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我—— 我身子不太舒坦——”安以柔面色入土地拜別而去,念離上前扶住老太太,可老太太倒是沒多說什麼,跟呂知府寒暄幾句,就囑咐念離與她一道回府。
念離一走,呂楓就狂摸汗,張庭眼珠子溜溜地轉。
“這個安夫人是個什麼人物?從沒見過這樣難對付的女人!”
“是啊,她叫我一聲呂大哥,我卻對這個小妹一無所知——”呂楓陷入沉思,“張庭,要好好查查。”
*********************************************
安老夫人一路上沒說一句話,那眸子卻是難得的有神,彷彿又回到從前那當家的時候了。
剛到了門口,安老夫人就吩咐道:“念離,叫柔柔來主堂聽訓。”
念離低眉順眼地應下了。
來到安以柔的園子口,念離故意弄出些聲響,估摸著安以柔把眼淚也擦乾了,才進了園子。
一看她眼睛還是紅的。
“柔柔,娘叫你去主堂問話。”
“沒什麼好問的,她得逞了,我的醜事就要天下皆知了。”
安以柔別過頭去,念離並未安慰,仍是站的遠遠地,十分冷淡。
安以柔有些好奇,平日對自己很是關心的大嫂今天怎麼回事?“怎的,你又要教訓我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活在自己的傷痛中不肯出來,還強迫身邊的人跟著你一起痛著,這樣真的是你願意看到的麼?親者痛,仇者快,究竟一紙薄面重要,還是世間公道是非曲直重要?你難道真的要看著那些歹徒就這樣逍遙法外了麼?”
“大嫂的話,我聽不明白。”
“按照律法,知府大人若想將這些歹人處以極刑而或重刑,需上報郡守稽核。這個案子,按照常理,足夠送上去了,可是知府大人卻私下相邀,暗示再三,等我們安園的表態。如若我們為了保全顏面,不予追究,那知府大人收了好處,就替我們把案子壓在縣衙一級,此事就春風化雨,消無聲息——”
安以柔恍然大悟,原來這知府是在勒索錢財。
好一樁買賣,做的真是精明,怨自己身在其中腦子一團漿糊,竟連這兒都看不明白。
“安園的表態,就是柔柔你的態度,不然你以為老太太這會兒叫你過去是幹什麼?看你笑話的麼?”
“她為了安家的顏面,自然會出這個錢,哼,在這個家族不濟的時候,我這個家門敗類無端端地又花出這一筆開銷,真是夠添彩的——可這銀子也不能讓言秋出吧,難道要跟他說,拿點銀子出來,堵住悠悠之口,買那些欺辱你老婆的人閉嘴?”
“是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一同前去便知。”念離上前不由分說牽了安以柔的手。
姑嫂二人就這般前往正堂,路上看到不少下人都搬著花瓶、箱子的往正堂走,進了堂子,著實嚇了一跳,安老太太是把安家能賣出去錢的物件都折騰來了。
安以柔的笑很凜冽。
姨娘先迎過來,不由分說地蹭上來,又指著滿地的東西,噴著唾沫星子:“別怕,砸鍋賣鐵也要打點好當官的,一點事兒都不會有。”
“娘是女兒的遮羞布,這是這一遭,又要破費了。”安以柔說的面無表情,抬眼看了看端坐在正堂的老太太,微微一欠身,“本已是殘花敗柳,還要砸銀子刷上綠漆。”
老太太一抬腳踢翻了一個花瓶,清脆的一聲,碎片鋒利。
“這筆錢,我拿不出。”
安以柔猛地愣住了,姨娘哭嚎著:“您可這不能這樣啊!柔柔再怎麼說也是老爺的骨肉啊——難道您能看著老爺的血脈被掛在城牆上去丟人現眼?姐姐——我從沒叫您一聲姐姐——我給您跪下了啊——”
說著,姨娘到真的噗通一下子給老太太跪下來,安以柔看著這一跪竟然忍不住地開始翻滾淚花。
“姨娘,你起來。”
安以柔先是溫柔地喚著,見她不動,猛地上前拉扯,“娘,你給女兒站起來,不要給她們下跪!你忍氣吞聲,我忍辱負重,到頭來不還是要自己顧自己的——”
老太太的眼睛瞪得好大,那精氣神兒就跟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似的,任姨娘怎麼撒潑地哭,安以柔怎樣刻薄地罵,都不理睬,等屋子裡安靜下來了,才慢悠悠地開口:
“念離,你是安家掌事兒的,你要怎樣辦?”
念離也是一愣,自安家敗落她開始操持,安老夫人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