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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書呆子去,你可得忍著。”
念青這才鬆了手,一邊看著窗簾子外頭的發展,一邊撫著肚子。
小喬見念青嫻靜溫柔的樣子,這才撥出一口氣,怪不得人家說懷孕的女人,惹不得!
慕容澤一個出手便將嶽韌宣打了去。
嶽韌宣吃痛,酒便醒了八分,見是慕容澤,到嘴的話便嚥了下去。
“你好說也是個官,這般動手與百姓打架,怕是你這官也做不了多久。”慕容澤說著,順手遞給小安子一個瓶子。
小喬聽了就樂,一邊讓小安子繼續駕車,一邊笑說:“念青,想起以前宰相府可是不可一世呢,現在,怕是喪家犬也不過如此了。”小喬本是個性格乖張的,那樣子,怕是她更不可一世把。
念青笑了笑,她不知道,這會兒風捲簾子,露出的一角景色便將她三分之一的臉讓嶽韌宣看了去。
直到馬車出了人群消失在街角,嶽韌宣才如夢初醒。不是剛傳安平侯夫人身子不適嗎?他眯起了眼,若是常人,怕是看那小小一角認不出端木念青。偏偏就是這嶽韌宣。那日思夜想的容顏,早在心裡夠了出了不下百遍。
皇宮之中,一個迴廊處。
江前榮皺著眉頭走在前頭,他的身後正是這兩日到安平侯府為端木念青診治的兩位太醫。江前榮看著前方的養心殿,不由得想起方才皇上的囑咐。
“無需帶劉冶,帶其他兩位就是。”
不一會兒,養心殿的門開了。
江前榮身子彎了彎就走了進去。“稟皇上,兩位太醫來了。”
“嗯,退下吧。”
“是。”江前榮看著地板上的青瓷鑽頭,心裡莫名也添了些堵。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安。”兩位太醫心裡都是惴惴,不到出了什麼事,一般皇上都只召見劉冶,這一回?
“安平侯夫人的身子如何?”案几那頭,明黃色的身影一動,奏摺被合了上去。皇上盯著下方的兩人,那雙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花太醫畢竟是宮中的老人,一些事他心裡怎麼會沒底。在大錦,皇上便是天,沒有任何事能瞞得了皇上。
“回皇上,夫人身子出了問題,在大錦怕是無藥可治!”
什麼?這與他之前設想的大有不同。皇上挑了挑眉,繼續問道:“說清楚。”
“回皇上,夫人的身子突然衰弱,依奴才看,怕是時日無多。”
時日無多!這回就連皇上都差點說出笑話二字。他森然看向兩位太醫,見太醫諾諾應是。怕是事實誠然如此。怪不得,怪不得麗妃回來神色不佳。
“難道就沒有救治的辦法?”
皇上這話一問出,花太醫噤聲不語。倒是他身旁的孫太醫開了口。“皇上,怕是大錦無望了。其他地方或許還有些許希望。”
皇上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們退下,這才讓江前榮走了進來。
“去查一下,最近安平侯和端木念青都在幹什麼?”
“是。”
嶽韌宣匆匆回府,此番,他的臉色雖是青紫,眸子卻亮了不少。到了嶽府,他便急急問道:“見過老爺了沒有?”
一個丫頭抬眼看了看他,指著書房的方向說道:“老爺在書房。”
見嶽韌宣匆忙離去的身影,那丫頭怒了努嘴,看著滿院子掃不完的雪,險些把掃把丟出去。這麼大的地方,這個冬天得她一人全掃了去。
嶽韌宣到書房,便將這事與嶽達說了個明白。
嶽達眉頭一展,這些日子一日過得不如一日。自從玉妮死在永雋殿之後,他們岳家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便是聖母皇太后也見不了一面。如今怕是山窮水盡就在眼前了。
“去把這事告訴皇上。”就在嶽達猶豫的當下,一個蒼老的嗓音傳了出來。
嶽達驚訝地看了進去,笑道:“爹,你醒了。”
嶽常輝點了點頭,他張開的雙眼白茫茫的,好似塗上了一層蠟一般。如此看來,他好似更老了。“去告訴皇上,只要我們幫著把安平侯打下了。皇上一定會扶植我們,與那石將軍好好鬥法!”
怎麼會?嶽韌宣瞪大了雙眼。皇上歷來都不怎麼危難安平侯的?他不是一向視宰相府為眼中釘的嗎?
嶽常輝眯起了笑,“安平侯富可敵國本就令人垂涎,更娶了端木念青,她可是暗兵的主人!”不管是誰做皇上怕都不會容下安平侯的。
幾乎同時,嶽達與嶽韌宣都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