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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有什麼不好的。你去找家裡的長輩想想辦法,我去大弟的學校看一下,他們學校,我也去過的。我們分頭吧,會快一點。也許沒有那麼糟糕。”
爸媽這次並沒有互相埋怨,推卸責任,推來推去,最終先讓他們吵個不可開交起來。
很好!
她看到這樣的結果,稍感欣慰。
至少她重生回來曾經努力過的事情,有一件是成功的。她沒有讓爹媽的情緒回到十幾年前,沒有讓這個家失去控制。
最後她說服爸媽讓她出去幫點忙。在出門前,她一手拉住一個弟弟,給兩個弟弟一些零花錢。今晚上只怕爸媽都不會有什麼心情操持家務,家裡己經這樣了,她不想讓兩個小弟弟太過擔驚受怕難過,先給他們一些學做大人照顧大人的任務,晚上爸媽的飯菜就交給他們去辦了,要帶回大弟了,又是一家大團圓的事情。
也許,事情真的並沒有那麼壞。
可是,等她匆匆趕到學校,先找著給她打電話的班主任,得知大弟被學校教訓了一通之後,大弟被一個民警給帶走了。
難道她遲來一步,大弟被拖到派出所?關了起來這要落個案底,這可怎麼得了。
得知這個訊息,她腳底一滑,差一點無力再爬起來。
她是知道大弟曾經出過這檔子事,只是,那是事過境遷,又是發生在她讀中專的哪一年,她卻是不知道的。在她工作許多年以後,爸媽無意之中才跟她提起此事,也是爸媽憂心大弟沒文化,認死理,想讓她幫忙給大弟介紹工作時提起的。
她午飯也沒有用過,小小的一個縣城街道,就那麼大,偏她一個人兜兜轉轉,不知多花費了多少時間才摸到派出所,而這時,正好看到大弟坐在一個穿警服的人面前老老實實交代。
眼淚禁不住胸腔間累積起來的酸澀推波助瀾,一股腦兒流湧了出來。
模糊了她的視線,脆弱了她的心神,她再無力繼續……
她懊悔極了,就像重生前發生車禍,還有得知爸的病原本可以避免時一樣懊悔萬分。
她抖瑟的雙肩清楚明白的直達她心底一直迴避的害怕問題,那就是她不能改變過去,不能改變家人命運時,該怎麼辦,眼看著他們一步步深陷泥沼嗎?
這個家對她來說,太過沉重了,不僅僅是金錢上的,還有許多非她一人之力可以辦到的事情,她即無□之術,亦有常人的許多弱點,她不是不壞的金剛,同樣深受喜怒哀樂的牽絆,這種無能為力的痛苦,誰又可以瞭解,讓清醒著的她眼看著親人一步步墮落,不若讓她受凌遲之苦,受綿綿無期的徒刑來得更痛快一些。
“姐——”大弟驚訝的聲音傳了出來,看不清他的臉上有幾許悲傷難過害怕,還是知錯有救,只是感覺到大弟聲線裡的抖動破音,她的心也跟著抖了抖。
“甜欣——”又一個聲音,卻是從她的身後傳出來,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驀然回頭,斷線的雨簾,只見兩道透徹的光,直射心底,是一副鑲著金邊的眼鏡。
是阮?林的小叔!
在方家簡陋的小桌上,用過一頓還算豐盛的飯菜,大弟頻頻給只喝茶不喝酒的阮西江敬酒,神色裡甚是敬仰,但幾杯酒一入肚,吹牛又開始了。
他倒是忘了,今天怎麼對她賭咒發願,不再行江湖上那一套騙吃騙喝的輕浮把戲,才能對起得起她今天所受到的驚嚇。還不快快實實在在做人,至少也要讓她看到半天的起色吧。
但見阮很能拿得住大弟,他說什麼,大弟就便極信服的聽了進去,動作收斂了許多,她不禁感慨萬千——大弟是遇上有緣的貴人了,阮所說不說七八九,至少十之三四,她亦是曾經對大弟說過的,只是大弟那時心高氣躁,哪裡肯聽進去。
又或是她是姐不是大弟眼中的大英雄,大人物,沒有那份魄力?姐弟倆氣場不合?
唉,她其實早就知道的,儘管親歸親,這個大弟卻是用不上套路,使不上勁的感覺。
飯飽酒足之後,甜欣出來送阮西江,送到縣的小橋頭。
看見那裡停著一輛吉普車,便止步了。
“我弟弟的事,謝謝你!我以前對你太不瞭解,說話衝了一點,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聽說你家的桃子不錯,你家包了一座大山,等你家桃子熟了,我過來挑點回去,就算謝過我了,怎麼樣?”
“呃,桃子,”他不是說笑吧,她家的桃子再怎麼好,怎能比得過他專程過來幫大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