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灃帝被人扶著上車輦時,近身伺候的老太監見他仍有鬱結之色,卻故意問道:“皇上不惱晏王爺了?”那太監姓徐,正是蘇斥川的當日在宮中的師父,早就是宮裡頭的人精了。
“去派人暗中盯著老九,府中何人往來一律來回稟朕。”灃帝面無表情的回看了那老太監一眼,轉而是問道:“蘇斥川何時能歸?”
“回皇上,他和駙馬大約今日晚上就能到京都了。”
灃帝點了點頭,入了車輦中坐定了後才掀開車簾子對著外頭吩咐道:“他們二人今晚一到京都就立即宣進宮來。”
“奴才遵命。”老太監將手上的浮塵一甩,捏著嗓子軟軟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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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時候的太子府中。
“範先生,你說如今父皇遷怒於九叔,本宮還要不要……”太子裴承捧著一盞茶也不去喝,只是面露出難色,好像遇到了不能抉擇的事情。
範冬青立在他旁邊,大冬日的仍舊是搖著那把羽扇,他捏著那把鬍子斯條慢理的說道:“過幾日就是新年了,太子若是逆了皇上的意思,只怕會對來年有不好的兆頭。”
裴承聽了這話,仍有幾分躊躇難定,“可九叔,他到底是……對本宮算是不錯。”
“是旁的罪,太子您大可上前去勸上一勸,但若是謀逆……”範冬青目露算計的精光,搖了搖頭,彷彿已經是不大看好這位王爺了,“殿下,你可想想您要的是您九叔,還是您父皇?”
裴承霎時睜大了眼睛,凝滯了片刻,臉上也再沒有先前那種躊躇不定,“本宮……本宮知道了。”他低頭,將那捧在手中有些略涼的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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灃帝走後不足一盞茶的時候,裴湛剛飲下湯藥,綣花就有事前來稟告。“王爺。”
“何事?”
“當日入府算卦的那老頭如今又在府門外頭了。”綣花翻開手掌,上頭赫然有一塊分量不輕的金塊,“他拿這金子賄賂奴婢,說是……說是一定要見王爺。”
三番四次故意接近,裴湛聽了是此人立即道:“你帶他進來。”
隨後不久,就有一個老頭踏雪而來,他在屋外跺了跺腳,將身上的雪的都抖落了乾淨,才進門來朝著裴湛拱了一拱,“王爺……草民白束,前來投奔了。”
裴湛大約已經是猜到了他是何人,上前輕喟道:“先生快請起吧,如今孤只怕是要落魄潦倒了,哪裡擔得起先生的投奔二字。”
那人卻是堅持著搖了搖頭,“這才是開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裴湛,竟藏著絲絲興奮在裡頭,“王爺難道不記得當日在臨安大道上草民所說之話了?”
裴湛記得,但這話說出來,就是謀逆大罪,“先生是出自日息穀?”他話鋒一轉,開口證實道。
而自稱是白朮的老頭子彷彿是早就料到了此事,坦然點頭承認,“草民的確來自日息穀,但出谷之日就和日息穀一刀兩斷了。現如今的日息穀,早已經是亂作了一團,容不得吾等了。”
115復歸來
裴湛低著眉眼;微微一動後問道:“你可知道姚曲仙?”
白束手上的動作驀然停住,他頓了頓;才說道:“是草民的師妹,只是……大約啊已經不在了;王爺是不是?”說完;他抬頭看著裴湛,面上帶著惋惜和無奈。
見到裴湛點了下頭,他又嘆了口氣,繼而敘敘說道:“自從王爺和小師妹聯絡上了以後;她曾經用雪瑤傳信與我,到了最近雪瑤帶出的信又重新帶了回來,我這才有了擔憂覺得她恐怕是遭遇到什麼事情了。”
裴湛在上座坐了下來;也做了個手勢讓他落座。“不瞞先生,姚姑娘死得十分蹊蹺,被人故意殺害。”
白束長長的眉毛抖了抖,忽然想到了最後一封信上她提到的一些細微的之處。但此刻他卻隱而不說,反而是問道:“王爺,你可知道日息穀是何人所建的?”
此次回京後,裴湛也囑咐了璇容安排諜部之眾從皇宮入手去查。只是以前不甚在意,一查之後才驚覺,這日息穀的圖騰在皇宮中也並不少見,但若再要細查下去,卻又什麼都查不出來。就好像這日息穀早就和皇宮一齊存在了許久,兩者絞纏在一起不可難分難解。
“大約……是與皇族有關聯。”裴湛說完抬起頭望著白束,似乎在靜待他說出真正的結果來。
“不錯。”白束此刻也沒有半點隱瞞,直言著道:“當日建立日息穀就是大膺的武昭皇帝。”
“日息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