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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要問,畢某人為何對溯源情有獨鍾,畢某人不妨在這裡自曝醜事,我一擲千金,只為我心愛的女人——”
壁風有些頑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又看了看下面都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宮人們,清了清喉嚨,字正腔圓的說:
“今日種種,畢某必將一一實現承諾,只要這女人,賞臉陪我喝一杯茶——”
說罷,壁風走向席間,朝著柳若素那桌走去,柳若素和裘詩痕同時臉紅了,四處亂瞄,彷彿這半坡的人都在盯著自己看似的。
安老太太臉都綠了,看來這綠帽子兒子是戴定了,問題是紅杏究竟是哪一隻?
壁風在桌前穩穩停下,端起兩杯茶來,微微一笑,眸子一深。
“借用一下。”
說這話時,那身子猛地一轉,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了念離,在她面前目不斜視地站定,杯子抵在她面前,一聲起,霸氣十足,卻又無限深情。
那話說出口了,散在空氣中,盪漾開來。
“你曾對我說,原伴君側,不求一袍共暖,只求一茶天明。念離,你還差我這一杯茶——”
安以墨,那一刻,全都亂了。
皇恩浩蕩
願伴君側,不求一袍共暖,只求一茶天明。
那個月色很好的夜晚,那條寂靜無人的街,那只有他們的天地。
如今怎變成了別人的過去?
安以墨不可置信地看著念離,而她卻沒有什麼慌亂的神色,只是沒有抬手接那杯子,而是默默牽住了他的手。
安以墨微微一抖,她手還一直在盜汗,卻依舊像一顆挺拔的大樹那樣,屹立不倒。
如今這個劍拔弩張的場合,的確不是解釋的好時候,安以墨壓下滿腹狐疑,也緊了緊念離的手,隨即綻放了一個明媚的微笑,配上他這一身披頭散髮的樣子,十足又是天上人間的那個玩世不恭的安大少。
欣欣然結果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將那杯子,塞回給還沒反應過來的壁風,安以墨戰勝了全部的恐懼,就當面前的不是皇帝而是蘿蔔,四周不是侍衛隊而是白菜,這不是皇帝的行宮而是一大農場。
於是他語氣平穩地說:“我夫人今日身體不適,剛吃了藥,茶水解藥,我這個做夫君的替她替她喝了——”
壁風低眼看了看杯中,抬眼看看這張牙舞爪的安以墨,回身看看那滿席的眼睛耳朵,側目看看顫抖得搖擺的魏思量。
最後眼睛落在唸離身上,從那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一路攀爬到她唇邊,她鼻尖,她眼中——
正在唇邊要吐出“放肆——”二字的那個瞬間,念離分寸拿捏得正好,如一片落葉,翩翩然就跌入安以墨的懷中。
壁風杯子跌落,就看著安以墨順勢將她攬在懷中。
壁風眉頭一皺,就勢上前拽住念離的衣裙,大力抵住那看似不太精壯的安以墨,“放開!”
安以墨一扭頭,眸子烏黑髮亮,不依不饒地對視著:“你才要放開!”
壁風心頭一陣怒火,一隻胳膊攬過念離的腰,抬起腿來就踹在安以墨的膝蓋上,安以墨軌倒在地,魏思量也衝了上來,按住他的背。
全場炸開了。
只聽說畢公子和安大少是情敵,這現場一看,情字皆不見,只剩下劍拔弩張的敵了。
安老夫人一肚子怒火,唰的站了起來。
“畢公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這怒火一半是因為安園丟盡顏面,一半是因為這兩個男人大打出手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小妮子念離!
壁風剛要抱起念離,突然被猛地一拽,那念離的衣襟,還被安以墨緊緊地揪住。
“敢問畢公子要把我的夫人帶到哪裡去?!”
那臉揚起來,竟然是一臉地對抗。
壁風陰沉著臉逼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煮雪、惜花和葬月紛紛站了起來,從人後朝著壁風跑過去,只有她們三人最清楚,這是一個怎樣的場面。
這一切已經超過對一個女人的爭奪,而是有關帝王的尊嚴。
安以笙和莫言秋也站了起來。
安以笙心頭閃過一絲不安,看著這滿園子家丁們面目表情的肅穆,突然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場劫難。
莫言秋腦海裡走過的是李大人,能讓他來親自帶話,莫非安園招惹上了京城的大人物了?
幾個人物在同時朝他們移動,卻趕不及安以墨那句話快,那句話,不禁讓安老夫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