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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雲散。可若天啟要斬草除根,就讓你我帶著信物逃回北遼,畢竟我們是皇族後人,嵩政王雖然過世,但在北遼的勢力和影響還在,朋友故舊也有很多,即使是當朝皇太后,也與嵩政王的淵源極深,只要咱們兄妹低調行事,必能找到容身之處,安享太平。”
子軒的話勾起了我的回憶,當年在藍府那快樂的時光和藍仲文對我的種種疼愛,我不由得幽幽嘆道:“爹有這樣的的出身,為何還要慷慨付死呢?有他陪在你我身邊,如今藍家畢定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並沒有這裡的人根深蒂固地民族和地域觀念,在我看來,什麼北遼天啟,都是一樣的,雖然這裡的歷史與我知道的並不相同,但情況是大致相似的,也是中原的經濟和文化向周圍的民族輻射,所以我想,隨著時間的發展,民族融合的情況是無可避免的。所以互相敵對根本沒必要,為了一些原因而殺來打去的,更是愚蠢可笑。可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也就不費神操心了。
但子軒聽了我的話,頗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看來他應是沒想到我居然是這麼地沒有國家政治觀念。不過他對此並沒有評價什麼,反正我們本來的身份也很特別,北遼和天啟的關係都佔著一份,有我這種想法也不算過分。但是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轉了兩圈以後,還是輕聲道:“要想知道爹為什麼這麼做,只有去問你娘了。”我聽他語氣中帶了些許諷刺和挖苦,知道他也是想起了當年因為沈秀貞而使他母親失寵,後來連他也不那麼受藍仲文疼愛的往事。如今提起這些根本沒意義,所以我也就裝著什麼都沒聽出來,接著問他:“可你在天啟做官不是做得好好的?我也進了宮,董夫子為什麼還要告訴你這些往事?”
子軒也不再糾纏前面的事情,繼續耐心地解釋:“當初抄家時的架勢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穆容成現下對藍家很是優待,可有爹那個前車之鑑在那裡,他可是一輩子規規矩矩,低頭做人,最後還不是人頭落地、全家遇難?所以董夫子對天啟的穆家極度不信任,他怕哪天他們再把舊事翻出來,你我又要遭殃。而且他在北遼的時候,打探了許多嵩政王近支和舊臣,知道北遼對他的後人還是很友善的,所以就來勸我,還是儘早離開天啟地好。”
“你怕我不肯跟你走,才用計把我‘偷’出天啟。”我邊想邊說,“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郎星翰這些事情?即使說藍家是前朝先帝的重臣之後,郎星翰也應該能允許你去上京認親的。”
子軒神色有些無奈:“這些事情我剛知道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雖然董夫子給了我證據很信物,可那些東西我並不認識,究竟有沒有用我也不清楚,除非親自到北遼去求證。可這些都牽扯到皇族的隱秘往事,若沒有個有分量的人引見,即使我去了北遼,也毫無用處。所以董夫子借孤背山之事,幫我牽到了郎星翰。我自然不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只說了藍家是北遼重臣之後的往事。但郎星翰又怎能輕易相信我的話?所以他與我約定,若我能幫他找出孤背山中的東西,就許我去上京認親。”說到這裡,子軒輕嘆一聲,“也因為找到了寶藏,他對我的戒心才鬆了下來,去上京的時候我才能躲開他的耳目,秘密聯絡到了宮中的舊人,透過巫綺雅,最後見到了孝賢太后,總算證實了爹的身份。”
“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我質問他。
“此事過於隱秘,且當時尚未求證,我怎麼敢向你透露?萬一你不小心露出隻字片語,我又摸不清郎星翰對於這麼個突然冒出的兄長是什麼態度,那以後一切的計劃就有付之東流的危險。”說著,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況且,我也怕你知道以後,想得太多,腦子亂了。”
我沒太深究子軒的神情,畢竟剛才突然被告知的事情太多,我還需要點時間消化整理。“那現在我們就成了北遼的皇親國戚了?讓我一輩子呆在這裡當什麼郡主?”
子軒握住了我的手:“哥當初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辦到,只要你還沒有改變注意。”他輕撫了撫我的臉,問道,“告訴我,如今你還想離開這裡嗎?迴天啟?”
我抓住他的手,讓掌心緊貼面板,溫暖我微有些冰涼的面頰:“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回天啟!”聲音輕柔,卻堅定無比。
他笑了:“和我估計的一樣。”說著,他站了起來,“那你就好好在這裡休息幾天吧,什麼也不要操心,一切由哥來安排。”
我也站了起來:“到了現在,咱們藍家的秘密已經都翻出來吧?”
子軒的目光似乎遊移了一瞬,但他依然溫和地說:“應該是,都翻出來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