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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師走後,林駒待著沒事兒,就去了供銷社。
先到了裴大爺這裡。
裴大爺照例是一個人在供銷社後院,屋裡的火爐子生的旺旺的。
“哎呀,裴大爺,還是你這屋裡暖和啊,我得趕緊烤烤,再晚來一會兒,就要凍死了”。
“哼,說的象天有多冷似的。今兒個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了啦”?
“沒事兒了,到你這裡來看看。怪想你的”。
“油嘴滑舌的,聽說你到南方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家殺豬的時候,也沒看著你”。
“前天回來的,裴大爺,怎麼我出趟門兒,誰都知道了”?
“那當然了,你現在是三道河的名人兒嘛。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
我現在這麼有名了?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粉絲?只是沒從這些粉絲身上得到什麼好處,粉絲經濟運作的不好啊。
“你說這幫大人一天沒什麼事兒,老是關注我幹什麼?有那閒工夫,他們多掙倆錢兒多好”。
“不關注你關注誰?這兩年,你淨幹大事兒了。不錯,幹得好。哦,對了,我正要找你有事兒呢”。
“裴大爺,什麼事兒你就說,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重生後的第一筆學費,就是從裴大爺這裡掙的,裴大爺有事兒,可得幫他。
“頭幾天,我到綠江去了,給葛昌盛送點兒特產,他求我一件事兒,想把他兒子送到三道河中學唸書”。
“好事兒啊,葛昌盛那個人還不錯,辦的怎麼樣”?
“別提了,我去找曾校長和錢主任,人家沒給我面子”。
“可以理解,現在想進三道河中學,確實很不容易。不過,你沒提我嗎”?
“沒提,我覺得去年跟他倆喝過酒,尋思能給我這個面子。沒曾想,這兩個鱉犢子翻臉不認人。我請他們喝酒,你猜他們說什麼”?
“他們說,請喝酒的都排不過來,還差你這頓酒”?
“哇擦,駒子,你是怎麼知道的?就是這話啊”。
我怎麼知道的?
這倆傢伙總在我跟前吹這個牛,我還不知道?
不過,你去年找他們喝酒的時候,他倆還什麼都不是,到縣裡開會都沒人搭理他倆,就當他們是土老帽兒進城。
現在人家是在風城橫著走的人物,多少當官兒的,都對他們客客氣氣。
當官的再牛,他的兒女不一定牛啊,為了兒女的前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著他倆了。
“葛科長的兒子成績怎麼樣?要是太差,就別來了,來了也沒什麼希望”。
“還不錯,在班裡前五六名。那個孩子我見過,挺穩當的,也挺上進”。
“到三道河可吃苦啊,要有這個思想準備”。
“這還用你說,周冰在那裡,我還不知道?你別說,老曾和老錢這兩個鱉犢子,雖然無情無義,但是辦學確實有一套,不佩服還真就不行”。
他倆那一套,還不是我教的?
“行了,你告訴葛科長,叫他就準備辦轉學吧。這邊過了正月十五就開學,正月十六就來吧”。
“駒子,能行嗎”?
“裴大爺,什麼能行不能行的”?
“我是說,你不用跟他倆先溝通好了?可別辦串皮了”?
串皮,就是辦砸了的意思。
“沒事兒,我明天過去,跟他們說一聲就行”。
“過年的時候,用不用到他們家串個門兒”?
過年時候去串門兒,就是順便送點兒禮。
“不用,我有指標,就用我的指標。你也告訴葛科長,什麼錢啊,送禮啊,都不用。葛科長那人不錯。當初我去賣蛤蟆的時候,挺爽快的”。
你們去送禮,那點兒東西那兩個傢伙還真就未必看得上。
人家光是獎金錢就比工資還多,還能在乎你那幾塊錢的四彩禮?
“那我明天就去綠江,叫他準備好。唉,這個老葛,為了這事兒求了好幾個人,沒曾想在你這一句話就成了”。
“他怎麼不早來找我”?
“他哪裡知道你現在的本事兒?你教出來27個外語學院學生的事兒,也是我這回才跟他說的。對了,我妹妹說要請你吃飯呢”。
也是,挺長時間沒跟葛昌盛聯絡了,下回去綠江,跟他聚一聚。
裴大爺的妹妹,就是周冰的母親。
“你告訴她,不用請。周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