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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怎麼不懂事?”解三槌了他兩個爆慄,本還想再借機來倆,卻被許路遙的眼神嚇得訕訕,遂縮了手。
田肆長與諸人正聽得焦急,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只抓著解三兒道:“接著呢,下面兒呢?那大將軍不是橫掃萬人麼?契丹那狗賊的褲襠怎麼著了?將軍砍得他斷子絕孫了嗎?”
解三嘿嘿一笑,叼了塊兒豬頭肉嚼在嘴裡,一語雙關道:“下面兒?下面早沒了!”
眾人一愣,遂爆發出猥瑣大笑。
乘亂之中,解三兒拉著臉色不好的許路遙到一邊,塞了十幾文銅錢道:“去老張頭那裡再切半斤滷肉來。”
許路遙不動,只瞪他。
解三嘆氣,摸摸許路遙的後腦勺,低聲道:“那些打契丹人的事兒都是假話,我一個小兵,怎能看到那萬馬奔騰的景象。哪兒有那麼神。莫往心裡去。”
許路遙這才接了錢,乖乖出門。
解三鬆了口氣,回來便瞧見肆長已拿出了銅錢小算盤,肥嘟嘟的手在上面飛的眼花繚亂。
“解三兒,咱們算帳明兄弟,不能說吃了你家的酒肉,就特別獨待。”
解三‘陪笑:“那是、那是。”
只見肆長已唸唸有詞:“頭子錢、義倉稅、農器稅、牛革筋角稅這幾樣別說,但凡是天朝臣子,都得繳納,照往常的,依舊是一兩二錢銀子,進際稅、蠶鹽錢、曲引錢、市例錢總得孝敬一點,這下來共計五兩六錢銀子。你家這雜草還長了不少,雖然沒有牲口,卻依舊得繳這牧草錢。這一共打平便收你七兩。”
解三“啊”了一聲。
田肆長卻還沒算完,又道:“解三兒,你挖了鄰家山裡的大官墳,這事兒可是千真萬確,這挖墳的錢給不給?”
“給……”
“那便是了。還有你弟弟這突然一來。你說怎麼辦?”
解三兒沒了話,苦著臉,捏著手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田肆長又七七八八的算了半天,道:“一共五十五兩吧。瞧你也沒什麼錢,咱們好歹也是好兄弟,便算作五十兩整數。”
“五十兩?!”解三差點哭了,作揖道,“哎喲,肆長,我這個窮破落戶哪兒有五十兩啊?”
田肆長笑道:“若是沒有就抓你弟弟去篩西涼河的沙子。行不?”
解三憋著嘴,又磨蹭半天,討價還價,壓到四十五兩銀子,才算是落定。
他進屋去將阿遙身上尋得的五十兩銀票拿了出來,在手裡翻來覆去摸了半晌,明知道這手裡的票子是個燙手山芋,只是此時此刻,也沒了法子。
又瞧了一眼銀票,嘆氣一聲,出去給了肆長。
11滿門抄斬
許路遙豬頭肉切回來時,肆長已攜眾人離去。
解三兒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壩石頭上,霜打了茄子般的一臉苦逼。
“怎了?”許路遙看了半天,磨磨蹭蹭過去,問。
解三一瞧見他便跳起來撲過去,摟著許路遙嚶嚶嚶哭道:“阿遙,我對不住你,你那五十兩銀子都被我孝敬肆長了。”
許路遙頓時皺眉,拽著解三拉開,道:“銀子,不要。要虎符。”
解三淡定曰:“護膚?阿遙你面板甚好,無需護膚。”
許路遙怒:“虎符!”
解三曰:“阿遙,我給你請個老師教漢話可好?”
許路遙大怒揍之:“偶,漢話!好得很!我要護膚!要護膚!要護膚!”
解三兒包頭鼠竄之時,心中甚以為當務之急不是發愁那五十兩銀票之事,而是趕緊讓許路遙學好國語。
清涼村東頭,去年開春時搬來了一戶人家,家裡沒婦孺,進出倆男子,一個種地,一個教書。種地的叫做禇東籬,小名十一,教書的叫做鄭悠然,小名老七。兩人關係曖昧,彷彿兄弟又親似夫妻。
種地的那個天賦頗似解三,一畝三分地基本顆粒無收青黃不接,故而解三對其頗有好感,青睞有加。
教書的那個倒是頗有儒生風範,教學手法更是別具一格,他教出來的學生,今年鄉試,竟還有人中了生員。
解三兒知道許路遙這樣的,自然不能送私塾,這二人一瞧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背景,來這鄉間避世,倘若闡明原由,應能得到幫助。
打定主意,解三兒頓時鬱悶之氣全消,吃了許路遙買回來的那點兒豬頭肉,喝了兩杯小酒,哼著調子去找那教書先生。
禇十一的地就在解三兒那坡地跟前,解三過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