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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氣、納息。
自從上次後山一日遊之後,葉敏之和我相熟,也經常來找我。輔助教我認識藥材,複習藥理,教導我,照顧我。由於我的心對葉敏之敞開了心房,真正的把他當作我的親哥哥,每每和葉敏之在一起,得到他的疼愛和教導,我都是依偎在葉敏之的懷裡,葉敏之此時成了我唯一的依戀。
我身體恢復之後,阿丹就離開我,被師父安排開始學習侍人藥理去了。偶爾還是在丹房可以看見他,只是沒有機會說間話。每次見他都感覺他很忙,侍人也是有任務的。
對於葉敏之,我感恩與他在後山救命之恩,把他當作親哥哥般依戀,對他越發的親熱。他本來是醫聖看中弟子,精通藥理。本來有機會成為我的師兄,可是他是家裡獨子,要回家承啟家業,不能再呆在谷內了!
今天是葉敏之十年之期滿的日子,出谷時間已到。他的家人已進來到谷內,準備即日返回。房間的氣氛很是低沉,敏之馬上就要離開谷裡了。他正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一言不發。我知道他是捨不得我,這一年的點滴相處,我們已經感情深厚。
我正在思索,忽然,一個玲瓏剔透的翡翠戒指展現在我的眼前。我愣住看著他,這個戒指不一般,玉質一看就非凡品。
“這是?”我疑惑的看著他。
“這個是我隨身的信物,送給你留個紀念吧。我看你現在不能帶這個指環,就用紅繩掛在脖子裡,這樣就好像我可以天天陪著你一樣,可好?”葉敏之低聲哄著我道。
我心裡難受,一言不發不忍拒絕,遂點點頭。葉敏之低頭幫我係在脖子上,又順勢抱抱我。此時低壓的離別氣氛使我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敏之是疼愛我的,不捨的心情,這,我切切的感受到。一年來盡心的輔導我認識藥材、藥理,淳淳教導,猶記在心。
敏之放開我,看到我的嘴角在撇動,鼻子在吸氣,努力的在忍住眼淚。剛放開的懷抱又緊緊的抱住。力道很大,像要把我揉到胳膊裡去了。我一時沒有控制住,眼淚嘩的就流下來。
我既不能真的像七歲寶寶一樣開口讓他留下來,也沒有胸懷瀟灑到大方的對他說再見。唯有嗚咽的淚水可以回答我的不捨,我的痛。
其實很多人不明白,病友的感情是非常的真摯,尤其是這個藥王谷。
送進來的病人大都是外面不能醫治的最後一條求醫之路,不生既死。病癒還得在谷內待十年。十年的感情是不可忽視,很多人來的時候是青年,走的時候是中年人了。也有很多人為了避世,或者結婚生子,紮根於此。這種生存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好像是死亡之友,又好像是幸運之友,刻骨銘心。
出谷的人我們祝願他,我來到谷內三年了,看過陸續離谷的人,可是加起來還沒有這次這麼痛苦。敏之;敏哥哥是我放不下的人啊。何況,我還欠著他一個天大的恩情。
敏之眼內也是潤潤的,嗓子有些低啞,細心的給我擦了擦臉上掛麵似的小溪。
“楠兒,什麼時候你想我了,就拿著這個指環按照這個地址來找我,我等著你!”順手給了我一個信封,又說:“裡面是我的地址,記蕩找我。”
“敏哥哥!我……”我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忽聽有人聲傳來。
“少爺,不早了,趕緊上路要緊。”一個年長的管家式人站在門口,衣料不俗。敏之瞪了瞪那個管家,眼神中有很多的厲,管家立馬噤聲。
“是啊,敏哥哥,來日方長,快走吧,路上小心噢!”我見勢也整理了離別的情緒,擠出了一絲笑容。
“記得要去找我。”敏之回身又抱住了我小小的身軀,有力緊了一下胳膊。
我低眼瞟去,管家的臉都綠了,眼珠睜得快掉下來了。嚇我一跳,我趕緊掙脫敏之的胳膊。要是敏之知道我急於掙脫他是因為管家的眼珠子,不知會作何感想?
牽著敏之的手私大門邊上,看著他的馬車離開,漸漸消失不見。心裡空落落的,我有了一個親哥哥,又分開了,現在有等於沒有。摸著脖子裡的瓏剔透的翡翠戒指,想起那些相處的影像,心裡逐漸的平靜。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在我的身邊我珍惜你,不在我的身邊我祝福你,這不是子涼薄,只是惜緣而已。
忽然一條人影飄過來,瞬間拉住我直奔。
我凝神一看,是阿丹,阿丹跟我時間最長,只是這一年勞我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現在我在師傅嚴厲的培養下,在葉敏之的陪伴下,每日都在學習、思考、想著醫術。和阿丹疏遠了不少。
想來今日阿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