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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不是銀子?是什麼?哦……種豆芽和小蘑菇天不光就賣了換銀子?”
……
將她身邊那些小輩樂得東倒西歪,最後還是一嗓音清脆咬字清楚的小姑娘紅著小臉將這話說明白了。內老太太還樂呵呵地對內少年說:“你看你,一句話說了三四回我也沒明白,人家小蘭一句話我就明白了。”
我坐在角落聽得明白,差點沒笑翻過去。
18/03/2009
Part 6 客做書中
書歸正文言歸正傳。
說到那許大叔,病了,老粉絲沈老太太不但派醫生來看病,最後忍不住將許大叔接回府去,說她要過生日得請許大叔在壽宴上說個書。
我是聽說有唱堂會,就是戲班子被人包場上人家去演。許大叔不算戲班子,算單獨邀請,放現代內叫特邀演員,放過去,不知道有沒有“說堂會”這種叫法。
但許大叔說的一向都是長篇,刀來槍往英雄好漢打打殺殺,短篇他沒說過,所以他就藉口放心不下侄媳婦,也就是我,央求老太太同意讓我一塊去沈家養病。
古代富商過生日我想大約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找些戲班子演演戲玩玩雜耍說個書講個相聲。
……查過歷史才知道,明朝的時候不但沒有評書,連相聲這門藝術都沒有……
我翻遍電子書也沒找著短篇、喜慶的小說適合用來說書,萬幫無奈之下我想起了侯寶林先生曾有一相聲叫《關公戰秦瓊》,於是花了一夜的時間大致將這出相聲回憶了一遍。將相聲中內主角,軍閥韓復渠的爸爸給改成宋朝某目不識丁卻好聽戲的大將軍。憑著穿越前在劇院聽過幾回傳統相聲的印象,大致上敲定讓許大叔找一人合說這段相聲,外加一單口相聲小段作為返場小段,馬三立老先生的《逗你玩》。
距離沈老太太大壽還有十來天,給許大叔找搭檔成了問題。哪個搭檔一試這段,才抖第一個包袱就笑場,就傻樂。你說一捧哏的至於樂成內樣麼?
許大叔琢磨了半天,點上我了。
他的理由很簡單——我既然能寫出來,肯定能說出來。
…_…|| 我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沈老太太高興壞了。內年頭,一女的唱個戲唱個小曲,見過;要一女的站臺上跟個男的合說故事,沒聽說過。
我們彩排的時候,客房周圍擠滿了丫鬟老媽子長工雜役,我們不敢說整的段子,只能一段一段來,單擺架勢,或單對臺詞。
比如兩人比劃關公大戰秦瓊,我們不會唱戲,只好在臺上需比劃,說的是大白話不是原相聲裡的內戲文。怎麼亮相怎麼打,什麼時候做什麼表情,安排妥當,等看熱鬧覺著沒意思的都離去了,我們再開始對臺詞。
距離沈老太太大壽還有六天的時候沈府上流傳著這樣兩個新聞——
一、沈家大小姐和姑爺要歸寧了;
二、許斯先生要和侄女表演《三孃教子》。
我汗然尋思,誰是娘誰是子啊?
……
本來這些都沒什麼,但就在我聽到沈家大小姐閨名的那一刻,我華麗麗滴僵著一張呆滯的臉,木立了。
那天有一小丫頭伺候我吃飯,雖然我再三拒絕她佈菜的行為,她的右手還是頑強地作為我的“第三隻手”支著筷子在我面前的菜碟子上空來來回回。
後來見我一臉鬱悶,她就找了一話題:“白姐姐沒見過武林第一美女吧?”
我腦海中刷刷刷刷浮現出蕭薔版林詩音滴哀怨面孔,隨後變身成蕭薔版水母陰姬的彪悍面孔……
我對武林第一美女的概念就是大眼睛細脖子瘦胳膊長白腿說話很嗲頭上還可能插把檀香扇或蕾絲頭巾的美人。
例如蕭薔。
結果小丫頭的下一句話就讓我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
“白姐姐這回可有眼福了,我們家大小姐就是武林第一美女沈璧君。”
……
我的嘴因條件反射而劇烈抽搐起來,心中還徑自希望這同名同姓是一種巧合,接下來她的那句話完全打掉了我的希望。
“說到我們家姑爺就更有名了,他是江南第一世家,姑蘇‘無暇山莊’的主人連城壁。”
不是魚蝦山莊的小老闆?
我胸口發堵,臉色發青,手腳冰涼,心跳加快……
小丫頭慌了手腳拉著我的胳膊用堪比馬叉叉的勁道來回搖晃直問我怎麼了。
我掐著脖子勉強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