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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死,反而大富大貴,你就不覺得奇怪麼?”煮雪像是能洞穿念離的心思一樣,“你肯定懷疑過,因為你是逐風,你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只是不願意觸碰他的傷疤,對吧,我的好妹妹?”
念離不答,已經明瞭。
“其實他並不是背叛者,他才是影者之中的王者,因為他肩負著一個任何影者都不敢去想的使命,那就是為故去的仁宗陛下撫養龍種。”
轟隆隆一陣炸雷,一瞬間一切都串連在一起,念離忍不住一陣踉蹌,那揮之不去的夫子香背後,似乎還有著那見不得人的傷疤。
“你可想知道為何他害他兄弟送命?因為他不肯答應曲大人的條件。那條件,可真是代價慘重,撫養龍子,殘殺髮妻,服藥自宮。”
龍子就是寶兒?那顏可難道是仁宗皇帝的女人?
至於那不能人事,居然也有這樣的名目?
“是煮雪你——換了藥?”
“是啊,所以你說,我算不算得你們的恩人?安以墨,又算不算是我的男人?”煮雪靜默地看著念離,念離心中一陣慌亂。
“既是如此,為何你近日才現身?”
煮雪笑了,淡淡地說:“我給了他一個男人的尊嚴,為之付出了你想象不到的代價,如今我連人帶心,要一併追還。我不是不現身,只是在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
“原來如此”念離終只是冷靜地說,哪怕已經是百爪撓心,“因為陛下來了溯源。”
“只有我知道徹底去除影者疤痕的方法,否則夫子香,連同龍種的秘密,會讓整個安園覆滅。”煮雪說的話明明如此恨絕,那表情卻依舊是淡淡的“無”。
事到如今,念離終於開始悔恨當年,桂嬤嬤死的時候囑咐她的話,她沒有聽進去。
惜花要防,葬月要治。
煮雪,能避則避,避不開,則你死我活。
因為她總是什麼都不要,但凡一開口,就要了全部。
陰謀一拍即合
人骨色子還是不停地轉動;當命運被幾近殘酷地決定時;她走了進來;一身白衣;面無血色;就好像這冥府之中毫無靈魂的女鬼一般;只是機械地在完成她的使命。
至少,當安以墨第一次見到煮雪的時候,就是這般場景。
那時,她還不是魏妃娘娘的侍女,而是一個純粹的影者,她見多了鮮血和卑鄙,早已麻痺了自己的感覺,當與安以墨失魂落魄的雙眸對上的那一刻,她只是像個局外人一樣冷冰冰地問著:
“你知道自己要完成什麼任務麼?”
安以墨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需要服藥自宮,據我所知,你的幾個兄弟都死得差不多了,因此,你這一舉,可能是讓家族絕後了。”
煮雪沒有語氣地將那陰謀之中模糊的血肉撥起,露出白骨,展露在他面前。
“成事之後,你要親手解決了那個女人。陛下只想要那個孩子,那個女人不能留著——”
安以墨閉目不答,緊緊攢著手,那樣子絕望而無助。
“還有,撫養龍子到必要時刻,會送龍子上京,到時候勢必會有一場奪儲大戰。你的這個決定,可能會牽連十幾年後上萬人的性命——”
煮雪得承認,她對這個落魄男人鮮活的印象,就起於此刻他失神的眸子和那已經慘淡到極點的憂傷。
尤是他輕輕開口說的那四個字。
我輩何能。
幾個月後,一個妄圖背叛影的女人被選作了龍種的容器,在魏家層層嚴密的防備下,終於懷上了這福禍不知的種子。
煮雪奉命南下溯源,開始這個醞釀已久、來日勢必驚天動地的陰謀。
她來的時候,手執青花瓷小瓶,那是對安以墨諷刺的主宰。
依稀記得那是個下著雨的午後,她約他在城門口見面。
那天他穿著招搖的紅色大袍子,舉著一把油紙傘,風雨之中綽綽地來了,再不似獄中那般頹唐,那樣子,竟然讓煮雪看呆了。
那是一隻將傷口深埋在心底的妖孽,而今她就要來親手掀開那還沒癒合的傷疤,並且揉搓上一把永生之痛的鹽巴。
“你來了,我以為還會給我再多一點日子。”
“再多一點日子又如何,你不是也沒有娶親,安家照例是無後。”
“我怎敢。”安以墨的眸子就像一副被暈染的水墨畫,輕輕漾開了那層墨色,有種褪盡鉛華的憂傷,卻又留白著無盡的諷刺。
是啊,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