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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徒弟幫他灌輸,自己就更不努力了,一心沉浸在那種自動升級的快感中,沒事兒的時候全去弄他的風花雪月,哪裡還有半點修煉的精神?
以至於這個他目前會的威力最大的術法,他是一掐訣就掐錯,再掐還乾脆漏了……連續幾次沒成功,眼見陳一恆被那老虎爪子抓了一下,後背上好幾條血口子,明鳶心裡一著急,握著飛劍就直愣愣地衝了過去!
可是,明鳶非但沒幫上忙,還拖了後腿。
眼見陳一恆剛剛要躲過一團妖氣,偏偏明鳶正堵在他躲避的路上,這下子他沒辦法,生生受了一擊,不由得就吐出一口血來。
牧子潤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這真是豬隊友,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跑路了?
一個還沒結單的小子衝過去也就是個墊腳石,還救的是自己討厭的人,怎麼想都不划算。而且他差不多已經確定了,師尊上輩子就是被這兩個傢伙害死的,他這做徒弟的正面不是對手還要虛以為蛇一下……現在這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嗎?可以借虎殺人,也算為師尊復仇嘛!
這麼一想,牧子潤逃跑的意向就更強烈了。
後退一步、兩步、三步……
前面陳一恆忽然開口叫道:“前方的道友,還請出手相救!”
牧子潤:“……”
哪裡來的道友?
還沒等牧子潤抬眼去看,就有一聲清越的鳳鳴聲響起,隨即他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火光,那一頭翼展數丈的巨大火鳳直衝而下,噴吐著烈火,把鐵翼雙角虎並陳一恆全部包裹在裡面——雖然大部分火力都對準妖獸的,可陳一恆還是受到了波及,也感覺到了烈火焚燒的痛苦。
與此同時,一道冷冽的嗓音傳來:“躲開。”
陳一恆一躍而出,而鐵翼雙角虎奮力衝殺,卻還是在無處不在的火光中,最終化為了灰燼,那巨大火鳳,也在鐵翼雙角虎死去後,煙消雲散了。
牧子潤這時候總算看清楚了援軍的樣子……他還是覺得有點可惜,如果不是這位恰好路過,還恰好是個願意出手的,他就為師尊復仇了啊。
援軍是個世家公子一樣的人,穿著寶藍色的長袍,脖子外面還圍了一圈妖獸的皮毛,雪白雪白的皮裘跟那張雪白雪白的臉搭在一起,頓時把人襯得有點怪異。
尤其是,這世家公子長得高挑,但長得也真是……非常普通。
除了那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龜毛和高傲外,這位援軍就再沒有什麼其他的氣質了。
陳一恆目前灰頭土臉,頗有點狼狽。但他也是個臉皮厚的狠人,在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後,就上前幾步,拱手跟人套交情去了:“這位道友……”
“援軍”面無表情,很傲慢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方才本座為了救你,用去一張上品火鳳符,價值三千中品靈石,自然要由你補償給本座,你可有什麼意見?”
陳一恆頓時被噎住:“……這是自然,道友出手已是天大的恩情,自不能再讓道友破費了。”
牧子潤暗暗好笑。
這樣也不錯,既看了老虎戲人的一場好戲,又看這位“殺師仇人”大出血——他混了好幾年當然也知道,上品火鳳符儘管很好,但也只需要一千中品靈石,現在一下子翻了三倍,就算是陳一恆,也得肉疼。
不過陳一恆能隱約察覺到這位世家公子是元嬰後期的境界,而且看起來財大氣粗,顯然身份不俗。這樣的人,他是很喜歡交好的,而對方要點錢財,又有什麼打緊?不怕他有所求,就怕他無所求。
這麼一想,陳一恆意動了,故作為難:“只是在下如今不甚湊手,倒是在金銷城中的龍興商行裡,存有在下的一些資產。若是道友無事,不如與在下同行?到了金銷城,在下自當將靈石雙手奉上……”
他一邊說,一邊還把明鳶和牧子潤都叫過來,讓兩人跟這位公子行禮。
公子再度很高傲地用眼角瞥了兩人一眼後,目光在牧子潤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冷哼一聲:“這小子資質還成,長得也不傷眼,就讓他伺候我吧。”
言下之意,那就是答應了。
陳一恒大喜,連忙說道:“子潤,你就跟在這前輩身邊一段時日,若是侍奉得好,也是你的一個機緣不是?”
對待牧子潤,他還是以哄為上,既不願意得罪禹天澤,也不想失去交好這麼一位財大氣粗人脈的機會。
牧子潤嘴角抽搐一下。
他就知道,陳一恆不死就不會安分。
誰給他的權力使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