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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命馬車靠邊兒停了,撩起簾子,打量起來。
這熟悉的一磚一瓦,已經讓她顧不得感慨,眼前的突變,倒讓她心有餘悸。
“事情跟這個園子沾上邊兒,就沒得什麼常理俗規了,我只怕眼下這場面,是要對陛下不利——”
惜花一向都瞧不慣柳若素這不懂裝懂的架勢,哼笑一聲,也不看窗外,就翹著二郎腿說:
“你小題大做了,這麼三五個蝦兵蟹將的,就對陛下不利了?你也太小看我們侍衛隊的力量了,跟著陛下的可是侍衛隊的總管和副總管。”
在宮中,她是嬪,柳若素是貴人,她官階高柳一級。
在宮外,她是侍衛隊的,柳若素不過是個病秧子,她也不把柳放在眼裡。
柳若素只能忍氣吞聲地應了一句:“姐姐說的是。”
眼神飄向那熟悉的院落,安園二字一筆一劃都刻在心尖,當年行走其中,她就是女主人,多少人要看她的眼色,多少人聽她使喚,何曾這樣低聲下氣,又何曾這樣委曲求全?
可入了宮,進了那道高牆,反倒從一個主子,變成了一個奴才。
宮闈傾軋,女人猜忌,想她這無依無靠沒根沒派的,受盡欺負。
兩三個月才能見到陛下一次,平日裡連個像小婉那樣可以說個貼己話的人兒都沒有。
可惜花不同,她早在宮中多年,人脈甚廣,本身又心計十足。
兩人同時入宮,柳若素又佔了那幾分姿色的優勢,沒想到半年一晃,惜花卻爬的比她還要高。柳若素只能處處低頭,叫她一聲姐姐。
姐姐教訓,她只能點頭,點的慢了,都要遭她白眼。
被接入京中的父親總是燒香拜佛感謝皇恩,可卻不知,她過的——
不如往日。
不如往日。
大不如,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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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呂楓領著人來了,小民打點好了相熟的衙役,送您從小門出去。”
安以墨躬身向壁風,誰知他只是一笑。
“難得,你還會給寡人行禮,做夢也想不到。”
安以墨沒有抬頭。
這滿院子還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畢公子是何許人也,若是知道了,恐怕都要亂了。
“這一遭那迂腐的呂楓倒是來的及時啊,想必你們平日結了不少仇怨。”壁風對於知府的迅速反應倒是深感欣慰的,甚至有些揶揄,安以墨只能應聲附和,不敢造次。
這樣的謙恭,倒是讓壁風甚為受用。
這安以墨,敗了家後,倒是學好了規矩了。
逐風□有方啊。
“陛下,請陛下移至溯源柳家歇息。”
“笑話,寡人為何要移駕?!”壁風一眯眼睛,“那呂楓見到寡人,看他還敢不敢造次!我第一個先砍了他!”
“陛下想砍誰就砍誰,可是陛下不是一心想微服出巡麼……”
壁風頓時沒了話,是啊,這麼早就被撞破真身,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且,聽起來,這安以墨似乎還有點弦外之音?
“有什麼是需要寡人微服才能聽到的?”
“陛下聖明!”
安以墨一撩袍子給壁風跪了下來,正此刻,魏思量與李德忠推門而入,見到安以墨這樣子,都嚇了一跳。
安以笙、煮雪和念離還等在門外,估計安園的大門沒多久就被呂楓給強硬撞開了。
“關門。”壁風抬眼,看著在那愈窄的門縫中,念離目不斜視看著自己的眼,那眸子似乎在提醒他,要做個好皇帝,踐行對她的諾言。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
門關上,李德忠和魏思量一左一右把著門,安以墨吞下一口口水,答曰:
“臣有三告。一告南通郡守朱湘結黨營私,以宮女之名行賣官之實,上亂京都,下饒百姓,包庇同黨、夥同作亂,乃是個道貌岸然之徒,雞鳴狗盜之輩!二告南通郡九個知府縣令,苛捐雜稅,魚肉百姓,假造宮人,罪加一等!三告溯源知府呂楓,翫忽職守,貪婪斂財,為逼我安園就範,不惜編造案件,事發後又僱兇殺人滅口,實乃知法犯法之大過!”
安以墨說的頭頭是道,還從懷中掏出一貼身錦囊,由魏思量遞與壁風,開啟一看,都是安以墨遊走各地經商過程中,蒐集的證據。
“你倒是個有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