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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因意外而赧然:“沒想到是元首,我以為是那個冒冒失失的傳令兵,嘿嘿。”
李德反應很快,知道一戰時希特勒就是個傳令兵,便借題發揮:“是的,我是傳令兵,只不過是在一戰時期,而且在西線。”
李德滿意地看到戈培爾臉微微發紅,快速合上日記本,不知道他是否將元首沒有敲門記入日記裡。
李德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相片,那是戈培爾的全家福——七個代表了各個年齡段的孩子們和戈培爾夫婦,懷抱著小海蒂的瑪格達美麗冷豔,透出一種雍容高貴的氣質。
見戈培爾盯著自己,李德把眼光從瑪格達上移開,明知故問道:“站在你旁邊的中尉是哈羅德吧?”
戈培爾笑呵呵地恭維道:“是的,我的元首,元首的記性真好。”
李德也投之以李,報之以桃:“您也真不簡單,把前妻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戈培爾笑呵呵地說:“這沒什麼,共同生活了這麼久,自然會產生感情的。”
“感情?”李德敬佩地望著眼前這個臉孔瘦窄、眼睛深陷的人。正是這個戈培爾夫婦,一直追隨希特勒到了最後一刻,在希特勒死後,從容就義。而瑪格達竟然事先毒死了自己的六個孩子。李德發誓要重用戈培爾,當然得慢慢來。
“我的元首,有事嗎?”戈培爾笑完後,一本正經地問道。
李德說明了來意,戈培爾不動聲色地說:“你是元首,你認為怎麼做就怎麼做。”
李德有點氣餒:找你商量是看得起你,此外想聽到你的建議,我當然是元首,這還用你說嗎?一時間他不知所措地站著。
“要我通知軍方嗎?我的元首。”戈培爾問道。
李德點了點頭,等戈培爾戴好帽子又擺擺手:“不,這是傳令兵的事,我來只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他動情地把手放在戈培爾肩膀上,緩緩地說:“博士,我們的任務很艱鉅,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他差點說出要重用他的話,最後還是忍住了,以免顯得沒有城府。
戈培爾扭頭看了看肩膀上的手,又望著李德,微微頷首,城府很深,半晌才說:“我的元首,恕我直言,提赫文方面的確情況不妙,我們只有一個軍,冬季裝備很少,就是佔領了提赫文,部隊還得在密林和荒原中向北挺進一百公里,到達維拉斯河與芬軍會師,才算徹底包圍了列寧格勒。關健是敵人不會坐視我們從容地關上通往列寧格勒的大門的,一定會拼死反攻。”
李德思忖道:這傢伙確定聰明能幹,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要害。自視清高的希特勒放著這麼個人才不用,卻重用那個養雞出身的希姆萊,在前線到處樹敵,你這不是自己找抽嗎。
“那你說怎麼辦?”李德是真心討教,但得到的回答卻大煞風景,因為戈培爾建議讓芬蘭軍隊南下,李德深知這是絕無可能的。看來戈培爾也不是萬能的,凡事還得依靠自己。於是他果斷地命令列車北上。
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設在列寧格勒以南的盧加市,李德第二天上午才到達了這裡。由於事先沒有通知,司令部裡空無一人,原因是在冬季,這裡早上十點天才亮,下午三點半太陽已經下山了。即使是嗑睡再多的人,到了這裡也會失眠的。
李德與一大幫隨從走進盧加郊外樹林裡的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桌子上的紅色電話響了半天了,副官施蒙特伸手去接,鈴聲不響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有一名值班的參謀從外面的一間屋子出來,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跑進來,見滿屋子貴人如雲,緊張得紐扣都系錯了,對著李德誇張地敬禮,活像蹦起來一樣,由於用力過猛,手指碰掉了帽簷,露出冒著熱氣的禿頂。
李德揮動了下拿著手套的右手,劈頭就問:“既然值班,為什麼不在司令部?”
值班參謀大大咧咧地回答:“司令部太冷了,我的元首。”
這時外面屋子裡傳出嬌滴滴的聲音,是俄語,有人饒有興趣地現場翻譯:“該死的禿子,你把我的紅褲衩弄哪去了?”猛然間,禿頂的臉也變成了紅褲衩。
桌子上的紅色電話響了,禿頂猶豫不決地上前拿起話筒,話筒那邊的聲音滿屋子都能聽見:“該死的,你又在與俄國女人鬼混?聽說元首要來視察,你給我看著點,一有訊息給我彙報。”
“噯,噯——”禿頂正要彙報,對方砰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李德惱怒地站到地圖牆跟前,哈爾德臉上掛不住了,上前對著禿頂一記耳光,禿頂頓時像上足了發條的玩具一樣拼命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