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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安以柔沒理會,誰知道這死心眼的男人就把她給他留下的碎銀子都買了酒喝,喝的大醉,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擋在她出行的馬車前,十分無賴:“你救濟得我一時,不能救濟我一世。而我莫言秋也不是那永遠瓦下低頭的無能之輩,請帶我回去吧!”
她把他帶回安園。
一路上這莫言秋話雖不多,倒是句句貼心,還有那麼點殷勤的意思。回到家,安以柔將他丟給大哥,本以為大哥回讓他做個賬房,沒有想到他們談的投機,竟然成了好友,再然後,不知怎的,大哥就給她許下了這門子稀裡糊塗的婚事。
和莫言秋回到西北老家成婚,禮成當晚,安以柔正是心有餘悸不想圓房,沒想到莫言秋先喝的酩酊大醉。
第三次便是她小產。
孩子沒了的時候,他並沒有哭,誰知道她說了一句話,他就哭了。
“我這麼髒的身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遭人笑話的,不如不要生在這人世間。”
那一天他也喝醉了,是一個女人送他回來的,那女人眉眼很犀利,顴骨高,鳳眼,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貨色。
她就是葬月。
安以柔默默從桌上拿起酒杯,倒是已經斟滿了清水,於是坐在床邊,扶起醉醺醺還有些惡臭的莫言秋,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就像哄孩子似的哄著:
“乖,言秋,喝口水——”
莫言秋依舊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也不肯張口,安以柔剛要發作,就見他像個小孩子那樣蹭在她懷裡,手舞足蹈,又軟了心,繼續哄著:“言秋?言秋?來,喝口水——”
莫言秋終於張了口,笑嘻嘻看了她一眼,卻不是喝水,而是哇的一口吐在她身上,頓時刺鼻的味道迎面而來,安以柔一看自己這身製作粗糙的新衣服,全全毀了。
溫柔地拍了一下他滲著汗的頭,安以柔佯裝嗔怒地說:“吐吧吐吧,什麼時候把你的心肝吐出來讓我瞧瞧是什麼顏色的?”
“紅的,柔柔,紅的,火紅火紅的,柔柔——”
莫言秋這麼一吐,倒似乎有了點神智。
安以柔笑了,這時光,騷臭騷臭的,卻成了她難得的幸福時光。
就是這個時候,不速之客到了,那一身新衣風光無限引得天上人間的看客品頭論足的葬月來了——
邁過門檻,繞過屏風,娉婷端莊。
一鼻子酸氣襲來,葬月差點倒仰過去——
葬月也是個口直心快的人,張口就說:“這是誰家的豬跑出來了,臭死人了!”
話都噴出來了,才分辨出面前的是被吐了一身的安以柔和醉醺醺像只大閘蟹的莫言秋。
“放心吧,他醉著呢,你說什麼他都聽不到。”安以柔倒是十足淡定,這句話讓葬月又是愣了半刻。
“他——他不是要來納妾的嗎?”
安以柔冷冷的一抬眼,反問道:“你覺得他現在這尊榮還有人肯給他做妾麼?”
不知為何,葬月卻不由自主地把這句話套在了自己身上,著實認真地思考了一番。
雖說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契機就是莫言秋醉酒之時,但他那時身邊雜役如雲,早就有人替他清理乾淨了,等她和他一個馬車回府的時候,他只是昏睡過去罷了。
並未像如今這般——
不堪入目。
一時間,西北第一商莫言秋,和他那高牆大院,和他那滿地金銀,都變得很遙遠了。
充斥著葬月大腦的,就是這一幕醉酒圖。
“他怎麼喝醉了就成這副樣子了?!”葬月不自覺就捏著鼻子倒退了三步,安以柔將那杯中被吐汙了的清水倒在地上,甩了甩手,“更慘的樣子你還沒見到呢,要是被你看見他當年在路邊賣身葬母的落魄樣子,估計你早就趕著馬車把他碾過去了——哪還能收他為奴呢?”
賣身葬母?!收他為奴?
葬月幾乎要崩猝了。
讓人知道她葬月選擇的男人居然是個奴隸翻身把歌唱的暴發戶,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一時間腦子裡左邊跳出個惜花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哎喲,我的月娘姐姐啊,你的選擇真是與眾不同,偏和一個殘花敗柳搶個下人,還要我給你出謀劃策,連我都覺得自貶身份呢!”
右邊跳出個煮雪,一句話沒說,那臉上是似笑非笑的,悠悠地從她面前飄了過去。
葬月有些錯亂了,只看見安以柔嘴巴在動,卻聽不到她說的究竟是啥。
這個時候,安以墨和念離也來助興了,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