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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你和那個容器一樣,只是物,不再是人。”
雨中,他背對著她,聳了聳肩,擺擺手。
“那女人,叫什麼?”
“我說了,她叫做容器。”
“那女人,叫什麼?”安以墨依舊如故。
“……顏可。紅顏的顏,可人的可。”
“顏可。”安以墨閉眼沉思,試圖在眼前勾勒出一個女子的音容笑貌,出現在腦子裡面的,卻是嵐兒那一直在稚嫩的微笑的臉,連她也會不恥他的懦弱吧——
所以真是萬幸,她已經提前離開了他。
安以墨一回眸,那一瞬間,煮雪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撞擊了,因為他分明問的是:
“你叫什麼?”
“我也只是一個物……”
“你叫什麼?”
“煮雪。”
“煮雪姑娘,我一個月後會迎娶我的妻子顏可,我們會有一個孩子,無論男女,我都會叫他寶兒。他姓安,隨我,我叫安以墨。”
他的眼神,沉澱著一種安靜的力量。
“吃了什麼藥,走了什麼路,我還是安以墨,我的妻子叫做顏可,我今天借了你一把傘,而你叫煮雪。這些,永遠不要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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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她來了。”魏思量今晚總算沒有再拿奏摺來,但他帶來的,卻比奏摺更沉重。
煮雪依舊撐著傘就進來了,見到壁風,輕輕一鞠,淡淡一笑。
“好久不見。”
壁風一時說不出什麼,如果說他對葬月都是恨意,對惜花是不屑,那麼對煮雪是敬畏。
還記得當時放她出宮的時候,他那樣自信滿滿地說:“我赦了煮雪你曾經為影的罪過。”
沒想到煮雪當時只是不動聲色地說:“煮雪不是影,影是物,煮雪是人。”
她有這樣一種特別的魅力,讓人不能去質疑她的初衷。
像魏妃那般的人,居然明知道她出身為影還收她做了行走宮人。
像壁風這樣的人,居然明知道她曾經為誰做事,還放她出了宮。
如今,她出現在溯源這個地方,卻是一句都不想解釋,壁風也不知該怎樣去問。
只是,她大概不是來敘姐妹情誼的吧——
“我沒想到你會來溯源,也沒有想到你會來找我。”
“在王土行走,碰到主人,來打聲招呼,才不算失禮。”
“煮雪嚴重了。”
“陛下在怪煮雪來的晚了?”
“這話怎麼說?”
“陛下日理萬機,也不好離開皇城太久,您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煮雪全明白。如果煮雪再早一些來,陛下就能再早一些帶走逐風——您說,您是不是怪我來的晚了?”
壁風眸子深了深,笑而不語,只是手指在敲打著桌面。
“陛下在想煮雪能得到什麼好處是吧——”
“煮雪不是善人。”
壁風也不避諱,只是等著她自己說出口。
“很簡單,陛下帶走女人,男人留給我。”
壁風聽了這話倒是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你你你——你也喜歡那個太監?!”
“煮雪和逐風一樣,和太監混的久了,戒不掉了。”
“?你不覺得那個和尚,也是個人物麼?”
“和尚?怎麼安以墨還有弟弟?”
“是啊,十年前遭了匪賊,倒是偏偏這個最令人生厭的沒死掉——”壁風正愁無處下手來查安園的秘密,煮雪倒是提醒了他。“煮雪你莫非知道點什麼?”
“沒有啊。”煮雪一笑,避風知道,那火烙子都燙不開她的嘴。
煮雪翩翩地走了,留下壁風和魏思量大眼瞪小眼。
“你要是個女人,會喜歡一個太監還是一個和尚?”
魏思量眼珠子轉啊轉,最後吞了一口口水,“爺,非得選麼?”
“你要是不選,明天就給我去做被太監了的和尚去!”壁風一斜眼睛,魏思量戰戰兢兢地磕巴著,“還是太監吧,太監姿色好,還守規矩。”
“他守規矩?!他敢碰我的女人!”壁風一拍桌子,魏思量慌忙改口,“那就和尚,和尚好啊,和尚對陛下您也好,說話中聽,動作利落,又不跟您搶女人呢——”
壁風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