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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火氣隨父親一同設宴款待幾位大人,說的話不外乎千篇一律:“年少即中榜眼,大有可為。”“吏部後起之秀。”父親樂呵呵的,讓敬修也來敬杯酒,敬修滿臉不情願的過來隨便敬了幾杯就下去了,大家便開始齊贊敬修有父親之風,文辭華麗,做事豪邁,父親點頭說:“敬兒少小好動,如今雖中了榜眼,卻沒什麼能耐,老父臉上無光啊。”大家便齊齊包票說虎父無犬子,大人不必煩惱云云。
二弟,終將也會像我一樣,一步一步順利的走上仕途吧。當晚,便看了一刻書就回房,與寧怡“周公之禮”。
晨起,隨同父親早朝。歸,似乎無事,吏部任命幾日後才下來,那麼先定好地方吧,慶賀是免不了的。想起那個小蘇來,便讓劉管家準備一塊綢布去,攜著就直奔王府。無意招搖,我一向秉持“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那出門便高頭大馬,四臺大轎,只會讓我覺得好笑。街上人員來來往往,跟我似是渾不相干,來到王府,遞上拜帖,門房諂笑著讓我到涼亭去等小蘇管家。
呵,還是管家。記起來這個王侍郎面目蒼老,竟然還不娶妻,不知道是否別有隱疾。站在涼亭上,衣襬隨風而起,想起前人先天下之憂而憂,便不覺心中一蕩。後面有動靜,回頭看時,小蘇已經過來了,於是客氣一笑。寧怡常說我笑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敬修卻經常說我笑起來很虛偽,一看就不能靠近,還不如捶他兩下來的舒服。可是我,不能不笑,儘管我不喜歡。
將禮物送給小蘇,期盼她看到綢布時的表情。結果反倒是變成兩人推來讓去,好生尷尬,待我再推讓的時候,她便不再堅持,竟然無話。只好沒話找話,順便打探一些她的資訊,尤其是,她是如何說出我為吏部官員的。可惜她一句直覺就讓我無話可問,直覺?寧怡出身官宦之家耳濡目染都尚無此直覺,她一個所謂的小小丫頭賣身為奴哪來的這等直覺?話不投機,起身告辭,看來,她對禮物不滿意。
回到家中,父親不在,據說仍舊在議事;敬修在午睡,母親帶著周兒玩。有點悵然,便照舊去書房看書,看《戰國策》,門響了一下,定是寧怡來送茶了,突然想起來女人的直覺這回事情,便放下書望著她:“寧兒,你們女子,便對事情有直覺麼?比如說,比如說發生什麼大事?”寧怡看著我,臉上有一些不解:“大事,不知相公說的大事是什麼?女子自然是以夫君為大事了。”
我點點頭,寧怡自然不理解我說什麼了,問她也是無用。
如是過了幾日,天漸漸的熱了,有一日到街上去走走,去敬修口中常說的什麼三才堂也看兩眼。忽然一股大力襲來,胳膊隱隱吃痛,扇子差點脫手而出。好不容易站穩,定睛看去,卻是小蘇。想來被她撞成這樣也不稀奇。
小蘇看來稍有些內疚和驚恐,然後馬上討好的說:“大人去微服私訪嗎?”我,我私訪什麼,有什麼可私訪。問她出門為何,卻看她自鳴得意的說去體察民情。好笑好笑,又不是什麼欽差大臣。看看天色,約她一同午飯,她竟然遲疑了幾下就立即答應。
若是我家寧怡,不會隨便這樣與男子吃飯的吧。這丫頭,是有心機還是沒心機?隨意幾樣菜,她也吃的很高興,看來食物才是她的愛好。想起來她說的民情,結果她之所謂民情不過是青菜幾何,大餅幾斤,看她吃的風雲變色,搖著扇子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青菜,幾文錢一斤呢?
等到下面她說話的時候,我驚了。這個小蘇,竟然無比熱切的建議我去妓院打探朝廷大事!妓院!大明律規定官員一律不得入內,不知道她腦子想什麼。可是她竟然滿不在乎,好像妓院是一個茶館,一個酒樓一樣。不僅如此,她還頭頭是道的分析了妓院的重要的價值,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生平我還沒進過妓院呢……要不,晚上讓敬修帶著一起去看看?
用完午飯,想著小蘇說的話,看到一個菜攤,忍不住過去問青菜怎麼賣,菜攤老闆熱心的說了一大堆,果然是很便宜,隨手翻了幾下。小販又講了一些其他的趣事來聽,還讚揚了我如天神下凡,不太好意思不買,遂掏錢買了幾斤。
如是幾番,回到張府的時候,提著一大扎青菜,扛著幾斤大餅,更驚歎於街頭小販的口舌,越發覺得自己口訥。
晚上看了一會父親改革的綱要,回房睡去。妓院之事,等敬修方便再說吧。
上朝遇到父親同一位大人說起改革的事情來,講到賦稅改制,每畝地收稅銀4分,無地的農民自可減輕負擔,聽到這裡,忍不住也加了幾句:“一個菜農一年淨剩十幾兩銀子,米一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