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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亂跑?”他牽著我回公司,我……感覺到他的冰涼溫度,心突然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和慕容灝軒有牽連嗎?之前一直沒去深想,慕容芯蕊只會對他的事情感興趣,只會……關注他,又不會獨自出門,那麼,又怎麼會被……不可能是他做的,但一定……和他身邊的人有關。

想到這裡,我漸漸開始有了頭緒。來到他辦公室,發現許久沒見的康子靳也在,好象是來談什麼事情的吧……他見到我,眼神閃爍,總覺得……他還是隱瞞了什麼……那次山坡事件後,我就沒怎麼搭理他,只是他會很詭異的看著我,眼神……有些矛盾的痛楚,不懂。

慕容灝軒讓他送我回家,我沒有反對——不然他就會起疑心。康子靳一路都沒有說話,到我家大門前卻忽然停住了車子。“芯蕊……”他開口,語氣彷彿壓抑著極大痛苦。“對不起……”哈?他竟然……跟我道歉?!“你……能原諒我嗎?”他沒有看著我,低著頭腦,自言自語般,難道……就是為了那件事?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是慕容芯蕊的問題……

於是我冷漠開口:“說這些做什麼?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搗亂的。”說完,我開啟車門離開,沒有回頭去看他。康子靳……在這件事情裡,究竟是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望向床頭櫃,感覺那裡……藏著妖魔鬼怪,恐懼感再一度侵蝕全身,不……我,一定不能輸!

第16章

“嗚……夢兒……”誰在叫我?!從一片黑暗中驚醒過來,我坐起身,環顧四周,還是我的房間,很正常。剛剛……好象聽見極細小的叫喚聲,小到分不清男女。是……做夢嗎?好恐怖……這段日子,的確只是表面輕鬆,內心……慘不忍睹啊……

怎麼回事?慕容灝軒從早餐開始就很不對勁,總是盯著我,很深沉,彷彿……想要看穿我!他刻意的溫柔越來越少,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只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呢?他的表情很沉重,皺起的眉頭……使我好想去撫平……

“芯蕊……”他還是晃到我房間,我坐在落地鏡前,他蹲下來,透過鏡子望著我。“你……”他的語氣有些嚴肅,但似乎又有些悲傷和狼狽。“有沒有……想起什麼?”他問,我驚嚇得回頭——他說什麼?問我……是否恢復記憶了嗎?“你確定……到了現在,對過去……還是一無所知?”他的眼睛直逼我的內心深處,不准許我逃避,我的心快要跳出胸口,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還是那個老答案:“沒有。”他的表情放鬆了些,但還是有些沉重,和他靠得這麼近,我的鼻腔有些酸澀,有多久……沒有這樣了?我再看向鏡子內,一大一小的身影,是慕容灝軒和慕容芯蕊,裡面,沒有我。

他乾脆也坐下來,跟著我一起對著鏡子發呆。耳邊,彷彿聽見了海浪演奏出的樂章,很悽美……“哥,你知道……美人魚的故事嗎?”我問道,他緊張的轉過頭望著我說道:“你……想起什麼了?”我無奈搖頭,他才又說:“當然知道啦……你以前,很喜歡的……”是嗎?他知道?那麼……他知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人魚公主呢?

“透過窗舷你望著翦影一夜,愛上他在天與海的交界,你忍痛用聲音交換了雙腿,只為走近愛的人身邊……你賭上毀滅相信真愛會永遠,不懂專情不適合人類,你最美的夢像泡沫般碎裂,剩童話裡憂傷一頁……你的淚,一抹無邪,原來感情那麼難以學會,他身邊是誰消失前後不後悔,人魚最後的淚像海一樣深邃……”

我輕聲哼唱著,有些不成曲調,才發現……原來慕容芯蕊的聲音唱起歌來……很輕柔,很細膩,只是……過於悲傷。他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聽著我輕哼,表情……竟也開始哀傷——又是為了誰?

我靠著他的肩膀,主動握住他的手——還是那麼冰涼。“哥……如果……我不是慕容芯蕊,你會對我好嗎?”我很想知道,如果以藍以夢的面貌出現他會怎樣?我試到他的手一緊,然後,狠狠擁住我,讓我靠倒在他懷裡。“如果……我不是我,我不是你妹妹……你……還會在乎我嗎?還會……讓我握住你的手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抱緊我,他的呼吸有些沉,有些痛。我繼續說道:“或許……我就不該認識你……”不該離開'他'呵……“是美人魚救了王子,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公主搶去了功勞……究竟,是誰的錯呢?”他的身體好冰,卻惹得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到底是誰……”藍以夢,還是慕容芯蕊?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啊……

既然,找到美人魚,那麼……公主,也該出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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