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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們還是假夫妻,今日已成了真鴛鴦。
安以墨尋著路走去,一邊忐忑,一邊又期待。
從一片樹叢的影子中走出去,前面白亮一片,冷清的茶葉蛋鋪子門口,大黑蹲在那裡,搖著尾巴。
王掌櫃已經開始拆卸門板,準備一大清早的生意了,看來有客預定。
可是鋪子前,便只有一人一狗。
安以墨走上前,摩挲著大黑的腦袋,王老闆煮著蘑菇湯水,不理會他。
“老闆,勞煩,有人來過麼?”
安以墨覺得自己彷彿是做錯事的孩子,豎著耳朵心跳加快,王老闆生硬地回絕一句:“沒。”
安以墨的眸子頓時星光驟滅。
看著大黑麵前的布還是一片空白,安以墨蹲下來,順著它的毛,低沉的聲音響起:
半夜來叫門,聽狗吠三聲,知是貴客到,天明吃蛋來。
雙影並離去,孤身還又來,心底復念念,何時與君來。
念離當日做的詩,今日反諷的,映照在他身上。
此時此刻,安以墨才無以復加地體味到當日念離的心情。
自己辜負了她多少呢?
是不敢,是不能,還是不願?
自己又能補償她多少呢?
何時?何地?何曾?
不怪她要走,因為煮雪,因為顏可,因為安園,因為他。
原以為她最後會留戀的地方,就該是這裡了,卻是最後一次,也讓他猜錯了。
安以墨手頹唐地落下來,半跪在地腿有些麻木,心輕飄飄,又沉甸甸。
正這個時候,大黑一口咬住他的衣角,使勁向屋子裡面拽。大眼睛水汪汪的滴溜溜的轉著,抵死不鬆口。
王老闆死瞪它一眼,它以眼還眼瞪回去,安以墨被死拽著到了屋子裡面,穿過去,就是後廚。
雲裡霧裡,一半月光一半影子,女人窈窕的剪影,雋永的畫面。
安以墨舔舔嘴唇,幾次話到嘴邊吞回去,最後只剩下一聲:
“娘子,夫君來了。”
何日與君來?不如今日?
王老闆叉腰站在身後,說:“這位客人定了兩隻茶葉蛋,說好了天明送到安園後門,你怎麼壞了我的規矩?”
“她不是也壞了你的規矩?你王老闆的茶葉蛋什麼時候允許客人自己上手做了?”
王老闆被問得沒了話,只能繼續瞪著大黑,大黑愉悅地搖著尾巴,全然不理會,開始裝畜生。
安以墨感激地看著大黑。
後來的後來,安以墨和念離這對傳奇夫婦的故事被當做奇聞編成快板評書流傳下來的時候,總要在這裡說上一嘴:
這就是後來安園不敬觀音,開始供奉哮天犬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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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安以柔拽上最得力的丫鬟柳枝,兩個人單槍匹馬趕著馬車就往城外去了,跑了沒多遠,車陷在泥坑裡去了,倆姑娘大眼袋瞪小眼著,正是這時,三更半夜的,倒是自西北來了個車隊。
看上去還有那麼點面善。
“天無絕人之路。”
黑燈瞎火的,被困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安以柔一下子就竄到大道中央,光明正大地攔車。
馬蹄子在她腦袋瓜子上盤旋了一圈,硬是被她犀利的眼神給震懾了,死活沒踢到她。
車伕是圓是扁安以柔都沒注意,一個竄身上了車,一把拉住柳枝也給帶了上來,車前總歸太擠了,安以柔十分自來熟,直接撩開簾子,鑽了進去。
柳枝還有些羞澀,正要與車伕好好商量,卻是被一盞油燈閃了眼睛,緊接著馬車驟停,柳枝差點被晃了下去,錯亂之中,一隻手捥過她的腰肢,柳枝臉一紅,剛要發怒,卻是一定睛,愣住了。
安以柔鑽入車中,有人窸窸窣窣地翻身起來點燈,安以柔剛要說話,車一個顛簸後停了下來,安以柔當下失去了好脾氣,嚷嚷起來:
“我這是替我大哥去追我大嫂的,你知道追回一個離家出走的女人有多麻煩麼?”
黑暗中那抹影子一愣,緊接著柔光竄起,男人提起了燈仔細端詳安以柔,微微一笑:
“娘子,我自然明白。”
莫言秋?!
四大宮人
這是溯源小城又一個安靜的早晨,安老夫人很早就起身了,使壞把姨娘也折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