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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覺得如何?”
“妙極!妙極!”嚴柏濤眉開眼笑地說到。
王月蕭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嚴說到:“恐怕月蕭的琴也不能說是京州第一吧?”“哦?月蕭怎麼會做如此想法?”
“早先曾聽人提起,說當年京州的藍氏沈繡貞可是才貌雙全的大美人,尤其那一手琴藝,真真是繞樑三日不絕。唉!可惜如此佳人卻英年早逝,真是可惜。聽說去年連她相公都被砍了頭,嘖嘖!這一家可真是可憐!”
嚴柏濤聽了,立刻沉下臉來,鼻子裡冷哼一聲:“哼!可憐什麼!是那藍仲文自找死路。他表面歸附皇上,背地裡卻私通四皇子,結果事發。這是他自己活該!本來依著老夫的意思,這等竊國之罪,判個凌遲都是少的,就應該誅他九族!可是也不知那三王爺收了藍傢什麼好處,在聖上面前極力為他開脫,才改判了斬立決。聽說還幫他收了屍,葬在了西郊山上。。。。。。”
他們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到了,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連嚴柏濤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小香推了推我說:“雪兒?雪兒!”
“恩,哦,什麼事?”
“小姐說你可以下去了。”
“哦。”我呆呆的點點頭,衝王月蕭潦草地行了個禮,跌跌撞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縮到床角,抱緊了雙腿,低下頭,閉上眼睛坐在了那裡。
其實我一直不去想藍仲文的事情,就是因為我心裡總有個隱約的希望,就是他其實沒有死,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或許他是被冤枉的,或許他能什麼高人救了也說不定。可是今天聽到的這些話,把我所有依稀存有的妄想打了個粉碎。
我輕輕摸著帶在上右手上臂的手錶。這表對現在的我來說,有些大了,於是我就把它戴在上臂,正好能呆住,還不會讓別人注意到。
我在心裡說:“子軒,藍家只剩下我跟你了。雪兒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所以,我求你,不管再難再苦,也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們才能有再見面的一天!”
抬頭看著月亮升起又落下,直到換成了一輪朝陽。我動了動已經坐的麻木的雙腿,爬起來,跪在炕上對著西面磕了三個響頭。可我沒有哭,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因為我知道,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人能溫暖我的眼睛,那麼我也沒有流淚的必要。看著西面,我默默地在心裡發誓:就算未來的路再艱難,就算我和子軒真的此生再難相見,我也要一個人走下去!我決不會讓藍家最後的一點血脈,消失在我的手裡!
夢落繁花—藍雪 第二卷 零落成泥碾做塵 又見三王
章節字數:6293 更新時間:07…08…03 23:22
進了三月,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梅妍樓的花園裡,池塘波光粼粼,樹木抽出了嫩綠的新芽,花兒也開始含苞欲放。我搓了搓自己那雙怎麼也捂不暖的手,沿著迴廊向前院兒走。自上次王月蕭見過嚴柏濤後,如果說我有什麼變化,那就是春杏和碧玉覺得,我的笑容依然,只是比以前沉默了一些。還好,我還沒有失去笑的能力。
雖然王月蕭待我依然如故,但過後幾天,我實在忍不住,找了個機會,小心翼翼地問起她關於那天的事情。但她聽了反而歉意地笑笑說:“那天只是因為彈琴,突然想起以前曾有人稱讚沈繡貞,所以隨口就感嘆了一下。未曾想會觸到你的傷心事,對不住了。”
我趕緊誠惶誠恐的說:“豈敢!能讓小姐想起,是雪兒的福氣。”
但我心裡百分之百肯定,她那天是故意問起嚴柏濤關於我爹的事情的。不知道她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害我嗎?但藍仲文被斬首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不過是讓嚴柏濤再次證實了他的死而已。那麼她是什麼意思?從嚴柏濤嘴裡說出來的事情中,唯一有價值的就是有關三王爺為我爹求情的事情,那麼她是想告訴我,三王爺幫了我家?那她和三王爺又是什麼關係?這些問題一直在我的腦子裡轉。這些問題不可能直接去問她,我也只好暫時裝在心裡。
今天是梅妍樓舉行花會的日子。每年春季開始時,梅妍樓都要辦一個這樣的花會。說是花會,實際上我在心裡稱呼它為女人展覽會。本來嗎,不過就是把今年新買來的姑娘們包裝一下,在各個大爺面前展示展示。若有清倌,就競競價,狠狠賣一筆,跟拍賣貨物沒什麼兩樣。如此惡劣的行徑,還非要附庸風雅,弄些詩詞歌舞什麼的,真是好不要臉。當然,這樣屬於梅妍樓集體性的活動,王月蕭就是再擺譜,也是要給些面子參加一下的。聽說她要蒙面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