝壑遍佈的戰場,布倫車是理想的工具。它是一種小型履帶式裝甲車,是二戰中英國陸軍的標誌性裝備。英國媒體上經常發表的丘吉爾擠進狹窄的布倫車廂的鏡頭,李德雖然不願意把坐著英國車在前線穿越的鏡頭上報,卻也喜歡這個小巧的運載工具,坐著它可以到達戰區的各個角落,甚至一直開到地堡門口。
在遼闊無垠的俄羅斯大地裡,他們的小車渺小得像沙漠中的一粒沙礫。只是一路上後撤的部隊和平民使他們不至太過於寂寞。
後撤的裝甲兵和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