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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回話,我軟下聲嗲著嗓:“好人,你去洗澡好不好?洗好我請你吃飯~”
記得可瑤從來都吃我這套,從無例外。
但萬里獨行是男的,而且他不是馮可瑤。
所以萬里獨行紋絲不動。
我木立當場,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與他說話。
萬里獨行開口道:“你就是沈璧君。”
陳述句。
我作驚疑狀:“我是沈璧君?什麼時候的事?!”
萬里獨行猶豫片刻,又道:“你不是沈璧君。”
又一個陳述句。
我嘟囔道:“你還是蕭十一郎呢~”
話說他是蕭十一郎當初為什麼不直說他是蕭十一郎?難道是擔心給我帶來麻煩?
真是好人一枚啊~
“你是誰?”
“我是小城。”
“……”
“你去不去洗澡?!”我一腳踹了出去。
“去。”那聲音中有了一絲笑意,我腦海中浮現出那雙圓溜溜的黑眼睛。
我想那眼中一定帶著笑意。
烤雞一隻。
滷蛋三顆。
糕點一盒。
小籠包十八個。
還有很甜很甜的桂花酒。
我閉上眼睛側耳傾聽。我雖已知這是一座破廟,可能在山上,但具體位置在哪裡我真不清楚。周圍很靜,有夜鳥飛過的悲啼,有秋蟲的鳴叫,也有柴草被燒的吡噃之聲。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後,我才摸索著拾起一根萬里獨行找來燒火的枯樹枝費力地串起烤雞,沾點水放火上烤。
沒有刀叉餐盤,就枯枝冷水,烤出來上面那層雞皮肯定很硬。
我動了動意念,御起水包著雞來“煮”。
水煮烤雞—— …_…|| 將就下吃吧……這裡沒有容器……
要是外婆在就好了,外婆她一定會撩起袖口徒手抓過雞,然後三下五除二,雞就熟了。
在我印象中外婆只對搖籃裡的表弟感興趣,總是一邊做吃的一邊搖那搖籃然後唱小曲。說到唱小曲,我不禁又想起張信哲那首歌。
幾隻不知什麼品種的怪鳥“啊~啊~啊~~”滴飛過。
叫聲淒涼無助又帶著一絲可怖之意。
四下無人,我想飆一首歌去去怯。
酒水撐著酒壺搖搖晃晃地飄到火堆上方,我用壺蓋打擊酒壺作節拍小小聲地唱:
“整理舊畫卷 陳舊的笑臉
記憶不斷湧現 溼熱我的臉
鋪木的街道 無憂的年少
外婆的歌 輕輕地飄過夏天的那座橋
找不到 斑白的頭髮和微笑
想回到 外婆她溫暖慈祥的懷抱
小木馬 輕輕地搖呀搖 帶我回外婆橋
小時候 斑駁的紅瓦磚牆早已傾倒
小木馬 輕輕地搖呀搖 外婆不曾變老
依舊哼著熟悉的歌謠
小木馬 輕輕地搖呀搖 帶我回外婆橋
長大後 稻田裡紅色蜻蜓再也看不到
小木馬 輕輕地搖呀搖 外婆不曾變老
我好想念她唱的歌謠~”
外婆,她從不對我笑,只是用她帶著紅寶石戒指的右手指著我,將我嚇得不敢偷窺她做好吃的。以前我若能發現自己可以御水就不需要怕她的右手,她是火種火源我就是滅火器。
我在冷風中慘然笑著——以後再也看不見她了吧?
當時的我那麼小,卻已知道什麼叫做“心有不甘”。
……
風冷冷的。
萬里獨行狼的聲音卻並不冷:“你在唱什麼?”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我怎麼沒聽見!
話說我現在的聽力已經好到可以聽得出連城璧飛行的節奏,他……內究竟是什麼程度的輕功?!
我面上囧然變色,立即扯下火上燒著的酒瓶,卻不留神燙了手。
酒瓶就要摔上地的時候我急得大喝了聲:“不許落地!”
我冰冷的左手緊緊捂著被燙的右手手指,想讓疼痛減輕些。
沒有酒瓶落地的聲音,就著火光我隱隱看見一個模糊的東西停在我面前。
——酒瓶真的停在空中了。
想起之前那拍打馬P的碎石子,我心中暗歎——人的瞬間爆發力不可小堪哪~
27/03/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