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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父親上藥的時候小心翼翼,他慘笑著說:“想我一生竟然被這個屁股所累,真是好笑。”凡來探病之人,除了張四維大人,父親一律不見。
孫先生悄悄於一邊說,大人脾胃本就不好,還用這等猛瀉之藥,恐怕受不起,還應宜長期修養。第四天,父親堅持從病榻起來要去上朝,說恐怕累計諸多事情,更衣之時,突然昏厥,便,再也沒有醒來。
我於是經歷了一場超級奢華的葬禮,和祖父的葬禮相比,來的人品級更高,收到的弔唁更悲切,哭聲更傷心。我和弟弟很茫然的跟著母親跪在靈柩之前,覺得人生真是虛幻。人有生老病死,只是,來的太突然。
小蘇也來弔唁,趁機讓我隱居山林,內心隱隱有一絲不快。我父親的政治生涯結束了,可是我的,還沒開始。就算不能做到像父親那樣彪炳千秋,至少也要在禮部做出一番成就來吧。
她很失望的走了。這次我決定不聽取她的建議。
寧怡肚子很大,走路頗為困難,母親只是讓她小跪一會便去休息。
我和敬修是不是需要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張四維大人來,噓寒問暖一陣,轉達了皇上的哀悼,便就告辭。
父親就這樣沒有了嗎?好虛幻……這樣也好,從此我便可以走出父親的廕庇了,內心竟然隱隱有一股期盼,好像我等待這天已經許久了一樣。
忽然有一天,那天是什麼日子我也沒記得,總之就是很正常的一天,家裡突然來了許多官兵,抄家。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二品大員,何況朝廷裡面大半都是我父親的親信,做人不需要這麼涼薄吧,何況,沒有聖旨,誰敢如此?
我抓住一個兵:“你們是誰派來的?馮公公呢?你是東廠的還是西廠的?我要面見皇上!”那個兵把我甩在一邊,根本不理會,徑自的抄家,把一堆人趕到一起。寧怡走路慢了幾步,正想回過頭去攙扶她,便有兵過去踹她,敬修撲過去護,反被踢到一邊。我趕緊把周兒的眼睛捂上,他已經是嚇得忘記哭喊,只是抓著我的下襟。可憐的孩子,從出生起,他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吧。
“你們,沒有王法!”我乾澀的說了這麼一句,還不太敢得罪他們。敬修則扯著嗓子喊:“王八蛋,什麼東西!”我拉了一下敬修,讓他不要再罵,以免惹怒了這些人,結果他們好像沒聽見一樣,只顧著把我們集中到一起。
母親顫巍巍的走著,好像在夢裡一樣。大家坐到一起,寧怡艱難的坐下,她快要待產了啊……就這麼默默的坐著,沒有人說話,敬修的小妾們開始哭了起來。敬修煩躁的罵她們,越罵哭的聲音越大。耳邊除了哭聲,還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器皿砸破的聲音,漸漸的,在我耳朵裡面越來越遠。
我就木然的坐著,直到懷裡的周兒哭著說:“爹,我餓……”,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褲子早就尿溼了,這個孩子,第一次這樣吧,會不會是我們的死期到了?
不報希望的說:“兵爺,能幫忙給傳封信麼?”沒人理我。
終於,吵鬧聲停了下來,有人過來宣佈說:“張家的僕從奴婢的過來造冊。”然後一大幫人就被引走了,連敬修的小妾們也都跟著跑了。敬修的妻突然大哭起來,好像她嫁到張家是一件此生最倒黴的事情。然後我們身上值錢的東西也都交了出來,周兒的長命鎖也被拿走了。此一時彼一時,還是順從下比較好。
房間裡面空空的了,一會又扔進來一些人,是一些遠房親戚,不和我們住在一起的。母親唸了幾聲佛號,我把周兒交給寧怡,和敬修說:“走吧,我們去尋些吃的。”
行動倒是不被限制,只是,限制在張府的一塊。這原本華麗的張府,如今成了牢獄。
張嗣修番外3
廚房裡面殘破不全,幸而找到一些米,生平和敬修第一次做了一頓夾生飯。周兒也沒有哭鬧說飯不好吃,大家勉強吃了一下。我和敬修生平第一次認真的談了一次話,我說,敬修,我們不能等死。你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打通關節的地方,只要有錢,應該可以辦事的吧。
寫了一封給張四維叔叔的信,斟酌了許久的字句,和敬修尋覓值錢的東西,發現他們抄家抄的很仔細。在一本破亂的書中竟然尋到當年千金樓的契約,上面歪歪的寫著蘇旺。呵,鬼使神差的放到了貼身小衣裡。再尋下去,竟然苦無所獲。
晚上小心翼翼的抱著周兒守著寧怡,深夜了仍舊無法入睡,摸了一下寧怡的手,嘆了一口氣,她卻睜開眼睛說:“大人還沒睡著?”這種日子,誰能睡的著。
天亮了,繞是辛苦,照舊和敬修去問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