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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說不出什麼來,只得道:“薇薇,我去廚房炸幾個土豆餅,你和阿章最愛吃了。”
“嗯,娘,我跟你一起去。”蘇薇輕輕揪了一下阿章的耳朵道:“阿章,你也一起。”
秦娘子與蕭朗進屋之後,她忙握住蕭朗的手腕號脈,神情凝重,半晌才道:“你還想瞞娘到什麼時候?”
蕭朗知道自己雖然已經恢復了不少,神色與常人無異,普通人見了根本不會有任何懷疑,但自己的醫術還是孃親授的,自然瞞不了她。
他跪到地上沉聲道:“娘,是兒子自作主張,刺殺東郭懷未遂,還受了傷。”
秦娘子怒道:“出發前我是怎麼交代你的?只是讓你去打探訊息,你哪來這麼大膽子?要知道蕭家如今只剩下你一根獨苗,你怎麼可以如此以身犯險。”
秦娘子見蕭朗跪倒地上,冬天地上極冷,蕭朗又身受重傷,秦娘子怕他著涼,一把拉起蕭朗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能這樣?還不快起來!”
蕭朗知道母親擔心自己,順勢站了起來道:“娘,我大哥也許還活著。”
秦娘子心神巨震,微微張開嘴,半晌才道:“這是真的?知柏還活著社長天下。”
蕭朗從懷中掏出那封書信,遞給秦娘子道:“娘,這是大哥寫的信。”
秦娘子雙手顫抖地接過那封信,吩咐蕭朗挑亮了油燈,細細看了那封信好幾遍才含著淚問道:“你可有見到你大哥?他怎麼就那麼狠心?這麼多年不與我們相認。”
“大哥救了我,當時我被東郭懷和他的護衛所傷,逃到長公主府中躲避,這才暫時安全,後來我回林家莊子上時,傷口流血太多昏迷,是大哥和蘇薇救了我。”蕭朗見母親傷心又道:“娘,我現在已經不妨事了,大哥給我包紮,還寫了方子給我,他的醫術越發精妙了。”
蕭朗忙掏出那張藥方遞給母親,又柔聲道:“娘,大哥肯定是有迫不得已得苦衷才不與我們相認,東郭懷勢力強大,他背後的人又隱藏得極深,大哥肯定是怕與我們聯絡牽累了我們。”
“你大哥一向是個極懂事的孩子,他這麼多年一個人一定過得很艱辛,京城那麼兇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秦娘子眼中不斷落下淚來,這麼多年她獨自帶著蕭朗逃難,其中兇險和艱難不足為外人道,到了蘇家村這幾年他們娘倆兒的生活才算穩定下來。
秦娘子想自己畢竟和郎哥兒相依為命有個依靠,又躲在這荒僻的山村,除了日子清苦些,並沒有再受其他苦楚,只夜夜想起家人的深仇,心中如冰炭相煎。知柏一個人獨自在京中,那日子不知是如何煎熬苦楚,秦娘子簡直恨不能自己替知柏承受這些,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道:“郎哥兒,你可見到知柏了?他好不好?”
“娘,我沒有看見大哥,我醒來時大哥已經走了,蘇薇看見他了,說大哥很好,長得很高。”蕭朗猶豫了一下道,蘇薇倒是跟自己略提了一下大哥,只是她可沒有說蕭知柏很好,只說他長得很高,眉眼跟自己有些像,有點兒兇巴巴的。
“蘇薇看見你大哥了?她還看見些什麼?會不會洩露你大哥行藏?”秦娘子滿眼憂慮,又道:“要不你去請蘇薇過來,我想問問她知柏的情況。”
“娘,蘇薇她們估計一家人正說著話呢,明日我再請她過來跟娘說話。”蕭朗道。
“也好,郎哥兒,你再給我說說你大哥吧!”秦娘子突然聽得自己已經以為遇害的大兒子居然還活著,情緒十分激動,很想有個人陪她說說蕭知柏的事。
蕭朗自上次在蘇薇家提起兩家結親的事,蘇薇把秦娘子氣得直想與蘇家絕交以來,首次聽他娘如此客氣地提起蘇薇,心頭微松,他理解娘急切想談些關於大哥的事,其實他也就只收到大哥的一封信,一張藥方子而已,對大哥在京中的事情不太瞭解,他還是耐心地陪秦娘子說到半夜。
直到他腹中傳來飢腸轆轆的聲音,秦娘子才忙起身道:“郎哥兒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第二日蕭朗起床就看見秦娘子怔怔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想著什麼,他躬身向秦娘子施禮道:“孃親早!”
秦娘子這才抬起頭道:“郎哥兒,娘想了一夜,看來咱們這樣隱姓埋名也不是良策,東郭懷已經知道蕭家還有後人了,一定會繼續追查下去的,遲早會找到這裡,不如我們直接光明正大地走仕途,你堂堂正正地去參加科舉考試,到時候如果能有一官半職,更能幫你大哥查到當年是誰指使東郭懷暗害我們蕭家,而且東郭懷肯定不會想到我們蕭家人居然敢再出現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