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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在這石門之內時,目之所及,依然是模糊不清,只是能感覺到,這也是間屋子,而且很大。子軒轉身向左走了大約二十幾步,才停了下來。我看見他是停在了一個龍形浮雕前面,就我看到的部分,那浮雕是雕刻在牆上的一條龍,身子應該很長,和剛才在石門上見到的樣子類似。不過,整個龍頭都是突出在牆外的,眉眼兇惡,龍嘴大張,樣子栩栩如生,彷彿要把我們吃掉一樣,第一眼看見它,真把我嚇了一跳。子軒卻是沒受什麼影響。他把手裡的火絨,直接塞進了龍嘴裡。然後,我只聽見輕微的“哧”的一聲,我驚訝得看見,一道火光,沿著龍頭,迅速地擴散到龍身,然後順著石牆一直燃燒下去。原來,這條龍居然是這石室裡的燈!火光亮起以後,子軒又回身往右邊走。和點亮龍燈一樣,他在石虎浮雕的嘴裡塞進了火絨。
片刻功夫,這間石室便大放光明。這房間非常大,至少是我們剛才曾見到的那些房間的兩倍大。可這屋裡卻空蕩蕩的,除了牆壁上那兩個巨型的浮雕壁燈以外,這石室裡什麼都沒有。可依然有樣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讓我呆立了片刻,驚歎不已。那是我面前的這一面處於龍、虎浮雕燈之間的牆——不,我不該稱呼其為牆,因為它完全是通明的,從這間石室裡,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暗沉沉的湖水,這說明我們確實深在水下。剛才在進門之前,我覺得裡面一片漆黑,應該是因為我們所在的是湖的最深處,陽光根本照不到這裡,湖水是暗色的,所以我才什麼都看不見。我走到這透明的牆跟前仔細的撫摸、觀察了半天,才有八成把握確定,這應該是水晶做的,因為這個時代還沒有發現具有相同透明性質的玻璃。可這麼大的一塊完整的水晶,高將近十米,長有二、三十米,平整光滑,沒有一絲拼接的痕跡,簡直是不可思議!這是怎麼修建到如此深的湖底的?還能承受住這麼強的水壓上百年?我只能感嘆,古人的智慧,實在是難以置信!
正當我貼在那水晶牆上摸個不停的時候,子軒在身後叫我:“雪兒,到這兒來。”
我戀戀不捨地離開那面水晶牆,走到子軒旁邊。子軒正站在石室中央的地方,往地上仔細地看。“青石地面有什麼可看的?”我問。
“你看,這上面刻了很多字。”子軒手指著在他腳前的一塊方磚說。我這麼一說我才看出來,那方磚上確實刻了很多東西,只是因為年代久遠,方磚的顏色灰暗,所以才不甚顯眼。看是看出來了,但刻地那些東西字不像字,畫不像畫,曲了拐彎兒的,在我看來完全就是鬼畫符。
“這是百年前的北方氏族使用的文字,如今的北遼文字就是從它演化而來。”子軒蹲下身子一邊看,一邊給我解釋,“雖然有很多已經變化了,不過我勉強還可以辨認。”
“上面寫了些什麼?”
“你梢等片刻。”子軒皺著眉,一列列地認真鑽研那些鬼畫符,還低聲說了一句,“應該就在這裡。”我見他如此投入,也不好再問,只好在旁邊等著。可這麼待著實在是無聊,我就開始在這間石室裡轉悠。先跑到兩邊,把那龍虎形的浮雕仔細欣賞了一下。那浮雕做得精緻無比,龍鱗片片相疊,虎鬚根根相錯,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缺,更不要說龍身和虎身上那些距離相等的小孔——火苗就是從那裡冒出來的。這樣的傑作要是放在我上輩子的那個時代,絕對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嘖嘖感嘆了半天,這才轉身回到子軒身旁。可子軒還在研究那方磚上的字,我又不能離開他,水晶牆外是黑漆漆的湖水,而屋裡能看的又都看完了,實在不知道還能幹什麼。我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終於又讓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這間石室地面上所鋪的方磚,和外面的都不一樣。這裡都是用邊長約三十公分的方形的青磚鋪地,剛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我仔細打量才看出,那方磚上原來還雕有梅花圖案,卻不是每個方磚上都有。在石室最靠牆的那一行方磚上,全都刻有梅花,但每向石室中央靠近一行,帶梅花的方磚就會從兩邊各少掉一塊,結果就是按金子塔的形狀排列著,一直延伸到石室中央的這塊子軒正研究的方磚這裡。石室的四面皆是如此,就好像地面上有四個箭頭指向房間中央一樣。
如此說來,這塊位於石室中央的方磚,確實是很重要了?我也來了興趣,蹲在子軒身邊仔細打量眼前的青磚。可除了上面刻了些看不懂的文字外,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哥,你說的東西,是在這裡嗎?”我用手肘碰了碰子軒。他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應該是在這裡。可這方磚上刻的內容,只是講沈懷毅當年南征北討的歷史,並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