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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容竟將煮雪整個人推在柱子上,毫不留情地抽出匕首,撕拉一聲,劃開她後背的衣衫——
那裡只有淺淺的一片,再無影的痕跡。
“怎麼會?!”
“哼——”
煮雪唇邊一絲揶揄,讓曲容更加惱羞成怒。
“你!”
又是一巴掌揮起來,卻是一個男人猛地撲向他,動作並不專業,也顧不得他手中的利器,活生生用頭將他撞了個趔趄。
煮雪轉身,不禁捂住了嘴,那安以笙竟將魁梧高大的曲容一頭撞得站不穩了。
“你——你怎麼在這兒!胡鬧!給我滾!”
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煮雪厲聲罵著,安以笙卻頭一次不聽話了,揮舞著拳頭衝著還沒回過神來的曲容就是一記——
煮雪上前扼住安以笙那小手腕,明明不是練武之人,平常除了掃地就沒什麼業餘運動的細弱男人,怎麼憑空來了這麼一股子牛勁!再一看那眸子,漲的通紅通紅的。
“你不想活了!”曲容揉了揉那被揍的地方,上前就要收拾了安以笙,正是此刻,那橫空劈出來的一聲,叫他整個人抖了一抖。
“少將軍曲容接旨!”
就這麼一聲,叫他下意識愣了片刻,煮雪看準了這個時機,將安以笙拉了出來。
幾個人眼睛齊刷刷地尋著聲音而去,只見念離站在廊子盡頭,一臉肅穆,腳底生風地走過來,煮雪禁不住脫口而出:
逐風……
“怎麼,怕了?你是怕少將軍這三個字呢?還是怕接旨?”念離在曲容面前立定,“少將軍貪生怕死做了逃兵,接旨也是砍頭令。”
曲容嘴唇抖了抖,念離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地說:“那令牌我一向喜歡,黑底兒,紅字,看著就一股子煞氣。”
曲容聽她這一形容,當下腿有些軟。
這女人果真不簡單,居然連砍頭令都見過。
描述得分毫不差。
煮雪咬緊了下唇,將安以笙猛地拉到一邊,又給念離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逼得曲容太緊。
到時候狗急跳牆,得不償失。
可念離只掃了一眼她破開的後背,說:“以笙,帶你家女人回屋子換件衣服,貴賓可能隨時上門,別讓人家以為我們這麼不懂禮數。”
“大嫂……”
安以笙方才看見煮雪被那樣□,一股子熱氣衝上頭頂,這一會平靜下來,才想起早已答應了煮雪,為了安園為了大哥為了大嫂,要放手——
只是有時候心比腦子更快,而拳頭比心還快。
“念離——”煮雪輕聲喚道,“這件事你別管。”
“我是安以墨的女人,你是安以笙的女人,我們是妯娌,我比你地位高,安家我管家,你得聽我的。現在,去換件衣服,不要丟人。”
念離說的字字句句聽著刻薄,卻叫煮雪心裡一陣悸動。
安以笙的女人,安以笙的女人——
念離,你還是決定以自己的幸福以安園的命運搏一搏麼?只為了我和以笙這一份渺小的感情?
這值得麼?
“少將軍這一邊,我來給個說法,你們先回房。”念離揮了揮手,“二弟,還愣著幹什麼,你家女人的身子都被看光了。”
安以笙突然大聲的笑了,笑的就跟個孩子似的,朗聲說:“謝謝成全!”
說罷,拉起還在愣神的煮雪,用自己的胸擋著她的後背,推讓著朝廊子外面去。
“你瘋了!我跟你說的都白說了!”
“他們寧願陪我們死別,也不願看見我們生離!”安以笙突然就跨過了自己心裡很久沒有跨過去的那道坎兒。
對安園的責任,對大哥大嫂的愧疚,曾讓他一度放棄了他的執著。
可如今才終於明白,那只是他與煮雪強加於人、一廂情願、毫無建樹的“犧牲”——
犧牲固然偉大,可是不用犧牲的萬全,才是更偉大的。
看著安以笙那堅定地明媚的眼神,回身看著念離那彷彿可以擋風擋雨的背影,煮雪突然想起,出宮前,逐風說的那句話:
自我犧牲才是這世上最軟弱的逃避。
我要的,是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一片靜好,而且這其中,我要活的最好。
這看似最自私無比的話,此時此刻,猛地發現,原來才是最博大的愛。
煮雪無奈笑了,這輩子,她只做了這麼一件凡人俗事,竟錯的如此徹底,活該她,這輩子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