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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戰爭已經呈現長期化,我們再不能幹旗隊長那樣的蠢事。我們要盡力化敵為友,不能相反。我時常聽到大家的埋怨:德**隊已經打倒了俄國人,但是黨衛軍又把敵人給救活了。我覺得也不是空穴來風。如果說以前我們的東方佔領政策不統一的話,那麼現在就要給大家這樣一種認識:決不能在東方為所欲為。”
區隊長儘管對新奇的理論似懂非懂,對黨衛軍的指責憤憤不平,當著元首的面,還是不住地點頭,並問道:“元首就處理旗隊長有什麼指示?”
李德沉吟片刻,嚴肅地回答:“他是個十足的惡棍,黨衛軍不乏他那樣的暴徒,必須嚴肅處理。有一個好去處,讓他和那個叫什麼的中校到北方集團軍報到,那裡有個卡爾梅克人指揮的突擊隊。”
區隊長大惑不解:“安德里中校也去?為什麼?”
李德盯了他一眼:“為什麼?就為了當眾與黨衛軍軍官對抗。”
李德滿意地看到區隊長喜形與色,暗想:為了讓你們黨衛軍消消氣,我可以犧牲那個倒黴的德軍中校,誰讓你公然與黨衛軍對抗,偏袒俄國人。
區隊長巴不得元首趕快離開,他好去向旗隊長解釋:那個安德里也被元首發配到了北方,他的心理可以平衡了。
……
到達科澤利斯克已是晚上十點,穿越鐵路不久,車燈照射在一小群軍官身上,他們站在暗夜裡一個小時了,為首的少將迎上前:“我的元首,53軍45步兵師施利佩爾在此迎接。”
李德轉身望了鮑曼一眼,鮑曼趕緊擺手:“不關我的事,是黨衛軍區隊長給他們打的電話。”
李德坐上將軍專門給他準備的賓士車,伴隨著乒乒乓乓汽車關門的聲音,十幾盞雪亮的車燈劃破夜幕,光柱中可以看見紛紛揚揚的片片雪花。
第二天一早李德起床了,不起床也無法入睡:飛機引擎聲不斷。他興奮地爬上房頂,看到不遠處亨特爾轟炸機迎著朝陽飛向東方,機頭玻璃閃閃發亮。
鮑曼春風滿面地進來了,告訴他施佩爾正從斯摩托稜斯克向這裡趕來。
李德陰沉沉地說:“你還把我的行蹤告訴誰了?”
鮑曼一楞,繼而埋怨:“我的元首,你不能這樣說我,昨天施佩爾到上薩爾茨堡找你,打聽到你的行蹤後跟到這裡的。”
李德轉嗔為笑:“怎麼?又惹我們的大總管生氣了?”
鮑曼嗔怪道:“您是元首,我怎麼會生氣?只是我承擔不了洩露元首行蹤的後果。”
“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你什麼。我的行蹤全在你的那個紅色皮夾裡,你都把元首裝在你的皮包裡了。”
鮑曼咧開大嘴笑了。
早飯後李德竟然無事可幹,施利佩爾一大早丟下元首到軍部開會去了。古代皇帝御駕親征時坐著龍攆,前面有親兵護衛,後面有騎兵護送,龍攆周圍簇擁著橫刀立馬的將軍們。鳴鑼開道,旌旗林立,馬蹄聲聲,好生氣派。對了,不光將軍們,有時還有嬪妃隨行。那裡像第三帝國元首,孤零零坐在客房裡,偶爾一個人爬到房頂上看看飛機,聽聽遠處的炮聲。
鮑曼來了,看到元首無所事事,提議兩人下軍棋,被元首憤怒地拒絕了。他陪著元首閒聊,說著說著就到了陸軍身上了:“這個施利佩爾,一大早丟下我們溜了,早飯也只有一杯牛奶一片面包。你看人家黨衛軍區隊長多好,又是火腿又是青魚罐頭,還有伏特加。”
“是啊,喝了伏特加,你倒是舒服了,我可是一夜沒睡著,你又打呼嚕又放屁還帶著說夢話,連隔壁的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李德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一聽到說夢話鮑曼緊張了,呆坐了半天后小心翼翼地問他說了些什麼?半天得不到迴音,轉過一看,元首躺倒在毛毯上睡著了。
“心急火燎地到前線,原來跑到前線睡覺來了。”他自言自語。
……
臨近中午時施利佩爾來了,後面跟著53軍軍長卡爾…魏森貝格爾陸軍步兵上將和一大群隨從。軍長首先表示歉意:“請你原諒,我的元首,今天古德里安將軍發起進攻,我軍擔任後衛,所以我們來晚了。”
鮑曼挑唆道:“元首今天早上睡了三覺了,因為無所事事。”
李德問道:“後衛?不是說不出動步兵嗎?”
軍長說:“我軍幾天前改編進古德里安的第二裝甲集團軍,就是說,已經不是步兵了。”
李德驚詫地望著軍官們,又看了看鮑曼,問道:“還有那個軍搖身一變,變成裝甲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