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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蓋茨和田阿登從沒有來過北京,倒是好奇不已。看著額頭光滑,腦後拖著長辮子,穿著初春小夾襖的商販在街道之上,操著正宗的京腔,賣力的吆喝著自己的商品,不時有插著某鏢局的旗號的馬車從身邊走過,讓本來就車水馬龍的街道更顯擁擠。
唐健當頭牽著馬走著,忽然前方的一個客棧的門口圍著一大號人,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熱鬧,人群中似乎有幾個人的哭泣聲。
中國人是好奇動物,只要有什麼熱鬧就會雲集圍觀,看著前面人頭攢動,不時有撕心離肺的哭聲穿出來。唐健心想,難道會是賣身葬母或賣身葬父。這些太老套了吧,唐健經常在明清的電影中看到類似的情節。
唐健大手一揮:“走上前去看看!”
田阿登將三人的棗紅駿馬系在了客棧旁的兩個柱子上,隨著唐健撥開人群,湊到跟前。
原來不是賣身的!
唐健看到幾個頭髮花白的和幾個年輕的小夥圍在一起抱頭痛哭,一看幾人的外表打扮就知道是外地赴京的考生,難道是落榜了?可是還沒有放榜啊?他們哭的天昏地暗的,比死的爹孃還要慘似的。
唐健扯過旁邊的一個看客問道:“唉,老大哥,怎麼回事啊?怎麼幾個老大不小的男人在這裡抱在一起哭啊?”
一個頂上稀疏,腦後拖著一根小辮子,雙手插進袖筒的看客正看得起勁,就聽到旁邊有人問道,興致勃勃的回答:“哎呦,這位小哥,你是剛從外地到北京的吧?聽說,前兩天李鴻章李大人跟倭人簽了合約了,把咱的遼東半島和臺灣都割給倭人了。這幾個是臺灣來的秀才,自己的家鄉都被倭人割佔。你想啊,本來這幾個人是想高中衣錦還鄉的,就算回去了,家也不是自己的咯!”一邊說一邊嘖嘖道,然後也不理唐健,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好像只要不割讓北京城就不關他的事一樣。
唐健口中“哦”的一聲,便聽見幾個臺灣的舉人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罵道:“賣國者秦檜,誤國這李鴻章啊,我大清的大好江上就這樣被李鴻章給賣了。我等現在已是無家之人了,高中了還有什麼用啊?回到家卻成了倭人的國土了!”說完捶足頓胸,悲憤異常。
就在這時,一群舉人突然湧進了人群,領頭的是分別人一個留著八字鬍和一個俊秀的舉人。
唐健看著前面的兩人,依稀記起來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心想自己在清朝好像還不認識這樣的兩個人。
留著八字須年長一點的舉人扶起幾個臺灣的考生說道:“幾位老哥節哀,我等為大清舉人,自當勉力為國分憂。如今奸佞當道,列強環伺,簽約賠款,喪權辱國,我康有為自當奮筆疾書,朝呈聖上,大家和不舉十八省舉人之力,聯合上書,以期效明治之舉,維新強國,不再受外國欺辱!”說時慷慨激昂,面色激動。
年少的那個舉人說道:“老師說的對,大家何不舉十八省舉人之力,上書聖上,效法維新變法,強國御辱!我梁啟超甘願起這個頭!”
眾舉人齊聲叫好,連剛剛還痛哭流涕的幾個臺灣考生也起身應和,一時之間,寬廣的街道之上響起了數百位舉人的齊聲附和:“維新變法,自強御辱。維新變法,自強御辱………”
唐健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康有為和梁啟超啊,怪不得這麼面熟,以前在史書上看過兩人的照片,兩人真人看起來比照片上要精神的多,特別是梁啟超,要是放在現代也算是一個大帥哥了。
唐健笑了笑,招呼李蓋茨和田阿登就朝外走,袁世凱在酒樓已經設好酒宴為他們接風洗塵了。同時心中暗想:“維新派終於開始登上政治舞臺了!”
不多時,唐健按照袁世凱的地址來到了前門外肉市街的一處裝修考究的酒樓前,抬頭看了下招牌,唐健會心的一笑——全聚德。
這個袁世凱真的很會挑地方,找了一個後世那麼紅火的酒樓。酒樓門前的小廝見三人騎著高頭大馬,言語不凡,趕忙上前牽住唐健的馬韁繩,媚笑著問道:“敢為三位可是袁大人請的客人?”
唐健點了點頭,這些店小二小廝們都可以去算命了,察言觀色的水平那是一流,恐怕那個大內總管李蓮英也會自嘆不如吧。
門前小廝知道自己接對人了,連忙幫三人的棗紅駿馬簽到一旁的馬廄,迎到唐健三人的面前,很恭敬的鞠了一個躬,笑道:“三位爺,裡面請,袁大人正在字天子一號房等著各位。”
唐健大步踏進門檻,李蓋茨適時的扔給小廝一塊碎銀,跟著唐健朝二樓的天字一號房走去。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