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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佩爾沾沾自喜地望著元首,期待元首的表揚,李德緩緩地釋出指示:“縱深不能少於15公里,而且修建與前沿工事平行的橫向道路,以利於部隊間機動。這是一。”
李德遙望著東方,在他的身後,十幾架飛機從頭頂掠過,掩沒在朝陽裡。
“第二、趁河水還沒有完全冰凍,讓士兵們在臨河的一面工事上澆灌水,形成冰崖凍壁。你應該想到這一點。還有一點就是要吸收士兵們的一些好主意。還有一點:坑道內支撐點要加密,俄國人有一種302毫米炮是很厲害的,他們叫這種炮是戰壕開罐器。”
見施佩爾愣愣地望著他,李德伸開巴掌在他面前晃動著,仍然不見反應。他只得踢了一腳,施佩爾一個激靈,結束了凍結狀態。
“你在想什麼?”李德沒聲好氣地說。
“我以為該考慮的都考慮到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遺漏。換句話說,沒想到元首考慮得這麼周到。我深感慚愧。”施佩爾低下了頭。
李德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美中不足的是周圍沒有一個聽眾。如果鮑曼聽到這些話多好呀,他會五體投地的。
李德這樣想著,腳步也不由地往回走去。施佩爾向他彙報恢復生產情況。
鮑曼踱過來了,李德想顯示一下,打斷他的話頭:“你說的那個布良斯克市還以生產汽輪機聞名。”不料施佩爾一本正經地糾正道:“不,布良斯克主要生產鋼軌,不生產汽輪機,你說的那是卡盧加。”
……
吃完早飯,施佩爾堅持讓元首視察離師部40公里的戰俘營。李德非常清楚他的目的,只是不便於說破而已,再說反正是順路,視察完戰俘營後,他們計劃返回卡盧加,然後回國。
大家坐上一輛師部的大轎車,約莫一個小時就到了。李德、鮑曼與兩個副官與施佩爾到戰俘營,讓其他人在車上等候。魯德維卡小姐非要跟隨,並拿出紙和筆作採訪狀,在李德的暗示下,施佩爾的秘書拿出那幾張照片在她跟前一晃,她只剩下蹲在地上嘔吐的份了,那些警衛戰士們張嘴看著她露出的半截股溝發呆。
一個空軍金髮上尉接待了他們。五天前戰俘營已經移交給了空軍,一切顯得井井有條,李德狐疑地望了施佩爾一眼,他雙手一攤,做了個請的手勢。
金髮上尉領著他們到辦公區後面的大院子裡,那裡臭氣熏天,羊皮堆積如山,一些戰俘拿著啤酒瓶蓋在羊皮上颳著,這些羊皮上的毛已經剪了一遍,剩餘的用啤酒瓶蓋刮下後加工成羊絨。鮑曼用手帕悟著鼻子喊叫:“施佩爾,你到底什麼意思?想給我們訂做皮衣,也不用知道羊皮是用啤酒瓶子刮下來的呀?”
儘管氣味不佳,戰俘們的手凍傷流濃外,沒有看出遭受虐待的情況。大家困惑地跟在金髮上尉後面,經過幾個同樣散發著羊皮味道的露天作坊,轉到最後面上鎖的院子。裡面依然堆積如山,只不過這裡的不是羊皮,而是年輕而皺巴巴的屍體,張大著嘴巴,乞求而無助地伸出雙臂的戰俘屍體。
金髮上尉平靜地解釋:“都是餓死的,據說每天都有餓死的,最多的一天是11月8日,為了報復斯大林在紅場閱兵,全體停供複合面一天,結果當天有88人餓死。”他可能不止一次地擔任過解說員,以致對資料都記得非常清楚。
“他們在死前要浮腫,臉腫得像大南瓜,上眼泡和下眼泡腫得如同中國西部人冬天吃的軟兒梨,裡邊包著一包水。他們搖晃著身體走路,每邁一步需要停頓幾秒鐘。他們的嘴腫得往兩邊咧著,頭髮都豎了起來。噪音變了,說話時發出尖尖的如同小狗叫的聲音。”
進到這個院子後,鮑曼悟在嘴巴上的手帕掉在了地上。施佩爾把一個屍體的手掰開,取出灰溜溜的一小塊東西,拿到元首面前用手一捏,那東西象灰土一樣順著手指縫隙掉下來。元首接過來放在手掌上摸著感覺很粗糙,不知道這是什麼食物。
“上校,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金髮上尉有意對陸軍副官施蒙特上校明知故問,“這就是你們陸軍發明的複合面,一半麩皮一半鋸磨,連豬都不吃。”
施蒙特臉上掛不住了:“你說什麼呢上尉,並不是每個陸軍軍官都知道這件事。比如我雖然在大本營……”
空軍副官貝洛也說了施蒙特兩句,他使勁將右拳咂在左手掌上,仰首長嘆了一聲,問道:“為什麼不把這些屍體處理掉?你是不是試圖在這裡舉辦個展覽會?”
金髮上尉激烈地否認了:“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不是這樣的。畢竟我接手這個集中營才五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