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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就是欺師滅祖!
這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就好像衣袍被剝光了似的,禹天澤氣得都要爆炸了,他作為師尊的尊嚴,都掃地了!
氣憤之下,他看著牧子潤往下掉,目光很冷酷。
裝,繼續裝啊?摔死這個孽徒!
可是……
他的孽徒越掉越下,越來越遠,眼看著就接近地面了……
竟然還是沒有反應。
禹天澤眉頭一皺,又一次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自己已經俯衝下去,在牧子潤距離地面只剩下三尺高的時候,再度接住。
牧子潤臉色有點發白,還是勉強對禹天澤微笑。
禹天澤臉一黑,雙手再一鬆。
“嘭”一聲悶響。
這回,牧子潤是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地上。
對修士來說,從三尺高的地方掉下來,還真算不了什麼。
牧子潤爬起來,默默拍了拍屁股和後背的塵土,老老實實地跟上了自家師尊。
沒辦法,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不知道怎麼跟師尊說已經認出他的事情。他在心裡演練了“坦白”的一百種方法,但每一種方法的最後都不是“從寬”,而是被暴揍。看來看去,也只有這種“險中求勝”最容易獲得原諒了。
現在看來,師尊生氣歸生氣,對他總是心軟的,如果摔幾下能讓師尊消氣的話,他摔也就摔吧。
牧子潤一邊緊跟,一邊心裡繼續盤算。
等師尊發洩一會兒,他及時獻上禮物,應該是可行的。
嗯,怎麼想這個機會都是最好的。
禹天澤氣場大放,漫無目的地在雪山下走了好大幾圈,出手雷火陣陣,直砸穿了好幾個巨大的雪窟窿,身法才漸漸慢了下來。
牧子潤放任自己的真元消耗,力爭讓自己能顯得慘上加慘。
終於,他喘著氣呼喚道:“師尊,弟子、弟子……”
禹天澤聽到了,雖然還是生氣,但也回過頭去。
果真,就見到了一張堪稱“慘白”的俊臉,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甘不願地,出現在了他這孽徒的面前。
然後,牧子潤帶點討好地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個光團,舉起來:“師尊,這是弟子獻給師尊的法寶,請師尊收下。”
禹天澤一看到這光團,想了起來。
這是徒弟花費了好幾年時間給他精心煉製的……
慢慢地,就有點心軟。
為了這玩意徒弟吃了多大苦頭費了多大事,他只看到部分,就能感覺到其中的艱難。雖然說孽徒有點賣乖的嫌疑,可心意還是真誠的。
禹天澤過了兩輩子,上輩子有眼無珠,這輩子的耐心,也全都用在了徒弟身上。
而且,再怎麼生氣,他也知道,他只是羞惱,而不是真的感覺不到徒弟的努力。
於是他板著臉,一把抓過了光團。
到這時他才看清,在光團裡面,是一件光芒耀耀的寶衣,上面密密麻麻地,起碼鐫刻著有兩千多條雷火屬性的禁制。他所知道的那些,幾乎全都有。
禹天澤的悶氣,又消散了幾分。
這分明是件難得的雷火屬性的法衣,從上面散發出的氣息來看,跟他是非常合適的,而且,這絕不會是一個築基期修士就能隨隨便便煉製出來的寶物——就算他那徒弟有些藏掖著的奇遇,但要能弄出這個來,也絕對不是件容易事。
那邊,牧子潤很期待地詢問道:“師尊可喜歡?師尊穿上給弟子瞧一瞧,可好?”
從他知道有這種寶衣開始,他就盼望很久了。
禹天澤冷哼一聲,揮手打出一個禁制。
三秒鐘後,禁制散開。
就從裡面走出個體態修長、氣魄凌人的青年修士來。
他現在已經不再是“任紫”那張極普通的臉了,而是屬於他本身的,那副華美到極致的容顏。這一身重紫華袍直垂而下,雷光隱隱,好似將他裹在一團雷芒中,有一種無比璀璨純粹之感。
在這紫袍上,還有許多火焰般的暗紋,淹沒在雷芒之內,又在袖擺領口袍尾之處跳躍起來,呼之欲出。那無數的禁制閃爍著微光點點,但每每只是一道流光劃過,就隱匿於無形之間。
這樣的禹天澤,映襯著皚皚白雪,就如同九天神鳳一般張揚又銳利,高傲又霸道,刺目極了,也炫目極了。
牧子潤怔然看著,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知的痴迷,隨後散去,化為滿滿的欣賞。
他的師尊果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