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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上望了望,本來采薇還想著能看見什麼一掠而過踏水而來的神技,可惜人家就規規矩矩從踏板上走過來的,仍帶著那個面具,仍是一身玄衣。
采薇目光閃了閃大方道:“請坐。”面具男也沒客氣,坐在她對面的胡凳上,低頭看了看菜,眼中劃過一絲意外,采薇親手執壺,斟滿兩盞酒道:“既然大俠不以救命恩人自居,那我們就以朋友兄弟論如何?”男人愣了一下看了采薇半晌兒,微微點點頭。
采薇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一盞酒道:“想來我比你小,稱呼一聲兄臺不為過,這盞酒敬兄臺少年俠客,英姿不凡。”
男人也端了起來,看了看她,一飲而盡,倒是有些意外這酒的辛辣力道,不禁用一種類似擔憂的目光看著采薇。
采薇卻眨眨眼笑了笑,也幹了,伸手又斟滿兩盞舉起來,應該說有幾分挑釁的看著對面的面具男,面具男顯然不會示弱,一仰脖又幹了,兩人就跟槓上了一樣,也不說什麼客套的廢話了,你一盞我一盞,菜一口沒吃,酒卻吃了足足兩大壺下去。
眼瞅著月上中天,對面男人終於撐不住了 ,伸手指了指那兩把壺,張嘴吐出兩個字:“這酒……”咚一聲倒在地上。
采薇嘿嘿一笑,拿起壺晃了晃:“不是這酒是這壺,我就不信灌不醉你,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誰?這麼裝神弄鬼的……”伸手扣住他的面具揭開來;不禁傻在當場:“是你,木頭……”
☆、43誠相待如此良夜入心懷
不遠的小舟上飛速騰起兩個身影;躍上船頭,是木頭的兩個隨從,采薇手裡拿著面具呆呆站在哪裡,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卻見本來醉倒的木頭,忽然睜開眼看著她道:“你費盡心思把我灌醉,就是為了想知道我是誰嗎”
揮揮手對兩個隨從吩咐:“這裡無事,你們去吧!”兩個隨從恭敬說了聲是,身形起落消失在船頭。
采薇這才回神,把手裡的面具甩給他,坐下撇撇嘴道:“你裝醉;奸詐,狡猾……”木頭低低笑一聲:“這酒的後勁兒奇大;再吃幾盞說不準真醉了,這是什麼酒?”說著,拿起酒壺開啟看了看,不禁道:“原來內有乾坤,怪道你怎麼一點不見醉意。”
被他當面拆穿機關,采薇的臉略紅了紅,說起這壺還得說定興縣那邊有個燒瓷器的土窯,離著蘇家莊不遠,有個巧手的匠人,舉凡家裡一些粗使的物件多去哪裡買,采薇跟著他舅舅去過一次,看著好玩,回來畫了樣子讓人拿過去燒些玩意兒,這幾個酒壺就是這麼來的,這次一起帶了來,正好用到木頭身上。
壺把有個活的機關,一邊是清水,一邊是酒,扳動機關就可自如倒出,因此喝了兩壺下去,采薇都喝的白水,進了木頭肚子的卻是正經兒的高度酒,是采薇跟蘇老頭一塊兒研究著釀出來的,取頭一道酒,未加勾兌的高粱原漿,尋常人吃一盞就難受用了,倒不想木頭酒量這麼大,吃了這麼多下去,看上去雖有幾分酒意,卻只不過微醺而已。
正是因為微醺,他身上顯出一股隨意的自在來,或許人都有兩面,木頭平常的一面清冷寡言淡漠,這是采薇記憶中的木頭,也是之前救她命的木頭,而此時木頭卻變得……怎麼說呢?應該說更接近人了。以前就想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明,這會兒走下神壇,沾惹了那麼點兒人間煙火氣。
采薇讓三月收了酒席,搬了炭火泥爐過來,親自煮水烹茶,也算賠情了,怎麼說這事她乾的有點不厚道,畢竟木頭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此清風皓月酒香散去,茶香四溢,這樣的夜晚,彷彿能令人忘卻所有煩惱世俗,敞開真心相待。
采薇指了指茶杯道:“吃茶,算我剛才對不住,要不是你非戴著面具裝神弄鬼的,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又不是見不得人,幹嘛非戴著面具。”
木蕭略略動了動唇角,最終沒說什麼,執起茶杯略吃了一口,只覺茶湯順喉而落,餘味甘甜,茶香滿口,不禁讚了一聲:“好茶。”就著月光有又去看手裡的器皿,晶瑩剔透的薄胎瓷,色如明玉,又讚了聲好。
采薇眉開眼笑的道:“算你識貨,茶是好茶,水好水,特意帶上船的山泉水,器皿是浮樑的蛋殼瓷,薄似蟬翼,亮如玻璃,輕若浮雲,吃茶最好。”
木蕭不禁道:“你究竟帶了多少東西上船。”采薇道:“不多,大多都是吃喝。”木蕭不禁莞爾。
采薇道:“你是受我小叔之託?”木蕭略遲疑才點點頭,采薇嘆道:“定是接了我上月的書信,怎麼他不來?”
采薇忽然發現,自己挺想小叔的,雖然沒在一起待多長日