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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風不愧是壁風,念離緊緊地貼著安以墨步入大宅時,由衷地感嘆道。
短短三天,大宅已經頗具皇庭氣派,豪華大氣,王者風範。
侍衛隊三天集訓出來的下人們魚貫而行,就像一排排宮女,看著就是一個氣派,每一位貴客不用自報家門,就有專人引領著入席。
魏紅蕊雖然跟在最後面,可就像看慣了這樣的場面似的,故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有人來迎她的時候,還把頭抬高了幾寸,溫柔又高傲,“哪邊?”
下人手一抬,在院子的角落處,離一個沒有填補的狗洞相距不遠。
魏紅蕊的臉頓時就氣得紅起來,就是這時候,身後一個人拍拍她的肩膀,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裘夫人,近來可好?”
魏紅蕊一轉身,看見的竟然是魏思量,當下變了臉色。
“你……不是畢公子?”
如果他都不是畢公子,那畢公子會是誰?!
魏紅蕊心裡一抖,畢公子?!
陛下——
當下腿有些軟。
“裘夫人身體不舒服?來啊,帶她去後面歇歇——”
“我,我——”
“走吧。”魏思量在她手腕上稍稍加了力氣,魏紅蕊有氣無力地被牽走了。
念離始終盯著他們,多少次想走過去,卻又都剋制住了。
這是她自找的,念離,記住,你也是逐風,不要意氣用事。
念離碎碎念著,都沒注意到,正主出場。
他那翩翩而來的身,高大威猛,一襲白衣,金邊縮角兒,橫看豎看就是兩個字:氣派。
手執扇,扇墜是南海珊瑚,身上的墜子,可敵錢莊半數資產。
念離一掃,就知道他全部身價,而她,也知道他全部身家。
那表面上一片大好的光芒之中,隱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黑暗和血紅。
還沒等念離和壁風對視超過一秒鐘,柳若素和裘詩痕就擠了過來,一個飄飄欲仙,一個美豔如花,夾在中間灰頭灰臉的念離頓時倍顯尷尬。
你是故意的。
壁風一皺眉頭,那副神情,叫在場的女人們都深吸了一口氣。
安以墨淡漠無語,只是看著這群虎狼之師,盤算著最後的人物登場。
他來了,依舊是滿嘴的“罪過”,頭一次脫下了和尚的青袍,換了身不算昂貴到很得體的衣服,發及耳,休整了一番,面白眸黑,雖不似安以墨那般精緻,到別有一番雋永的意味,就像那棋盤山交錯複雜又清清白白的棋子。
壁風腦子炸了一聲雷。
誰請他來的?!
安以笙微笑著說:“佛祖說,天下一家,我回家吃頓飯,有何不可?”
安少要雄起了
自打安以笙這不請自來的酒肉和尚駕到後,壁風的臉色就沒好過,眼見著來客們各有各的位子了,只剩下安園這些貴賓們尚未落座。
酒席開場前,總要有這一番騷動,你過來聊兩句,我竄過去喝一口,亂哄哄一片,倒也是沒多少人在意這群站著尷尬的人。
這群人都瞄著唯一空著的大圓桌,鋪著金紅緞面的桌布,數一數,正是多出一個人來。
壁風瞪著安以笙,咳嗽了兩下,安以笙微微笑著說:“嗓子不好,多吃梨。”
壁風一口氣就被憋回去了。
念離見狀,突然間朝靠後的一張桌子走過去,笑著拍了拍一箇中年女子的肩膀,驚的那女子一個哆嗦。
“安……安……夫人——”
“這不是蘇記的掌櫃?上次從你鋪子拿的布料用著順手,今天正好又見到了——來來來,這還能加一個凳子——”
壁風眯著眼睛,看著故意扮醜的念離就這麼混入人群之中了,心裡五味陳雜。
安以笙倒是不緊不慢地數了一圈椅子,一拍大腿。“畢公子遠見,位子正好!”
壁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卻是一伸手捉住了安以墨的腕子,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他,許久,開口,聲音低沉:
“安大少爺,請上座。”
安以墨這個一直被淹沒在歷史塵埃之中的小人物,在這樣一句話後,立即昇華了。
檯面上兩個男人針鋒相對地對視,讓亂哄哄頃刻之間變成了靜悄悄。
全場寂靜無語,筷子從蘇記老闆娘的手中滑落,被念離輕輕地扶住,望上去——
一個高大威猛器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