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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孩子?她嬌氣慣了——”
莫言秋咳嗽兩聲。“不,是不願意和我……”
安以墨放下小酒杯,長長久久,那“哦”了一聲。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而原因是什麼,安以墨和莫言秋心裡都是明白的,那些揮之不去的夢魘,徹底把一個少女的花季給毀了。
“你不會就因為這個,才和我妹妹鬧分家的吧,莫言秋?”當大哥的很義正言辭,莫言秋也一本正經,“安兄,當初你把柔柔託付給我,難道不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這一次柔柔自己留下休書一封,就匆匆跑了回來,要不是有人託信給我,我還不知道她是回溯源來了。以她的脾氣,我本以為她會去浪跡天涯的——”
這倒是,如果說她心中有恨,莫言秋只能排第二,安家才是首位。
她能在這樣的時候選擇回來,意味著什麼?
逼迫自己回到傷心之地,回到傷痛最開始的地方麼?
這一點別說安以墨和莫言秋兩個大男人捉摸不透,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此刻她就站在安園一個不起眼的已經荒廢多時的小園子裡,當年,就是在這裡,她和幾個哥哥被賊人囚禁,而後也是在這裡,被那群禽獸侮辱了。
回到安園後,她時不時還會回來看看,自己也不知是怎樣的心態,就像恐水的人,會一次又一次逼迫自己站在大海前,彷彿是要證明些什麼。
證明傷口已經結疤,證明可以往下面的路走了。
也許是這樣吧。
可以走的通麼?
“人在做,天在看,命不可違,路卻可以自己走。”
胡思亂想著,念離步入園子,照例託著一盤不知名的點心,“你在這兒,來嚐嚐這道點心,膩不膩?要是吃的爽口,老太太五十大壽的開菜點心就上這道了——”
安以柔一皺眉,推開盤子,“我還真是佩服你,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有精氣神兒,說你是苦中作樂好呢,還是自欺欺人好呢?”
“你真的覺著日子苦麼?我倒是覺得比過去強上百倍。娘經這麼一折騰,也乖乖地服老了,總算像個老人家似的,在家安享晚年。你大哥也不再是那個敗家子了,天天為了家奔波,雖然勞累,人卻有了精神頭,有了念想。再說我姐姐和二弟吧,雖然一路是打打鬧鬧的,不知是真是假,可是經過山上那麼一夜,好似水到渠成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好事將近了。如今寶兒也沒有裘世痕那女人護著,我可以放手好好把他那些臭毛病都改過來,將來給我肚子裡的娃娃做個好哥哥——現在每天一醒來,我都覺得喜鵲在枝頭叫呢——”
安以柔搖了搖頭:“你倒是稀奇了,怪人一個,怪不得能把我那溯源第一怪的大哥給降服了。”
念離又一次把點心遞上來:“一家子怪人,倒是其樂融融的,等莫兄弟也被我們帶壞了,就又多了一個怪人!”
安以柔剛要去拿點心,就這麼縮了回去,然後冷冰冰地掉了臉子:“膩死了,看著就反胃。”
念離卻突然捉住她的手,單刀直入:“你還想不想要莫言秋了?還想不想要那個家?如果你現在給我句話,說你放得下,我立馬就把那滾小子趕回西北去,叫他娶了葬月算了,被她欺負一輩子,當是報應!”
“我自然是……不會回去的——”安以柔這後半句顯然沒有什麼底氣,念離故作颯爽的轉身就走,一刻都不耽擱,多一句都不再說,安以柔被晾在那裡,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就覺得臉皮薄的跟雲吞皮兒似的,裡面什麼色兒都看得出來。
和大嫂一比,自己太沒個章程了。
一路往回頭走,念離一直在盤算,這柔柔嘴硬心軟,表面上是離家出走就這樣回去了面子上下不來,心裡面,怕還是十年前那些事兒磨掉了她的骨氣。
她不是不想挽救,她只是一直不在狀態。
她不是這段感情的逃跑者,而是一直沒有走進去。
因為恐懼,所以退縮。
因為自卑,所以尖刻。
而那個披荊斬棘將她從絕望谷底救出來的俠客,似乎還沒有打通任督二脈,不知此時此刻,安以墨已經發功到了幾成?
安以墨常說,酒肉穿腸過,鐵漢也淚流,對付莫言秋這樣悶騷的男人,他自是有一手的。
果然幾壺小酒下肚,不等他傳送真氣,度那呆瓜成才,莫言秋已經頭冒煙眼放光,心房自始為君開。
彷彿又看見那時候他拍著胸脯保證說,大哥,我真心喜歡柔柔,我不介意她的過去,如果她留在溯源觸景傷情,那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