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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看!”劉步蟾指著遠處硝煙瀰漫的海面上,只見“致遠”號衝殺在前,吸引火力,以一擋四,然而,在敵艦猛烈而濃密的炮火下,卻已經船身傾斜,眼看是撐不久了。
“鄧管帶,唐大副……”丁汝昌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命令滅火,剛剛的一頓炮擊,甲板之上已是一片火海,血肉模糊,傳來陣陣焦肉的惡臭。
前一刻還平靜的可怕的海面上,此時如同煮沸了一般,在數千發的炮彈呼嘯聲中不斷濺起數丈高的浪花。海面上一片狼藉,屍體隨波而浮,深藍的海水漸漸被鮮血染紅。
“該死的支那人,這麼不要命了!”伊東佑亨眼中閃現一絲懼色,看著衝殺在前的“致遠”號,竟然以一艦之力,將第一遊擊中的四艦擋住。
伊東佑亨看了一眼剛剛一發“鎮遠”號上發射而來的炮彈引發的大爆炸,此刻站在甲板上的能走動的已經沒有幾個了。“該死的辮子豬!”伊東佑亨咒罵了一聲,便命令旗語兵掛起“各艦自由行動”的訊號旗之中,在“吉野”號的掩護下狼狽退出了戰場。
鄧世昌緊緊的抓著艦艏的欄杆恨恨的看著逃離的“松島”旗艦,“致遠”已經中了數百發炮彈,艦艏前傾,船室側漏,恐怕傷重已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了。
唐健看了一眼衝上前來的“吉野”號,嘴角浮現一抹狠笑:“妹的,本來是想放你一馬,你自己卻送上門來!”
鄧世昌轉過頭,重重的拍了一下同樣滿身是血的唐健:“健弟,‘致遠’重傷難返,我意撞沉敵艦‘吉野’!”
“哈哈,能和昌哥血灑疆場,我唐健死而無憾!”唐健仰天大笑,不過隨即鄭重的說道:“昌哥,可以試試我上次裝在魚雷室的那枚新式魚雷!”
“哦,那個會有用麼?”鄧世昌問道。
唐健一拍胸口:“試試便知!”
“健弟,我意絕沉吉野,你的那顆魚雷只有一顆,萬一不中,豈不是讓吉野脫逃,它可是連續擊沉我北洋三艘軍艦!此艦萬萬不能讓他脫逃”鄧世昌不等唐健回答,衝到艦艏之上,大聲疾呼:“眾將士,開足馬力,隨我撞沉敵艦吉野,為我北洋死去的弟兄報仇!”
唐健心中暗歎,這鄧世昌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固執,竟然還要與艦同沉。不是不相信我的技術麼?臥槽,這顆魚雷可是自己整整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用了整整一萬兩白銀,才和田阿登一起設計出了這個二十一世紀的超逆天極的魚雷,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打不中吉野號?這不是懷疑我的智商麼?
我唐健可是正宗的穿越人士,前世可是從海軍學院畢業的高才生,還有三年的海軍陸戰隊特種兵的經驗,這樣的一顆魚雷就是是一萬米的距離依然可以輕易擊沉一艘萬噸級戰列艦的。
然而,此刻鄧世昌那裡聽得進去唐健的勸告,“致遠”號以僅剩的十節的馬力朝幾百米外地吉野號撞去。
與此同時,唐健快速的跑進魚雷室,解開那顆魚雷上的保險,在幾個魚雷兵的合力幫助下塞進魚雷發射管,瞄準,發射!一氣呵成。
唐健在心中這樣的告訴自己,自己在這一刻就要改變歷史,從擊沉“吉野”號的這一刻開始,我唐健要改變北洋全軍覆沒的歷史,改變中國百年的屈辱史!
就在“致遠”距離“吉野”不足三百米時,一顆形狀奇怪的魚雷從魚雷管中呼嘯而出,以四十節的速度朝“吉野”號疾駛而去,在紅色的海面上帶起一道長長的白色水道。
吉野號艦長河源要一看著那疾駛而來的魚雷,一張嘴因為驚訝而合不攏,這是什麼魚雷,這麼快的速度?還有那尾部急速冒出的氣泡,和當前用壓縮空氣技術製造的魚雷完全不一樣。忽然,河源要一立刻醒悟過來,驚恐的叫道:“左滿舵,規避魚雷!快!”,剛剛還在咒罵“致遠”不要命的朝自己撞擊而來,此刻已經化為深深的恐懼,為何魚雷上還有幾個大大的漢字?
鄧世昌同樣驚奇的看著眼前這顆奇怪的魚雷,為何會有如此快的速度?以如此近的距離,“吉野”定然躲不過。隨即,鄧世昌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命令道:“右滿舵,規避吉野號!”
在這麼近的距離,“吉野”號被擊中而沉沒引起的海吸足以將傷重的“致遠”拖下海。
“嘎嘎”“吉野”號急速的大轉彎,在離心力的作用下,整個艦弦上之上發出因為巨力扭曲而發出的刺耳聲。
剎那間,“轟”的一聲巨響,那顆怪異的魚雷準確的擊中“吉野”號的左弦,不同尋常的巨大爆炸力想撕紙一般輕易的撕開了吉野號吃水線下薄薄的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