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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藥又觸到傷口,還是心裡一酸,居然有了哭腔,“可如今是陰陽兩隔了——”
念離塗藥的手一停,抬眼,小心翼翼地問:“得了什麼瘟疫,還是遭了盜匪?”
“大夫人猜的不錯,是遭了盜匪了。”秦媽媽心有餘悸地說,“這事兒都過去小十年了,誰都不愛提起來,那陣子安園不知是擺錯了風水了,還是得罪了神明,壞事一樁接著一樁來。先是安少爺好端端的上京考試名落孫山,再是老爺子去了,後來又遭了匪,財物倒是沒搬走多少,卻是把安少爺的四個兄弟都殺了……只有安少爺在京城,算是平安,還有六小姐在外面避暑,逃過這一劫——”
念離心頭一緊。
匪災?
怎麼會有這樣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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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媽媽口裡套出一些話來,念離就決意去找安以墨,果然不出她所料,安以墨依舊躲在落雨軒,鋪了好大的陣勢,文房四寶都齊全了。
該不會又是在畫他的春宮吧。
念離端了去火的綠豆湯進了屋子,舀了一碗,默不作聲地放在他身邊。
本是對那豔俗的畫沒什麼興致的,卻是一瞥眼,發現安以墨畫的是自己。
畫的惟妙惟肖,尤其是她那含而不露的精明,都刻在了眼神裡。
此刻,安以墨正用端正的小楷,在畫旁邊題詩。
一旦放歸舊鄉里,乘車垂淚還入門。
父母愍我曾富貴,嫁與西舍金王孫。
念此翻覆復何道,百年盛衰誰能保。
憶昨尚如春日花,悲今已作秋時草。
念離站在一側,靜默地守著安以墨寫完最後一筆,然後輕嘆一聲。
“相公好才學,可惜沒能考取功名。”
“功名,哼,功名啊——”安以墨放下紙筆,頗有深意地說,“並非我不能,只是我不願,可惜當初不知,這不願二字,代價深重。”
念離看著安以墨的側臉,這樣俊秀的男子,怎麼總會讓她不寒而慄?
“念離耳朵雜,聽了些話,才知道安園十年前一場劫難,相公可是因為家中變故,才無心考取功名,匆匆返鄉的?”
安以墨挖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念離,你正好說反了。
其實,是我無心戀戰在先,安園變故在後。
可是這其中種種,你不該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了吧——
有我這一個活死人,命懸一線,就夠了。
念離推了推綠豆湯,低聲說。
“說來奇怪,我有個朋友,溯源人,她的父母,也是遭了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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