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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出現了,這個傢伙的拉肚子問題看起來並不嚴重。嚴平急忙向他呼救,但這傢伙問明情況後,立刻表示對於這種經濟糾紛,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只要工人不危及嚴平安全,那麼他就無權干涉此事。他是保護四民代表人身安全的,四民代表欠債不還這種事情不歸他管,不過既然工人們要帶著他去見女皇陛下協調解決,那麼作為錦衣衛他有義務為這些人帶路,這些人可以繼續抬著嚴平,他會負責去向錦衣衛侍衛司通報的。
然後嚴平就這樣被工人們抬著舉過頭頂,彷彿抬著上供的供品一樣向皇宮走去。
而且不僅僅是嚴平。
之前迫於形勢,當然,主要是沒想到會這樣,畢竟這些四民代表這些年在南都也算倍受尊敬,他們已經習慣了被尊敬,從沒想過會有人給他們下這種套。在之前進四民大會堂投票之前,一共五十五名農民和工人代表簽了保證書,至於農工黨黨員沒人找他們籤,籤的都是大同黨或者中立派代表。這些簽了保證書的代表裡面有二十五人又違背保證書,對王夫之提出的土地法投了贊成票,於是現在他們就倒黴了,那些拿著保證書的農民和工人毫不客氣地揪住他們,要求他們按照保證書賠償。而警察對於這種事情的定性就是經濟糾紛,只要不打人他們是不管的……
應天府尹是閻應元。
他這些年一直在應天,從知縣一直升府尹,在這場鬥爭中他屬於中立派。
但底層官吏尤其是警察,這個肯定都是護國公的狂信徒,所以在這件事上會怎麼做就不用說了。保護這些代表的錦衣衛充當帶路黨,任由那些農民和工人以各種方式帶著他們前往皇宮……
女皇是賠款管理人。
畢竟這種賠償是對所有農民和工人的賠償,必須得有一個管理者,而女皇是最佳選擇,交給女皇放心,不用害怕被貪墨。更重要的是女皇有自己的慈善體系,可以更好的利用這筆賠款,交給女皇然後由女皇負責用這筆賠款做基金,拿去給農民和工人提供救濟就行。
所以得找女皇主持公道。
然後這二十五隊工人和農民帶著二十五名代表,浩浩蕩蕩在南京城內的街巷透過走向承天門,他們迅速在城內引發轟動。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很吸引人的,誰都知道剛剛投票的土地法是對護國公的公然挑釁,要是護國公不採取點報復就怪了。而這些敢於頂風作案的四民代表,無疑就是首當其衝的,雖然現在是工人和農民動手的,但明顯後面有護國公的影子,否則那些保護他們的錦衣衛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很快南都全城轟動。
無數人湧上街頭跟隨著這一支支隊伍,而其他那些投票支援新土地法的四民代表則躲在一片戰戰兢兢。
他們也害怕了。
雖然他們躲過這一劫,但誰知道護國公還有沒有別的招收拾他們。
很快第一支隊伍到達承天門,然後帶隊錦衣衛迅速跑進去稟報,緊接著後面一支支隊伍陸續到達,那些帶路的錦衣衛都進去稟報。與此同時內閣幾個閣臣,王夫之和大同黨幾個核心也趕到這裡,不過他們並沒有因此做什麼,畢竟這些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用完就扔的棋子。而楊慶遭遇這樣的恥辱性失敗,肯定要發洩一下,如果讓他收拾一下這些代表,也算是給他一個洩火的了,這樣可以避免他再找別人麻煩。再說也沒法管,經濟糾紛,他們怎麼管?那些工人農民一沒打人二沒殺人,就是帶著這些代表來找女皇解決,還不是說一定就是要他們掏錢,這是來協商,在女皇主持下協商以便和平解決的。
這不是什麼大事!
“護國公越來越幼稚了!”
張國維說道。
很顯然這在他看來,就是楊慶一腔怒火無處發洩,隨便找幾個影響不了大局的發洩一下而已,這種舉動簡直幼稚。
“但如果真告到應天府呢?”
堵胤錫問史可法。
這個問題必須得搞明白才行。
史可法是大理寺卿,事實上的最高法官,雖然他屬於中立派,但在公田法這件事上,他是堅決不能坐視楊慶胡鬧,這是一個儒家弟子的最起碼節操。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和堵胤錫這些士紳的維護者同盟,實際上不僅僅是他這個中立派,就是楊慶的嫡系都保持中立。比如說宋權,甚至於以獻媚著稱的馬士英,黎玉田,統統都保持中立,儘管他們都很清楚保持中立就是支援士紳集團,但在公田法上他們還是表現出一個儒家弟子的底線。
孔夫子在天有靈啊!
當然,他們也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