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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嫣然一笑:“曾聽你說過上世是個有名的刺青師父,不知有沒有興趣再操舊業?”邊說邊引他入屋了。
關上房門,把暖爐移到床邊,再從櫃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放到桌上。慢慢脫去身上的衣物,肌膚和冷空氣接觸的一瞬不可避免的起了一層疙瘩。輕輕地趴到床上,轉頭看向李長生,他正錯愕地看著我。我輕笑道:“怎麼莫非長生不願意?”
他這才走到桌前開啟工具,接著愕然道:“還真是簡單的工具。”又回頭問道:“你真受得了?”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不奈道:“這種小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拿起銀針緩步來到床邊,冰冷的手扶過我的背部。我閉上眼睛,然後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既然你已決定毀了地圖,又何必答應她的要求呢?”
我不作聲,他倒也沒繼續,只是背上突來的痛感讓我一顫。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刺青比我想象的磨人,熬過了好幾次漫長而痛苦的過程,我站在銅鏡前,看著背上殷紅如血,卻又妖異媚人的紅色花朵,一簇簇,盛放著的,半開著的。咬牙道:“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李長生看著我的背部,露出了滿足的神情,然後喟嘆道:“看樣子,我的手藝還是那麼完美!”
我著上內衫,披上狐裘,遮去那象徵不祥的彼岸花。他看我再不出聲,微微一笑:“不管怎樣,我始終覺得它和你最配。”接著又惋惜道:“天下人人都想得到的藏寶圖就這樣給毀了,你可真大氣。”
我彎起唇角,露出了輕鬆的笑意,這種東西還是毀去的好,這樣江湖也可以平靜一點。不過——我看著眼前的青年問:“你為何對它不感興趣?”
他回了我一句:我已經很有錢了,而且也不想學什麼絕世神功,況且我也不想惹禍上身。
這倒很符合他的性格。緩步來到窗前,開啟窗戶,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下雪。漫天飛舞,就象飄飛的柳絮,落到地上很快就化了滲入泥土中,還有的落到湖中很快和湖水融為一體。
我把手伸向窗外,接住的只是冰涼的水滴。李長生走了過來,看著滿天的飛絮道:“這是你到這裡後下的第一場雪,怎樣南方的雪和北方比起來完全不同吧。”接著話題一轉:“再過三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前兩天藍魈雲來找我說是有要事相商,我已約在明天莊中一敘。
我把手攏進大裘中,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片片,輕聲問道:“可有東方鶴的訊息?”
“沒有。”
“那從現在開始不必再查了,我想他已經身在絕世山莊了。”
李長生疑惑地看著我,愕然道:“莫非你已知道他的行蹤?”
我委婉一笑:“秘密。”關上窗戶,把冰冷的氣息隔絕在窗外,坐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熱米酒,喝下暖了暖身子,才又說道:“那明天你去絕世山莊,我去洛水樓。”
李長生離開後,我脫去狐裘偎入被中。心中暗暗嘆道:三天,還有三天作為慕容小劍的一切都將結束·····
白天的青樓比起晚上的紙醉金迷,歌舞昇平就過於冷清了。想來那些姑娘還在休息,從我進來到現在也只遇到一個龜公,大概夢綺吩咐過,聽了我的來意便讓我自己去她的房間。
剛走她的房間門口,就聽到從緊閉著的門裡傳出了說話聲。我一鈍,停下了腳步。門裡的聲音很熟悉,一個自然是夢綺的聲音,另一個卻是藍魈雲。奇怪,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莊中與李長生有約嗎?
定神聆聽,藍魈雲的聲音透著些微的冷酷,只聽他說道:“告訴慕容小隨,不管我大嫂在不在他手上,我門絕世山莊都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他們家的小九正在莊中做客,望他能領回。”
我暗想:看樣子冒牌的慕容小劍穿幫了。
這時傳出了夢綺柔媚的聲音:“慕容公子只是我的客人,藍二爺又何必總是到我這裡找事。”
藍魈雲冷哼道:“不必都說,我為何找你你心中自然有數。”說到後來語氣更是冰冷。
我站在門口微嘆:真不懂憐香惜玉!不過看樣子他們也談的差不多了,我往旁邊避了開來。果然門開啟了,藍魈雲從我身邊擦身而過,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看了我一眼,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沉思了一小會,回過身時,夢綺正微笑地倚在門邊看著我,真真是媚眼如絲。我從她身邊經過,竟自坐到椅子上,她關上門也走了過來,斂起笑意正聲道:“慕容家小子輩的已有四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