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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轉頭拍了拍她的肩,她轉頭,櫻唇輕啟,“幻雪。”銀光閃過,待露琪亞回神時,白鳥妍手中已經握著一把通體雪白的斬魄刀了,將刀舉起,她望著不遠處那巨大的球狀體,“冰封異界,封汝之感,幻境之雪,卍解。”
“幻蓮之異界·破。”巨大的冰凰帶起大片的冰往球體飛去,朝球面猛烈的撞去,而那巨大的球體在冰凰的撞擊下開始劇烈的晃動,隨即漸漸出現龜裂,紅黑的光驟然亮起,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抬手掩目,遠遠看著高空中痛苦的村正和狼狽卻依舊活著的黑崎一護,白鳥妍鬆了一口氣。
“村正在悲傷。”幻雪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在絕望中悲傷,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希望能救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認同自己,在那深深的絕望中,帶著一絲希望。”
“但是那個人卻在解開封印的第一時間殺了他,讓那絲希望徹底幻滅,最終只能墮落為放出虛的容器。”淡淡的聲音除了同情便是傷感,那樣的村正,真的……好絕望,絕望到,讓她透不過氣來。
“我記得那個時候的他,遇見了那個男人,我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我以為,他這次選對了……”定定的看著高空中痛苦的人影,銀色雙瞳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傷痛,“村正……”這個傷你至深的男人,就是那個你說要永遠效忠他的人嗎?
“幻雪……”偏頭看著一邊的幻雪,那樣孤傲的他,卻在此時傷痛著,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心,再度回頭望了眼高空中仍不斷釋放虛的村正,她定了定神想要舉步,卻不料手被一隻異常溫暖的手握住,回頭時,只看到那雙千歲綠的眼中有著“不要去”,咬住唇,她定住,臉朝另一邊偏去,嗓子中除了苦澀沒有任何味道,“幻雪,那是……屬於你的戰鬥……”
“我的……戰鬥……”銀色雙瞳看著高空中的他,嘴角勾起,他握住了“幻雪”,“啊,屬於我與他的戰鬥,既然如此,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讓他……如願以償……”說完後,便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幻雪。”看著那決絕的身影,那一刻的白鳥妍就覺得,他會離開,永遠的離開,腳踏出,但是還沒踏出第二步便被往回拉了回去,垂下頭,她淡淡的開口,“想說,這是尊嚴的戰鬥嗎?”
“對不起,妍,但是,這卻是屬於他們的戰鬥,只屬於他們。”沙啞的嗓音在她身側響起,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依舊皺緊的眉,從不曾放鬆過。
“之所以這樣,所以那個志波海燕才會死。”即使不曾見過面,她卻清楚的知道,正是因為這種無用的“尊嚴的戰鬥”,才會讓他失去性命,難道僅僅是因為那所謂的尊嚴,就可以拋棄那些關心自己的人,一死了之嗎?不,絕對不行,如果是幻雪的話,她絕對不允許,什麼尊嚴,統統閃到一邊去!
高空中,兩道白色身影在所有人面前快速的閃來閃去,利器與利器相撞的尖銳聲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看著村正近在咫尺的紅眸,幻雪一斂神,迅速拿起刀擋在身前滑退著半跪在高空中,“嘀嗒”“嘀嗒”的鮮紅液體從手臂流下,村正的眼睛,變成了紅色。
“村正,你忘了嗎?你曾經所說的話……”清冷的男音傳入瘋狂的他耳中,讓他的身形一頓。
再度衝上前,避開了村正刺出的要害位置,幻雪使勁揮出了手中的刀,“鏘”一聲,將打鬥的兩道身影同時震開,在一次迅速上前,與他糾纏了起來。
“……幻……雪……”
/村正,你的能力讓你的主人一次又一次的喪命,你還不放棄嗎?/
/幻雪,我不是你,不可能永遠守著一個人,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能完全使用我的人。/
/村正,曾經的那些主人,對你來說又是什麼?/
/因為無法完全使用出我的能力,所以他們遭到了我的反噬,那隻能說明他們還不夠資格擁有我,即使召喚出我,依舊無法完全的使用我。/
/所以,你在等?/
/是的,我在等,無論要多長時間我都願意等,終有一天,我會等到那個人的,幻雪,高傲的我們,不正是在期待著這一天嗎?完全能夠駕馭我們的人……/
/希望如此,但是村正你知道嗎?或許那一天都不會來臨,如果那一刻真的來臨,你或許就會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了,守著一個人的……心情……不論多大的代價,都願意去承擔……/
/啊,或許吧。/
……
/幻雪,我找到了,那個完全使用我的人。/
/是嗎?恭喜了,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