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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人物,顧不得家裡面亂糟糟的場面,照例是帶上柳若素,兩個人就往商會去了。
本來是邀請畢公子乘他們後面的馬車同去的,但是那個魏總管一副要吃人的架勢,說什麼也不讓畢公子的馬車跟在人後,於是分道揚鑣,繞遠道而行。
等壁風達到商會時,溯源大小商戶都落座了,只剩下最末尾的座位,魏思量又沉了臉色,壁風卻拍拍他的肩。
“無妨。”
在得知四大宮人聚首溯源的訊息後,壁風經歷了吃驚…憤怒…恐懼…平靜的四大階段,現已達到一切皆空的境界。
“隨我看戲。”壁風只要沒有四大宮人在身旁,依舊很有帝王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壁風的軟肋就是這四個女人。
商會會長是柳若素的父親,柳家的大家長,一看見壁風來了,那眼神在他身上轉悠了半分鐘,最後清清喉嚨:
“各位,我們今天有一位貴客,從京城來的大人物,畢公子。”
眾人一併側目,只有安老夫人和柳若素沒有動。
老太太沒有動,是因為畢公子先前特別上府拜訪過她,宴請時又把安家作為上賓,面子十足,現在更應該端著架子,怎可和這些看西洋戲似的愚民混為一眾?
柳若素沒有動,是因為剛剛得知畢公子和念離曾有婚約,心裡很有些吃味,有些自以為是的惱他,故意不去看他一眼。
這位畢公子在短短一月內,就做了三件讓溯源商界轟動的大事。
高價買了裘夔的一處地產和宅子。
高價收購柳家名下的錢莊。
天天傍晚時分雷打不動地給安園送禮,又被原封不動地直接運到安家的當鋪去——
這人來了就是為溯源經濟發展做貢獻的。
“畢公子,我柳某人之所以做這個商會會長,乃是因為柳家錢莊是溯源的第一錢莊,能把各路往來的商戶聯絡在一起,現在既然錢莊易主,還是請畢公子來做這個當家人——”
柳老爺這樣說著,卻立在那裡不動,彷彿在等著壁風發揚風格,哪知道壁風字正腔圓的只說了一個字:
好。
柳老爺給了柳若素一個眼色,柳若素似有回絕的意思,卻又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思,於是款款起身,走向壁風,接過下人手裡的茶壺,給壁風添了一杯熱茶。
“若是這樣就太好了,父親每日要處理大小事務,事無鉅細,件件過目,每個人都在等他的答覆,操勞得很,現在畢公子願意承擔下來,若素感激不盡——”
一般話說到這裡,是個明白人都該打個馬虎眼順著臺階下去了,沒想到壁風卻是一個箭步竄了上來。
“這倒難不倒我,我也常常有一堆摺子要看。”
“摺子?”
“不同的地方叫法不同,你們溯源怎麼叫?”
“商件。”
“哦,那入鄉隨俗,我也有很多商件要看,一起看了,不礙事。”壁風不知是沒有領會柳家父女的意思,還是故意刁難,笑眯眯地飲茶,神情難以捉摸。
“既然柳老爺如此公允,我就取之不恭了。”壁風放下茶杯,柳若素不知為何就被他那一眼給震懾到了,不自覺退後一步讓出一條道,而柳老爺看著壁風步子泰然地走過來,也不自覺就把座位讓了出來。
壁風穩穩坐下,環視一週,氣勢十足,卻又很自然。
富貴之身,王者之氣,是寫在骨子裡的。
他坐在哪裡,哪裡就是他的金鑾寶殿。
“既然各位尊為我長,那麼我有一個提議,偌大溯源商會,只有晚輩一人把持,恐有不妥——”
壁風此言一出,柳老爺眼睛一亮,這小子還算是會做人,自己佔了正席,也明白新來難以服眾,打算給他個副職做做?
“——於此,我希望安家大少安以墨,能作為我溯源商會副會長,一道為溯源昌如出力。”
安老夫人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四下竊竊,柳老爺離得最近,便小聲提醒道:
“小婿是安源有名的紈絝子弟,若非此,商會也不會邀請安老夫人出席了,畢公子你初來乍到,不怪你不知——”
“安以墨是紈絝子弟?”壁風卻絲毫沒有低聲的意思,全場安靜,只待下文。
柳若素心情也是複雜,眼神撩撥了一下壁風,似乎還有那麼點幽怨和委屈的意思。
“我看未必,我與他雖無深交,卻是打過兩三次照面,很奇怪,他和我的品位,倒是驚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